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鲸燃料引发了中国重大转变的猜测，国家电网购买铝 - 彭博社

8mm铜线的盘绕长度。摄影师：Oliver Bunic/Bloomberg数月来，随着铜价飙升至创纪录水平，然后再次下跌，金属行业中出现了一个关键问题：中国国家电网运营商在搞什么鬼？

全球最大的铜买家，中国国家电网公司，今年减缓了对铜线的采购速度，同时增加了对铝线的采购，铝线是一种更便宜的替代品。虽然可以说这是对铜价飙升的自然反应，但这一变化引发了一场辩论，讨论的焦点是：这家金属行业中最重要但又不透明的买家是否正在经历一场可能动摇全球市场的政策转变。

如果中国的电力网络大规模替代铜，将对全球需求产生重大影响，一些交易商认为这是押注未来几年供应短缺和铜价上涨的广泛共识的理由。中国是全球最大的铜消费国，超过四分之一的全球供应用于中国的电缆。

然而，交易商和行业高管表示，目前尚不清楚是否正在进行任何大规模的推动计划——小规模替代高价铜一直是市场上长期存在的主题，每当价格上涨时就会吸引更多关注。其他人则认为，今年的变化只是对价格飙升的暂时性反应。

“中国这个话题并不新鲜，而是多年来一直存在，国家电网在这方面没有取得显著进展，”上海CRU集团的电线电缆主管王晨飞说道。“每当铜价上涨时，这个话题就会变得‘热’起来。”

自托马斯·爱迪生时代以来，铜一直是传导电力的首选金属，但铝——导电性较差但也更轻更便宜——长期以来一直被用作替代品。由于铝的导电性较差，铝电缆必须比铜电缆更大，才能传输相同数量的电力。

在重量重要但空间没有限制的用途中，比如架空输电线路，通常使用铝。而在空间有限的地方，比如城市中心的地下电缆，铜更胜一筹。铝也因为在上世纪70年代高铜价导致铝在家庭布线中大量使用并引发一波电气火灾而声名狼藉。

根据国际铜协会最近的一份报告，全球范围内的替代已经使过去十年铜消费量每年减少约1至1.5%。

尽管全球铜市场目前供应充足——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中国购买疲软——但普遍认为该行业未来几年将面临巨大赤字，这可能会大幅推高价格。

在中国，对于某些类型的电线或发电用途，法律要求必须使用铜，因此交易商对政策转变的任何迹象都保持高度警惕。

全球最大的公用事业公司国家电网为中国超过80%的电力供应。然而，它只在某些采购中使用公开招标，即使如此，也并不总是披露其是在购买铝还是铜导线，使得购买决策难以追踪。

但是，几位分析师和行业高管表示，国家电网最近减缓了对铜和电线电缆的采购，因为铜价飙升到新纪录，这是由看涨投资者的购买推动的。

国家电网的一家主要供应商表示，他公司的铜电缆销量在第二季度下降了约20%。

由于铜价高涨，国家电网的绝缘金属电缆招标自4月以来放缓，尽管在价格回落后一些活动恢复，CRU的王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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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铝电缆的销量急剧上升。根据上海金属市场的数据，国家电网今年前四个月的铝电缆招标量增加了40%，达到了71.8万吨。

目前有越来越多的讨论，将铜替换为铝。

在中国，以及世界上许多地方，铝已经被用于高压架空电缆中，其轻量化是一个优势。但根据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7月3日在上海组织的行业会议提供的数据，中国每年仍然使用约750万吨铜电缆，而铝只有300万吨。

时机成熟

协会主席葛宏林在本月早些时候的会议上表示，现在是推广铝替代铜的“时机成熟”，他指的是中国丰富的铝资源、对铜进口的高度依赖以及铝在经济上比铜更具竞争力。葛宏林表示，铝已经在低压电网中实现了“工业化”使用。

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一家向国家电网供应电缆的公司在过去几个月里将其铝购买量增加了近50%。但他们警告称，对铝电缆需求激增似乎是用于建筑工地，因此是临时安装，而不是用于电网。

国家电网未回应置评请求。

意大利的Prysmian SpA，全球最大的电缆制造商，对于更广泛的全球转向铝的前景持怀疑态度，除非行业面临金属真正短缺。

Prysmian的首席可持续发展官Maria Cristina Bifulco表示，在用途快速增长的地区，例如用于连接新可再生能源项目到区域电网的超高压电缆，或用于人工智能数据中心的电缆，客户更倾向于使用铜，因为铜更高效可靠。

“老实说，我们还没有看到由潜在短缺或对铜价的担忧驱动的变化，”她说。

不过，显然最近的高铜价已经对市场的某些角落产生了影响。“节约用法”，其中一些包括铝替代，已经使铜需求减少了40万吨，花旗集团分析师马克斯·莱顿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表示。

“在我们看来，政策转变的可能性正在增加，”花旗分析师在最近的一份报告中写道。“如果实现大规模转向铝，可能会对铜价上涨的上限构成风险。”

中国的铜冶炼厂正在为废铜潜在短缺做准备，因为北京为创造公平竞争环境所做的努力产生了减少供应的意外效果。

《公平竞争审查规定》，将于8月生效，禁止未经国务院批准或现行法律许可的情况下享受税收优惠。许多中国的废铜加工企业依赖地方政府的税收返还，因此可能不得不削减生产，这将影响到需要这些原料生产精炼金属的冶炼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