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金属大亨为避免经济降温而努力避免第二次崩溃 - 彭博社

在最近的麻烦之前，德隆在中国拥有600万吨不锈钢产能，其印尼合资企业还有300万吨。来源：新华社/盖蒂图片社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金融实体将受到最新指导的影响。

摄影师：保罗·杨/彭博社中国金属大亨戴国芳的第一个钢铁帝国被政府打压市场狂热、逃税指控和一段时间的监禁所摧毁。20年后，他再次为生存而战。

曾经是废金属收集者的他在中国经济蓬勃发展时建立并重建了一笔财富。如今随着经济降温，戴国芳面临着一场威胁世界顶级不锈钢生产商之一江苏德隆镍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债务危机，以及他妻子和儿子名下的工厂。它的倒闭将在中国庞大的制造业和备受困扰的全球镍市场中引发涟漪。

据知情人士透露，作为中国产业更为过度的代表性下滑，当地政府已接管了德隆大部分工厂以追回欠款并保护员工。据知情人士称，剩下的工厂几乎停工。一些主要的大宗商品交易商已经一段时间前切断了联系，这些人拒绝透露姓名，因为这个问题还没有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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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法院通知，戴氏及其家人目前正与承包商和供应商就付款问题卷入多起法律纠纷中。根据数据提供商天眼查的数据，自四月以来，司法裁决已冻结了德隆子公司价值约30亿元人民币（超过4.1亿美元）的股权。

中国的亿万富翁阶层很少有人能东山再起，而戴氏一直是一个从耻辱中恢复的人。与他做过生意的交易员和钢铁企业家描述这位61岁的男子为顽强和幸存者。但是，巨额损失、过去两年镍市场的剧变以及价格的暴跌让他在最近几周的采访中考虑放弃控制权的可能性。

致电德隆在中国的总部未接听，其印尼单位也未回复要求评论的电子邮件。发给家人的消息和采访请求也未得到回复。

德隆从中国的工业中心延伸到印尼，使戴氏成为中国最著名的私人钢铁生产商之一，也是青山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的项光大的激烈竞争对手，后者是两年前几乎使伦敦金属交易所破产的镍大亨。

1963年出生于中国东部江苏省一个村庄的戴氏从街头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他十几岁时的第一份工作是找到并出售废金属，直到最终能够购买二手的炼铁设备。

只接受过小学教育的他通过阅读和向工程师提问自学了炼钢技术，并逐渐扩大了自己的业务。到了2000年，他每年生产一百万吨钢铁，但他想要更多。江苏的官员最初支持他建设一个1000万吨钢铁综合体的计划，但后来将项目分成几个不同的工厂，希望避免中央政府的审查。

这个计划破灭是因为中国前总理温家宝在2004年发起了一场打击投机投资的运动。江苏被命令惩罚那些有责任的人，而戴某最终被指控逃税，被关押在监狱中。他在2009年被判处五年徒刑，并立即获释。

第二幕

然后是他的第二幕。就在中国经济蓬勃发展之际，戴找到了一个新使命：生产更加复杂经济所需的廉价镍和不锈钢。这与青山集团的开拓者向先生所做的赌注相同。

在最近出现麻烦之前，德隆在中国拥有600万吨不锈钢产能，另外在印尼的合资企业中还有300万吨产能，使其成为继青山之后全球最大的供应商。

镍铁面临过剩压力

关键不锈钢原料价格在几年内暴跌40%

来源：SMM国际，彭博社

但印尼生产的迅速扩张颠覆了镍和不锈钢市场。根据SMM信息技术的数据，镍铁价格自2022年初以来已经下跌了40%以上，这主要归因于供应过剩。全球需求疲软也拖累了不锈钢价格，尤其是德隆青睐的镍含量丰富的特定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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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尼工厂发生的暴力抗议活动和致命的冲突并没有增强德隆公司的投资者、债权人和商业伙伴的信心 —— 许可延迟限制了镍矿石的供应并提高了成本，尽管产品价格一直低迷。

像青山集团的向阳这样的公司已经转向精炼和更高品位的镍用于电池，以追求更高的利润率。然而，戴公司却落后了。

由于融资选择有限，戴公司目前正在与江苏地方政府官员就挽救当地业务进行谈判。

在印尼，该公司多年来一直在努力减持股份以筹集现金。去年七月，该公司将其在印尼一个项目中的多数股权出售给了CNGR先进材料有限公司，这是一家中国的前体制造商，也是特斯拉公司的供应商。

最近，该公司的一个印尼工厂被要求偿还中国姐妹公司欠给中国一重集团有限公司的债务，后者是一家国有设备制造商，也是其东南亚扩张背后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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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香港的高管甚至是中国光大集团和中国华融国际控股有限公司的前员工最近几个月被要求返还部分过去的奖金，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些人要求不透露身份讨论私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