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起源于哪里？彭博社解释了武汉实验室泄漏和浣熊狗理论

橙色中的SARS-CoV-2是一种与从蝙蝠中收集的其他冠状病毒基因相似的冠状病毒。

来源：NIAID

科学家们尚未确定Covid-19的起源，在引发一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大流行病数年后。最初的人类病例与中国武汉市的一个新鲜食品市场有关，可能与在那里出售的野生动物有关。今年的一项分析突出了市场上出售的小型哺乳动物（如狸猫狗）可能充当了传播媒介的可能性。还有更多政治上带有争议的理论，包括这种病毒是从附近的研究实验室意外泄漏出来的，这一理论得到了FBI的支持，但并未得到完整的美国情报界的支持。在所有这些做作中，政府和科学家们一致认为，解密创世故事对于减少未来大流行病的风险至关重要。

1. 为什么关于它的起源存在谜团？

病原体在何时何地以及如何开始在人类中传播可能是难以，甚至不可能确定的。就Covid-19而言，科学家们很快确定了这种疾病是由SARS-CoV-2引起的，这是一种与从蝙蝠中收集的其他冠状病毒基因相似的冠状病毒。然而，它可能经历了一条复杂的路径到达了拥有1100万人口的武汉市。此外，一种新疾病开始传播的地点不一定是它从动物王国溢出或首次感染人类的地方。例如，HIV据信起源于喀麦隆东南部的黑猩猩。直到20世纪20年代，当它传播到数百英里之外的金沙萨市时，它才开始在人类中广泛传播。科学家们在2014年报告了这一发现，这是在艾滋病大流行被认识三十年后。

2. 主要假设是什么？

围绕两种竞争性观点展开了辩论：来自动物的溢出或者是实验室意外泄漏。国际专家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召集的一个小组在2021年进行了为期四周的调查，认为第一种理论最有可能。这也是所有已知感染人类的以前的冠状病毒的传播方式 — 总共有九种。实验室泄漏理论之所以获得了关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武汉也是冠状病毒研究的主要中心所在。

3. 动物溢出会是怎样的？

有两种可能的情景：病毒直接从“储存宿主”传播给人类，或者通过“中间宿主”物种传播。在新冠疫情之前，蝙蝠是导致两次近期冠状病毒爆发的源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症（MERS）。许多科学家认为这些飞行哺乳动物很可能是SARS-CoV-2的潜在储存宿主。这一理论在2023年3月得到了很大的支持，当时对疫情爆发后不久从武汉市场取样进行了新的分析，发现了冠状病毒以及多种动物的遗传物质，包括易感染该疾病的狸狗。这是首次在同一地点发现病毒的遗传指纹和潜在的动物中间宿主，这与溢出的情况一致。中国研究人员对这些发现并不完全信服，称这些发现不足以证明感染的动物将疾病传播给人类。

4. 实验室泄漏理论是什么情况？

武汉病毒研究所是中国大陆首个被评为生物安全四级（BSL-4）的实验室，用于处理最危险的病原体。这样的实验室可以进行所谓的“功能增强”研究，增强病原体的传播能力或致病性。支持者表示这样的工作有助于开发疫苗、治疗方法和诊断工具，以预防未来的大流行病。包括罗伯特·雷德菲尔德在内的反对者，他曾担任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在大流行病初期曾呼吁禁止这种研究，因为涉及风险。

5. 美国情报部门有何说法？

根据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的说法，所有机构都认为两种假设都是有可能的 —— 病毒是自然产生的，或是由于中国实验室的意外传播 —— 但对哪种可能性最大存在分歧。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在二月告诉福克斯新闻，他的部门认为“武汉可能发生了实验室事故”是最有可能的解释。据《华尔街日报》报道，能源部今年从未决定转向了联邦调查局的观点。中央情报局仍未决定，其他机构表示自然传播最有可能。美国总统乔·拜登于3月20日签署了一项法律，解密有关新冠病毒起源的情报，而一个众议院小组委员会开始听证会。

6. 为什么没有更多地调查武汉实验室？

中国不允许进行调查。受到最初掩盖危机程度的批评，中国在经过数月的谈判后才同意与世卫组织合作进行调查。一 专家团队 确实访问了实验室，尽管其官方任务中没有提及对武汉实验室的具体研究或其可能发挥的任何作用。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当时表示，这个由中国共同组织的团队对实验室泄漏理论过于草率。在今年指向穿山狗可能是动物中介的分析之后，他表示中国研究人员收集的数据本应该在三年前就被分享。

7. 中国持什么观点？

中国官员表示，他们参与的工作是基于科学的，并与世卫组织分享了信息。与此同时，中国政府一直试图将注意力从实验室泄漏理论和武汉湿货市场上出售的异国动物感染病毒的情景转移开来。相反，它推动了一些几乎没有科学支持的替代理论，比如病毒通过冷冻食品或包装进入中国，或者病原体起源于德特里克堡，即美国马里兰州的美国陆军研究实验室。

8. 武汉首例新冠病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据《科学》杂志发表的一项研究显示，最早发现的患者症状始于2019年12月11日。这表明感染可能在几周前开始。世卫组织的调查未发现病毒在12月之前在武汉广泛传播的证据。包括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在内的一组研究人员在2022年提出，该病毒在两次不同的场合从动物传播给人类，形成了不同的谱系，这些谱系在2019年11月下旬开始传播。

9. 武汉华南海鲜市场扮演了什么角色？

武汉中心的这个庞大市场可能是一个污染源，也可能是人传人传播的放大器，或者两者兼而有之。首例新冠病例是一名女性海鲜摊贩，2019年12月发现的168例病例中有三分之一直接与该市场有关。2022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空间和数据分析支持该市场是这场大流行的震中。2020年初从市场收集的数十个环境样本检测出了SARS-CoV-2阳性，中国政府研究人员在2022年初的未发表研究中发现，三株活病毒与感染者拭子中的样本几乎相同。

• 华南市场有678个摊位，超过1,180名员工供应海鲜产品，以及新鲜水果和蔬菜、肉类、活体动物和杂货。2020年1月1日市场关闭后进行的检测发现地板、墙壁、砧板和清洁工具普遍受到污染，与病毒从感染者传播到表面的情况相符。
• 尽管2020年中国否认该国存在野生动物湿货市场，但两年后的中国研究人员确认了10个摊位一直在出售活体“驯化的野生动物”，包括鹿、獾、兔子、狗、箭猪、刺猬、蝾螈和鳄鱼。

10. 需要进行哪些进一步研究？

有一个庞大的农场网络向武汉市场供应野生动物，包括来自蝙蝠已知携带冠状病毒的地区的供应商。世卫组织的任务组表示，进一步研究应涉及追踪这些产品的来源，并在那里测试其他动物，以及它们的周围环境和附近居民。世卫组织官员表示他们仍在追查信息新冠病毒的起源，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困难。

链接### 参考书架

• 彭博社对全球高安全实验室崛起的大篇幅报道高安全实验室。
• 世卫组织任务负责人彼得·本·恩巴雷克在他访问中国之行中反思，与科学。
• 《纽约客》对实验室泄漏理论进行了深入探讨。纽约客。
• 武汉冠状病毒猎手石正丽回答了关于她实验室研究的问题。
• 美国国务院2021年1月15日的事实说明关于武汉病毒研究所的活动，以及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的回应。
• 彭博社对下一代疫苗进行了图形化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