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的债券收益率对市场、消费者和经济意味着什么 - 彭博社

美国财政部大楼位于华盛顿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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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视野

更高的债券收益率对市场意味着什么

18:11

政府债券收益率的持续上升让华尔街感到担忧。更高的国债收益率影响从抵押贷款利率到汽车贷款的所有借贷成本。

今天的节目中，主持人大卫·古拉与彭博社的丽兹·麦考密克谈论了债券收益率为何上涨，以及这对消费者、市场和经济可能产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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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对话的轻微编辑稿：

**大卫·古拉：**我们看到债券市场出现抛售。美国政府债券——这个28万亿美元的市场——收益率一直在上升，尽管在最新的通胀数据公布后有所回落。而这一变化——这些更高的收益率？嗯，它们在华尔街引起了一些担忧：

**索纳利·巴萨克：**这种长期高收益水平无疑让市场感到恐慌。

**古拉：**10年期国债收益率？我们已经看到它越来越接近五个百分点。这是自2023年以来未曾突破的一个门槛，在此之前，自2007年全球金融危机前也没有突破过：

**文·拉姆：**自市场开始考虑特朗普贸易政策以来，10年期国债利率已经上涨了约80个基点。

**汤姆·麦肯齐：**收益率连续第七个交易日上涨

**马努斯·克兰尼：**PGIM表示，这些债券市场有一种类似于情绪失控的风格。

**古拉：**从大致上讲，这一切意味着借钱变得更加昂贵。关于美国经济未来的不确定性很大，投资者要求更高的回报——他们希望获得更多的报酬——以承担与长期债务相关的额外风险。而不仅仅是购买债券的投资者对此感到担忧。10年期国债是一个关键基准。

**莉兹·麦考密克：**飙升的国债收益率在许多方面都有影响……

**古拉：**莉兹·麦考密克为彭博新闻报道债券市场。

**麦考密克：**超过50万亿美元的各种全球证券、资产和衍生品都是以10年期收益率为定价依据。因此，它的变动会影响其他市场。

**古拉：**这就是让投资者有点紧张的原因。这也对需要借钱的企业和消费者造成了压力。国债收益率影响我们在抵押贷款和汽车贷款上支付的利息。莉兹说，现在关于我们在债券市场上看到的情况及其意义存在激烈的辩论。这是否是一次重置，回归正常。或者它是否在暗示前方有麻烦。就像我们过去看到的那样。

**古拉：**我是大卫·古拉，这是彭博新闻的《大解读》。今天的节目中，我们将讨论为什么债券收益率在上升，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以及“更高更长”的收益率对你我、市场和经济意味着什么。自九月份以来，联邦储备委员会已将基准利率下调了100个基点——或一个百分点。人们原本预期，随着利率的下降，债券收益率也会下降。但我们看到的却是相反的情况。3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上升了大约与美联储下调的一个百分点相同的幅度。这听起来可能不算太多。它并不是一个疯狂高的利率。但这次变动可能暗示的内容才是引发担忧的原因。快速回顾一下：收益率是你持有债券所获得的利息。一般来说，美国国债被认为是一些最安全的投资，因此它们的收益率通常低于其他风险更高的投资。低风险，低回报。当投资者开始要求更高的收益率时，这可能表明他们预见到经济前方会有一些波动。因此，我开始询问彭博的莉兹·麦考密克，投资者现在担心的波动是什么？是否有一个共识解释是什么推动债券收益率上升的？

**麦考密克：**是的。我认为有一个共识，这是一系列事情的汇总。首先，你知道，虽然去年股市一度积极向上，但债市却开始担忧，因为我们有了一位新总统。特朗普总统连任。人们认为，哦，他会刺激经济。他会保持他在第一任期内实施的减税政策，诸如此类。而且关税，我们知道他非常关注关税。因此人们担心，好吧，如果他会非常刺激经济，而关税可能会导致通货膨胀，这可能对收益率不利，因为我们都希望经济更好，但你知道，我们的宏观经济学告诉我们，经济越强劲，增长率越高，收益率越高。然后你再加上通货膨胀。这总是对债券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因为你得到的是这些固定的支付流。因此，通货膨胀会侵蚀这些。

**古拉：**也许这是我们暂停一下的好时机，再来回顾一下债券是如何运作的。你购买一只债券，你会得到固定的支付，称为票息，通常每六个月一次。你得到的金额通常在债券的整个生命周期内保持不变。因此，如果你考虑购买一只十年期的债券，并且你预计在这十年内会有更高的通货膨胀——你会要求更高的投资回报率，更高的收益率，而不是如果你不担心通货膨胀的话。因此，更高的通货膨胀预期，更高的收益率。

**麦考密克：**然后我们开始得到一些关于通货膨胀的顽固数据，对吧？即使在我们有新政府之前。所以我认为这是人们的共识，他们认为，“哦，我们可能在特朗普的领导下会有一个更刺激经济的通货膨胀环境”，然后，“哦，顺便说一下，这在通货膨胀方面的进展似乎停滞不前，我们正在试图弄清楚这是停滞还是可能会复苏？”这正是债券市场的难题。

**古拉：**现在，美国国债的更高收益可能是件好事。如果你是一个投资者，想找一个几乎没有戏剧性的地方暂时停放你的资金。但国债对其他资产和经济的其他部分也至关重要。因此，广义上讲，当债券收益率上升时，会影响公司。他们将不得不支付更多的资金来筹集资金。消费者的借贷成本也会上升。

**麦考密克：**所以这让你想做的所有事情变得更加昂贵，尤其是当你手头没有现金时，这可能会让你停下来。尽管我们还没有看到经济放缓，但我们可能会到达那个点。更高的利率可能会慢慢拖累经济。我们都有朋友，我相信，他们会联系你。我有年轻的表亲，他们想买房子，他们一直在说，丽兹，我一直在等待，我以为你告诉我美联储在降息。这会有帮助，但并没有。因此，他们推迟购买房子，因为他们说抵押贷款利率仍然在7%。我负担不起。所以你会看到潜在的购房者受到影响。你甚至会看到汽车的借贷利率，我记得在金融危机期间，你可以以0%的利率获得汽车贷款。而现在远高于这个水平。即使是房屋净值信用额度，你知道，如果你在为大学获得私人贷款，那也是更昂贵的。

**古拉：**让我问你关于这个时刻，关于债券发生的事情，关于10年期收益率达到5%或更高的这个动态。帮我理解一下我们所处的时刻，以及关于今天债券市场的状态，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焦虑。

**麦考密克：**是的，我认为有趣的是，股市现在真的注意到了这一点。我们有30年期国债收益率在5%左右。可以说，这在心理上是高的。相对于它过去的水平来说，这个收益率是相对较高的。10年期国债收益率在5%左右徘徊。所以你必须考虑到，在股票市场上，人们普遍在说，等一下，如果收益率更高，这意味着公司成本更高。那么30年期抵押贷款利率回到了大约7%。这减缓了房地产市场，对吧？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些更高的债券收益率像是席卷了所有的对话，对吧？再加上，我们有了去年最后一个月的就业数据，这个数据相当强劲，对吧？远远超过预期，尽管接近彭博经济学的预测。我会给他们一些赞扬。嗯，他们做得不错。但这让人觉得，哇，联邦储备委员会曾经说过，嘿，我们不希望劳动力市场再放缓。他们有双重任务，保持通货膨胀在可控范围内和稳定的劳动力市场。但现在他们显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来帮助劳动力市场。看起来它运转得相当不错，对吧？所以债券市场说，“哦，哇，也许美联储今年不会再大幅降息了”，对吧？这影响了基准利率，过滤到所有国债到期收益率曲线的整个范围。所以现在你对即将到来的政府政策感到不确定。它会导致通货膨胀吗？增长会继续快速发展吗？而现在你可能有一个至少暂时处于暂停状态的联邦储备委员会。这一切都是更高债券收益率的配方。

**古拉：**莉兹说，一旦唐纳德·特朗普回到白宫，不确定性可能会开始减轻，我们将对他打算实施的政策有更多的清晰度。但这不会很快消失。

**麦考密克：**在短时间内，我看不出我们对美联储政策有更多的清晰度，至少在今年是这样。他们会保持不变吗？会再次降息吗？会加息吗？你知道，就华盛顿而言，我们会得到一些清晰度，对吧？我认为关税是首要考虑的，因为当选总统特朗普可以自己做这件事。我认为，他在第一任期内的减税政策，他似乎真的想要延续。这可能会发生。我们会得到清晰度。但我们还有另一件事。我们没有谈到他们现在面临的债务上限，因为国会必须要么提高，要么重新暂停债务上限。所以这又增加了一件事。因此，我认为没有一个魔法子弹能让我们得到清晰度。嘿，我们应该一个月后再谈，我们会知道一切，但我们不会。

**古拉：**广告后将讨论：“债券警惕者”的回归、债券市场的情绪波动以及对国家债务的担忧。

最近几周，彭博社的莉兹·麦考密克一直在思考被称为“债券警惕者”的回归。一位名叫埃德·亚尔德尼的华尔街老兵创造了这个术语。

**麦考密克：**他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创造了这个术语，用来形容那些真正反抗并说，嘿，政府，我们不喜欢你在做的事情的债券投资者。你知道，你花的钱太多了。这是通货膨胀的。我们只会卖掉你的债券。我们只会以更低的价格、更高的收益率购买它们。所以我认为这些债券警惕者，是所有这些大型资产管理者的集合力量。

**古拉：**他们是否拥有很多权力，或者在历史上是否拥有过很多权力，如果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否会迫使政府采取不同的方式或以不同的方式看待这个问题？

**麦考密克：**嗯，这在过去是有效的。在克林顿时代，他打算进行大量支出。债券收益率大约在五左右，然后很快就上升到八个百分点。然后，他的顾问们说，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你知道，因为他们知道，就像我们列出了更高收益率的风险，对一切的风险，你知道，他们不想那样做。所以他们有点把财政状况整理了一下，最后得到了盈余。因此，如果债券收益率持续急剧上升，而股票持续下跌，这可能会促使我们的政治家说，我们必须改变一些事情，因为你知道，更高的债券收益率，正如我们所说，会影响人们的抵押贷款等，但人们也在看到他们股票的价值，人们的401k，他们甚至不需要了解太多投资，只要每个季度收到那份报表就令人不安，你会担心，当你看到“哦，我的退休基金正在蒸发”时，你的消费者信心就会下降。对吧？所以我认为他们在过去确实引起了市场的注意。

**古拉：**帮我解释一个术语，就是市场正在发脾气。这是什么，您如何评估这种发脾气是短暂的还是会持续更长时间？

**麦考密克：**是的，当然，这始于本·伯南克担任美联储主席时，他在2013年说过“嘿，我们可能会考虑减缓这些资产购买”。这就像是一场发脾气，因为美联储确实在支持市场。所以这就是当利率飙升时被称为的原因。这似乎没有什么道理。所以我认为，我们有点像发脾气的样子。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我不认为詹姆斯·卡维尔会说，记得他曾是克林顿的顾问，他说过，我希望能作为债券市场回归，因为他们拥有更多的权力。我认为债券市场正在获得这种权力，但目前我们还没有完全的义警力量。

**古拉：**所以是财政部在发行这些债务，发行这些债券。对于这些收益率，市场的需求是否出现了问题？他们在销售债券时是否遇到困难，因为需求持续上升？

**麦考密克：**嗯，你知道，这很有趣，因为我们有很多拍卖，因为我们有这么多债务要出售。所以，如果你看到了一些不太成功的拍卖，哦，人们不想买，然后我们看到有人进来购买。因为有些人说，哦，是的，像我们说的，接近5%看起来不错。但我认为，这就是财政部每个季度所做的所谓再融资，他们决定，嘿，我们要出售什么？我们将如何资助我们需要做的赤字？所以你知道，那些会议，像美联储会议，现在变得越来越有趣，对吧？会发生什么？会有更多的债券、票据和账单吗？所以我认为，这在大家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但到目前为止，他们在销售，但他们只是在不同的时点上支付更多。

**古拉：**看起来这将成为斯科特·贝森特的职责，他是当选总统提名的下任财政部长。我们对他以及他对美国财政状况和更广泛的债务态度了解多少？

**麦考密克：**你知道，他有一个他称之为“3-3-3”计划，他希望将经济增长提高到3%。他想把赤字，从我们所说的约占GDP的6%，降低到2028年左右的3%。他希望每天有更多的石油，大约三十亿桶，所以其中一些可能会发生冲突，但他被称为财政鹰派，所以我认为他意识到，我们不能继续沿着这个轨迹前进。他谈到，如果他们做对了事情，也许美联储可以再次开始降息，如果通胀压力减轻，我们有更多的石油生产，也许这会降低通胀，从而帮助美联储能够降息。当然，他只是财政部长，政策是在特朗普和国会的领导下制定的。即使共和党控制了所有的议院，但多数席位很小，所以这取决于华盛顿的情况，能做成什么。

**古拉：**现在，许多投资者在谈论债券收益率将“长期保持高位”。也许十年期债券会达到5%，甚至更高，并且保持在那里。

**麦考密克：**我认为这是非常可能的，因为在08年之后，有很多人说美联储将利率维持在接近零的时间太长，这并不是正常的，像是，

**古拉：**无法维持。

**麦考密克：**是的，无法维持。而那些可能在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的职业生涯或开始关注投资世界的人，可能会认为，哦，那是常态。现在，显然，正如你所说，我们看到了更高的收益率。所以我认为这是非常可能的，我们过去确实有过高利率。所以，如果我们在这里徘徊，这就是新的常态，假设吧。我们大约在大多数国债收益率曲线附近，所有到期的国债大约在五个百分点。美联储全年维持在略高于四个百分点。这意味着你必须调整你的计算。公司将不得不再次说，幸运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锁定了很多年，所以他们还有一些时间，但公司可能会减少新的投资，因为他们会说，如果我可以以3%的利率出售和发行债券并获得资金，我会去做，但现在我得推迟这个项目，因为我现在要支付超过5%的利率，你知道吗？所以我认为这就是开始过滤的地方，就像我说的，我们必须看看系统如何运作并处理，比如说，5%到6%的国债收益率。也许它不会崩溃。就像我说的，当美联储开始收紧时，我们认为经济会进入衰退，但并没有。所以有一些后疫情的异常情况，但我只是认为这是一个不同的世界。我的意思是，再次，我认为在住房市场上，人们，呃，我想他们只需要习惯，如果你想要一栋新房子，你必须承担7%的抵押贷款。

Gura: 这就像是一种心理上的适应。

McCormick: 是的，是的。

Gura: 我们在美国的背景下谈了很多关于债券和固定收益的事情。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情况在全球范围内有多具代表性？还是说美国在应对这些更高收益率和财政状况面临的挑战时是一个相当独特的案例？与其他国家相比，它是否独特？

McCormick: 是的，我希望它是，但我并不想成为唯一的问题孩子，但事实并非如此。英国的债券收益率大幅上升，因为人们对他们的做法感到担忧。你知道，他们在财政决策上。法国也有很多问题。你知道，我们在其他地区看到政府债务收益率上升，因为人们觉得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来降低赤字，降低债务。我认为现在的估计是全球主权债务已经上升到大约54万亿。

Gura: 对，大多数发达经济体的主权债务——我的意思是，这个数字巨大。所以这不仅仅是美国。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世界上最大的主权债务发行国。因为你知道，我们刚刚开始了最大的经济体，但所有这些。许多发达国家都面临债务和赤字的问题，这无疑在投资者的雷达上。

本集由：Jessica Beck制作；高级制作人：Naomi Shavin；编辑：Tracey Samuelson和Vivianne Rodrigues，Saleha Mohsin提供帮助；高级编辑：Elisabeth Ponsot。执行制作人：Nicole Beemsterboer；声音设计/工程师：Alex Sugiura；事实核查员：Adriana Ta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