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解读：美国首例死亡后需了解的事项 - 彭博社
Gerry Smith, Ilena Peng, Riley Griffin
自疫情爆发以来，美国已报告66例病例，主要是与奶牛或家禽密切接触的农场工人。
摄影师：迈克尔·M·圣地亚哥/盖蒂图片社
对于流感病毒而言，不完美是一种优势。它们不断突变，产生新的毒株，挑战那些准备对抗早期变种的免疫系统。这就是为什么流感对人类和主要易感的动物物种——主要是鸟类——构成终身威胁的原因。
自2020年以来，一种名为H5N1的高度致病性禽流感毒株已在肆虐家禽和野鸟群。其中心现在在美国，正在奶牛中传播，并感染了数十人，主要是接触生病动物的农场工人。今年1月，路易斯安那州一名检测出禽流感阳性的患者去世，标志着美国与该呼吸道病毒相关的首例死亡。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和世界卫生组织表示，公众的整体风险仍然较低，但公共卫生官员对最令人担忧的结果保持警惕：可能引发大流行的人际传播。
健康诊断中心接收工作人员准备到达康奈尔大学进行测试的牛奶样本，时间为2024年12月。摄影师：迈克尔·M·圣地亚哥/盖蒂图片社### H5N1何时开始传播？
H5N1毒株于1996年首次在中国南方的鹅中发现。它已被证明异常擅长跨越大陆和物种，并在全球范围内对圈养的商业鸟类造成了严重影响；各国政府下令屠杀数百万只鸟以限制传播。
2020年出现的一个变种，2.3.4.4b类，导致西班牙的养殖貂和秘鲁海狮等哺乳动物感染。相同的毒株正在美国的野鸟和家禽中肆虐，并在奶牛中扎根，出现了与生病动物接触的人感染病例。
虽然这些感染引起了高度关注，但2017年至2024年期间是自病毒首次出现以来人类H5N1活动最平静的时期，迈克尔·奥斯特霍尔姆表示，他是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与政策中心的主任。
禽流感对人类有多严重？
从2020年到2024年，全球报告了78例确认的人类H5N1病例，导致9人死亡。在美国的大多数病例中，健康影响有限；症状可用抗病毒药物治疗。
症状是什么？
自2024年疫情爆发以来，美国报告了数十例病例，主要是与奶牛或家禽密切接触的农场工人，他们中的许多人报告了眼睛刺激。卫生当局正在寻找结膜炎，也称为红眼病，作为某人可能感染禽流感的迹象。眼睛是人体唯一具有“禽类”受体的部分，病毒擅长附着于此。
一些患者经历了上呼吸道感染，引发了对传播的担忧。CDC正在监测病毒的基因突变，以防其变得更加危险。截至12月，CDC表示仍然没有证据表明人际传播。
人们感染禽流感后如何治疗？
任何怀疑或确认感染的人应立即接受治疗，使用一种被称为神经氨酸酶抑制剂的抗病毒药物，例如罗氏控股公司的达菲，CDC表示。患者应根据疾病的严重程度或症状开始的时间长短来获取药物。该机构还在紧急基础上向医疗专业人员发布了如何预防性地给与接触过具有大流行潜力病毒的人群使用达菲等药物的指示，以努力阻止感染。
人类有禽流感疫苗吗？
禽流感疫苗正在被储备，但目前尚未向公众提供。美国要求疫苗制造商CSL Seqirus生产480万剂量，以补充已有的数十万剂量。然而，专家警告，未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病毒株可能需要不同的疫苗。CDC并不建议农场工人接种疫苗，因为感染相对轻微，Nirav Shah，CDC的主要副主任，在七月表示。
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向Moderna Inc.拨款1.76亿美元用于测试一种针对多种流感株的mRNA疫苗，包括当前的禽流感病毒。希望这种新技术在需要时能够迅速更新。
与此同时，美国农业部正在研究针对牛的潜在H5N1疫苗，埃里克·迪布尔（Eric Deeble）表示，他是H5N1应对的代理高级顾问。该机构已批准几项针对保护牛免受禽流感影响的疫苗的现场安全试验。
有多少美国的牛和鸟受到影响？
截至1月初，917个牛群在16个州检测出禽流感阳性。加利福尼亚州，作为美国最大的牛奶生产州，宣布了一个紧急状态以帮助加快应对，因为疫情正在其奶牛群中蔓延。CDC之前表示，它认为牛之间通过接触感染的牛奶相互传播。商业挤奶机通常每天用于数十头牛，牛奶滴液在被污染的设备上可以保持传染性数小时。
奥斯特霍尔姆表示，报告的病例数量可能低于实际情况，因为检测面临挑战。用于检测新冠病毒的废水监测工具现在被用来追踪人类和牛中的禽流感。自4月底以来，跨州移动的奶牛必须进行检测，USDA进一步通过在12月6日发布联邦命令来加强监测，以进行全国范围内的生牛奶样本收集和检测。奶农还需要分享流行病学信息，以帮助进行接触追踪。
美国官员并未建议销毁感染的牛，这些牛通常会康复，而数百万只鸟已被扑杀。该病毒已影响超过1.3亿只鸟在全国范围内。
根据美国农业部的说法，虽然来自感染牛的牛奶可能会变色或变稠，并且正在被转移或销毁，但损失不应对供应产生重大影响。
只要乳制品经过巴氏消毒，这一过程可以杀死病毒和大多数细菌，牛奶、奶酪和冰淇淋等产品都是安全的。美国卫生机构建议美国人避免生牛奶和未巴氏消毒的产品。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和世界卫生组织表示，公众的整体风险仍然较低。来源：彭博社### 科学家们在寻找什么？
科学家们最近发现牛的乳房含有可以被禽流感和人流感病毒附着的受体。拥有这两种受体使得其他动物如猪能够在物种之间传播疾病，这正是2009年致命猪流感大流行所发生的情况。这一发现引发了人们对如果一头牛同时感染禽流感和人流感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担忧。十月底，政府官员表示在美国首次发现一头在俄勒冈州后院农场饲养的猪对H5N1禽流感呈阳性，这一发展让科学家们感到担忧，因为这可能会帮助病毒进一步进化并使人类面临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