小心关于股票的推文 - 彭博社

Matt Levine

泵和倾倒

这里有一个假设：

  1. 你喜欢交易股票，并且在社交媒体上很活跃。“这里没有任何投资建议，”你在所有社交媒体动态的顶部说。
  2. 你遇到了一只叫XYZ的股票。你打开它最近的年度报告，阅读第一段。“我们是鲁里塔尼亚小部件的领先制造商，”上面写道。这吸引了你。“这家公司看起来很酷，”你想。
  3. 你打开你的经纪应用，购买了1,000股XYZ。
  4. 你发推1：“刚买了1,000股XYZ。这家公司看起来很酷！它是鲁里塔尼亚小部件的领先制造商，这个位置很好。”
  5. 你阅读年度报告的第二段，结果很糟糕。你阅读第三段，情况更糟。你意识到实际上XYZ是一个糟糕的投资，你决定出售。
  6. 你回到你的经纪应用，注意到自从你购买以来，XYZ上涨了5%。
  7. 你在购买后五分钟以盈利的方式出售（并且在你发推后四分半钟）。
  8. 你忘记发推说你已经出售。

这不好吗？我的意思是，我试图以一种不太糟糕的方式写作。你是基于公开信息买入和卖出。你在第一段后买入，在第三段时卖出，是不是有点马虎？嗯，也许，但这并不不合理。有时候投资机会是短暂的，在你进行广泛的尽职调查之前，基于直觉建立一个头寸可能是有意义的。这里是乔治·索罗斯：

我也养成了“先投资，后调查”的做法。这非常有效，因为如果一个想法在第一次听到时足够吸引我，它很可能对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效果。如果在进一步调查中，我发现它有缺陷，我总是可以转身以盈利的方式清算我的头寸，前提是我不是最后一个听到的人。如果这个想法是可行的，我就更有利于增加我的头寸，因为我已经以较低的价格买入了……

你也是如此：这家公司在第一次听到时吸引了你，你买入了，进一步调查后你注意到它有缺陷，你转身以盈利的方式清算了你的头寸。没问题。

彭博社观点要在电动车战斗中战胜欧洲，中国需要失败美国（与以色列）对抗世界？绝不能发生这种事世界银行不知怎么丢失了至少240亿美元马斯克的人形机器人来了——但它们不会给你割草你误导了其他投资者吗？阅读你推文的人？好吧。首先，你推特上发布的所有内容——关于XYZ和你自己的购买——在你发布时都是真实的，或者是你诚实的观点。

这有点 马虎和缺乏研究，当然，但那又怎样？你不是读者的受托人；你并没有给他们投资建议。你的推特顶部就写着这一点。你只是推特上发布了关于你自己购买的真相和你主观的理由。如果你的读者想要模仿你，那是他们的事，他们承担了可能无法完美复制你的风险：他们真的不能指望你在改变主意时实时通知他们。

不久前我们讨论了激进空头卖家Kerrisdale Capital在其一份研究报告末尾的免责声明：

请注意，我们并不建议我们的读者买入、卖出、做空或以其他方式交易任何证券；我们只是解释我们自己在某一特定证券中持有多头或空头头寸的原因。鉴于没有任何建议被提出（我们不是你的财务顾问，更不用说甚至不知道你是谁），我们当然不建议你或任何人持有某一证券，直到我们估计的证券公允价值达到。

另一方面，这件事有点过于可爱了。你为什么要发推特？为什么Kerrisdale要发布那份报告？你和他们为什么不悄悄地进行交易而不告诉任何人？解释你自己交易的目的是什么？可以推测你发推特是出于一些组合原因，包括：

  1. 任何人发推特的原因：你想要关注；你想让人们注意到你，想让人们对你的能力感到印象深刻或对你的无能感到 amused。
  2. 你想参与思想的交流：也许你的听众很聪明，会对XYZ提出异议；你的推特可以作为调查你论点的一种方式。
  3. 你认为，“如果一个想法足够吸引我第一次听到它，那么它很可能对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效果，”所以你帮助了它。你告诉其他人你的想法，以便他们购买股票，这样“如果在进一步调查中，我发现它有缺陷，我总可以转身以盈利的方式清算我的头寸。”

这些理由并不能得出“你是读者的受托人，提供投资建议，你有责任确保你的建议是合理的，并基于充分的调查，如果结果证明你错了或改变了主意，必须提醒他们。”但它们也并不完全等同于“这只是为了娱乐目的，肯定没有人会采纳你的建议。”如果你是 试图 让你的观众觉得你很了不起，或者跟随你的交易并推高股票，也许你欠他们 一些。

因为这种假设的坏形式是一个 拉高出货计划：

  1. 你购买XYZ。
  2. 你对你忠实的社交媒体粉丝说“XYZ是个绝对的买入，你必须拥有它！！！！”
  3. 你从经验中知道他们会根据你的建议购买XYZ，他们确实这样做了，推高了股票。
  4. 你在他们购买时卖出，获利。
  5. 你并不关心XYZ作为投资的价值，你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你并不是在挑选股票，你只是在利用你粉丝的关注来制造结果。

但是，再次强调，我写这个假设并不是 那么 糟糕。有些版本基本上是合法且出于良好意图，只是有些马虎。

无论如何 这是这个：

证券交易委员会[昨天]宣布，瑞安·崔同意支付超过180万美元以解决他因疏忽参与欺诈Citron Research读者的指控，该指控与该平台发布的两条推文有关。2024年7月，SEC对安德鲁·莱夫提起诉讼，他运营着Citron Research网站及相关社交媒体平台，因发布关于他所谓股票交易建议的虚假和误导性声明而参与欺诈Citron Research的追随者。

SEC对崔的投诉指控称，2020年12月，崔与莱夫合作进行两项买入建议的研究和内容，这些建议是莱夫通过Citron Research发布的。根据投诉，崔未能合理行事，没有进行充分的研究或尽职调查，而是将其提供给莱夫以支持莱夫在Citron Research推文中包含的建议。投诉进一步指控崔在这两条Citron Research推文发布后迅速进行价格上涨的交易，并疏忽未能确保这些交易活动在推文中得到充分披露。根据投诉，崔在与这两条推文相关的交易中总共获利1,647,217美元。

我们已经谈论过几次关于SEC和对莱夫的刑事案件。崔与莱夫合作了一段时间，而对他的案件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莱夫案件的一个子集。以下是他所做的，根据SEC的投诉：

在2020年12月18日，崔在下午1:03到1:46之间购买了VUZI的看涨期权，这意味着如果VUZI的价格上涨，他将获利。

同一天下午2:04，Citron Research发布了一条推文，称“收到了关于做空$VUZI的邮件。我们绝对不会做空这个飞行器。市值小，故事与5G、$AMZN、$PLUG和Covid相关。一定有更容易的选择……仍在进行研究。其他高飞股票的风险/回报更容易。”

崔没有对VUZI进行充分的尽职调查或研究，而Left在发布VUZI推文时知道他没有这样做。……

在Citron Research推文发布后，VUZI股票价格立即上涨，崔在推文发布的同一分钟开始出售他的VUZI看涨期权，从价格上涨中获利。崔在推文发布后的七分钟内完全退出了他的VUZI头寸。

之后，崔进行了研究，包括与VUZI公司的代表和行业专家交谈，以确定该公司是否是一个好的长期投资。崔得出结论并告知Left，“我们不能对这是否是一个实际的长期投资有足够的信心。”

这是一种奇怪的投诉，不是吗？他们甚至没有说“我们看好VUZI。”他们说他们不会做空它，而他们也没有。SEC说崔“没有对VUZI进行充分的尽职调查或研究”，但充分是为了什么？为了不做空它？为了购买一些看涨期权？2 为了发那条推文？那条推文说“仍在进行研究”！很难阅读那条推文并认为“Citron对VUZI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并认为它是一个买入”，因为那条推文实际上 说（1）Citron没有 做空 VUZI 和（2）它仍在进行研究。

你看到SEC 想要 说的内容，它 认为 发生了什么。SEC认为Left和Choi在进行拉抬出货，他们试图欺骗观众购买VUZI，以便他们可以出售。但它并没有明确这么说，可能是因为没有证据。相反，它表示Choi“疏忽地从事了对Citron Research读者构成欺诈的行为”，并且“未能采取合理行动，没有进行充分的研究或尽职调查。”

另一种情况是一个叫XL的股票，Choi购买了一些看涨期权，然后Left在推特上发文称Citron“看好$XL，目标价$60”，即目标价格为$60。股票稍微上涨（从$24.93），Choi立即出售，“尽管Citron Research的推文通知读者Citron Capital看好并认为股价会达到$60。”与VUZI不同，Citron 确实 表示它看好，并且有点拉抬了这只股票。推文继续说道：

$XL的总可寻址市场超过$1T。作为服务的电气化（EaaS）将是巨大的……超过$QS和$LAZR的总和。拥有FedEx、可口可乐、百事可乐、DHL等众多蓝筹客户。SPACs总是谨慎——这个故事具有很大的风险/回报。

这只股票最终崩盘，一位Citron的追随者在推特上抱怨，：

作为回应，Left承认对XL的推荐“糟糕”，并声称“我解雇了做出那个决定的分析师”，指的是Choi。事实上，Left并没有解雇Choi，并且至少在2022年之前继续与他密切合作。

是的，我想说，当你并没有解雇一名分析师时，说你解雇了他，这可能被视为证券欺诈。

XTB

我有一个我比较喜欢的理论，那就是日间交易迷因股票期权是理性退休投资的入门药。这个想法是：

  1. 你是一个年轻人，毫无未来的想法，只是想要玩得开心。
  2. 你看到一个经纪公司的广告，上面写着“享受交易奇特金融产品的乐趣”，于是你决定去看看。
  3. 这个经纪应用程序真的很有趣，交易时会有五彩纸屑，你可以快速赚很多钱或亏很多钱，你就上瘾了。
  4. 你大多数时候都在亏钱。
  5. 最终你已经亏掉了，我不知道，大约一千美元账户中的一半，你心想“其实这并没有那么有趣。”
  6. 但现在你有了一个经纪账户。
  7. 而且你比两个月前更成熟，聪明了五百美元。
  8. 你看到一篇报纸文章，上面写着“你为退休储蓄够了吗”，你想“嗯，我应该为退休储蓄，也许在我的经纪账户里。”
  9. 你购买低成本的广泛指数基金，并停止查看你的账户。

我不想过于强烈地支持这个理论，我也不确定它是否真实。但这个想法是，你可以通过有趣的赌博形式的投资上瘾于“投资”的广泛概念，最终变得成熟，转向无聊而理性的形式。而这在体育赌博中并不那么有效。没有一种体育赌博形式是“被动投资你的钱于长期经济增长。”有趣的赌博就是全部。

在欧洲，事情似乎比美国更疯狂，很多零售杠杆差价合约（CFD）交易中，人们不是购买股票，而是与博彩公司（抱歉，“经纪公司”）打赌，看看股票价格是上涨还是下跌。这里有一个有趣的彭博社关于X-Trade Brokers Dom Maklerski SA的故事。这是一家已经变得温和和成熟的波兰CFD经纪公司：

[创始人雅库布] 扎布洛基的计划很简单：让人们能够即时访问数百个全球市场的杠杆赌注。 …

二十年后，这个简单的想法将公司转变为全球最大的零售交易平台之一，业务遍及13个国家，服务约100万客户，市值达19亿美元。 …

随着在线投资的流行，波兰金融监管机构KNF开始要求XTB告知潜在客户，约76%的客户在此类平台上会遭受损失。

没错，是的，日间交易杠杆CFD显然对你不利。但也许这只是客户财务旅程的起点，对XTB来说也是如此：

XTB已经开始扩展到真实证券。2020年，它提供了最具流动性的外国股票交易，两年后推出了允许在每月交易量低于100,000欧元的情况下免费交易波兰股票的经纪账户。

去年，XTB开始为客户保留的闲置现金支付利息，而本月则提供免资本利得税的养老金储蓄账户。它还在考虑扩大投资选项到债券市场。

“我们理解我们的客户可能有不同的需求，并不是每个人都热衷于仅仅进行激进交易，”XTB首席财务官帕维尔·谢科在一次采访中表示。“我们希望成为他们所有投资的一站式商店。我们更希望客户与我们保持更长时间，并多样化他们的投资，因为我们超过一半的收入来自点差。”

从美国的角度来看，看到一个经纪人说“我们想迎合所有投资者的口味，所以我们最终决定应该进入股票市场，以防我们的客户可能想要这个”是很奇怪的，但我想这算是进步。

苹果卡

我想它的运作方式是，当人们收到信用卡账单时，他们会查看账单，然后打电话给银行以争议任何欺诈性收费。因此，人们收到信用卡账单的那一天是银行客户服务部门的繁忙日。幸运的是，通常没有 一天 是人们收到账单的日子：每个人在不同的日子收到账单，因此工作分散在整个一个月。如果每个人都在月初收到账单，那就糟糕了：他们都会在那一天打电话给客户服务，电话线会被淹没，电话会被挂断，欺诈行为会得不到纠正，监管机构会介入，银行会感到尴尬并被罚款数百万美元。然后在这个月的其余时间，客户服务代表会闲着。糟糕的计划。

我并不是从任何特定的信用卡发行领域的专业知识出发来说这些。我甚至不确定这是否正确。但在信用卡发行方面有很多领域专家，他们往往在信用卡发行银行工作，显然他们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并且密切关注这些无聊的运营事务。而大型科技公司和大型投资银行 可能没有：

高盛将被消费者金融保护局命令支付数千万美元的罚款，原因是其对信用卡业务的处理，知情人士透露。

这一执法行动与对高盛客户服务运营的调查有关，包括其如何处理欺诈和退款，重点关注其与苹果信用卡的合作，知情人士表示。…

预计这一执法行动将在本周尽快进行，具体罚款金额尚未得知。总罚款，包括一些客户的赔偿，预计将超过5000万美元。…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一些高盛高管私下指责苹果导致银行受到监管审查。其中一个问题是：大多数信用卡项目在整个一个月内按滚动方式发送持卡人的账单，而苹果持卡人在每月初收到账单，这使得高盛的客户服务员工难以应对每月初涌来的请求。

并不是说在每月的第一天发送所有信用卡账单是非法的。“如果你在每月的第一天发送所有账单，你将支付5000万美元的罚款”是消费者金融监管、欺诈预防和客户服务利用率之间互动的意外结果。如果你是信用卡的新手，你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不要放在电子邮件中

有些事情你不应该放在电子邮件中。有些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你打算抢银行，不要发送主题为“银行抢劫计划”的电子邮件。其他的则更为技术性：如果你是一个大型科技公司的经理，并且正在寻找增加市场份额的方法，你可能不会在意发送一封主题为“增加市场份额的方法”的电子邮件，但不不不，这样不好，别这么做。（这不是法律建议！）一段时间以来，如果你在高盛工作并给同事发送电子邮件说“我最喜欢的文学改编是《毛毛虫圣诞颂歌}”，你会惹上大麻烦。在不同的行业、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术语，如果你把它们写下来，会让你陷入麻烦。

一个问题是，在这个主要以书面形式永久保存电子通信的时代，人们倾向于把 所有事情 都写下来，包括坏事。一个元问题是，在这个主要以书面形式永久保存电子通信的时代，如果你想 告诉 人们“嘿，别把这个写下来”，你可能会 以书面形式 这样做。而这更糟。一封说“增加市场份额的方法”的电子邮件可能比一封说“如果你要发电子邮件讨论增加市场份额的方法，请确保称其为‘查询份额’，因为我们不想因为垄断者而惹上麻烦”的电子邮件要好得多。

Mounjaro 是礼来公司（Eli Lilly & Co.）的畅销减肥药。它的活性成分是 tirzepatide。显然，你可以将 tirzepatide 作为“实验化学品用于实验室研究和兽医用途”购买，而你为此支付的费用远低于购买 Mounjaro 的费用。然后你只需将其与水混合，放入注射器中，注射到自己身上，哇，你就以极低的价格减肥了。这绝对不是医疗建议，也不是法律或投资建议。别用自制的兽医减肥药注射自己，拜托。

尽管如此，这种套利 显而易见：

华盛顿州的一家药品供应商被指控经营一个荒唐的计划，出售自制套件，以制作减肥和糖尿病药物 Zepbound 和 Mounjaro 的非法仿制版本。

在这一指控的计划中，供应商 Pivotal Peptides 要求客户购买一套必须混合在一起的成分，以创建自己的可注射药物版本。客户无需处方或甚至医疗咨询即可订购该套件，尽管品牌药物是处方药。这可能并不令人惊讶，因为客户收到的可疑白粉被声明为“仅用于实验室研究和兽医用途的研究化学品”。一旦购买，该套件的说明建议用户在开始之前消毒家庭工作表面，并强调使用套件中包含的无菌水将粉末溶解到所需浓度的重要性。说明接着解释如何使用 30 号针头注射自制混合物。

这来自Ars Technica，报道了Eli Lilly对Pivotal Peptides的诉讼。这里是 投诉书。这还不是有趣的部分。有趣的部分是Lilly发出了停止和 desist 通知，而Pivotal Peptides据称做了以下事情：

被告完全意识到其行为是非法的，指示客户使用编码（但明显）的语言说：“如果你最喜欢的产品（以T开头）是你的首选，那么这个名字不能在任何与我通信中使用，也不能列在我的价格表上。因此，我需要另一个标识符，并决定（暂时）称这个肽为‘11mg’。”信中继续声明，代号产品“是Pivotal Peptide的[原文如此]畅销品”，并且“这是PP目前唯一可用的T尺寸，除非特别订购。”在邮件的最后，被告重申：“记得用最新价格订购‘11 mg’来识别你想要的产品（如适用），并且不再在我们的沟通中使用T。”

这可能是什么呢。我表示同情！你想使用编码系统来避免在邮件中放入不好的东西，但协调这个编码系统的最自然方式就是把它放在邮件中，所以你最终就到了这里。

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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