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比亚债务重组显示中国的主导地位 - 彭博社

中国银行的广告牌，左边，和百事公司在赞比亚卢萨卡肯尼思·考恩达国际机场到达区外的广告牌，2018年。

摄影师：彭博社

率先行动并不总是优势。赞比亚今年标志着几个 里程碑，因为它在通过债务重组的过程中取得进展，这可能为其他因新冠疫情而陷入困境的发展中国家树立先例。尽管这一过程尚未完成，但它仍有可能破裂。债权国和私人债券持有人之间的僵局表明，在中国取代传统的富裕国家贷款人的时代，重塑此类债务重组机制的难度。

赞比亚的美元债券和货币暴跌，在官方债权人否决政府与私人投资者重组30亿美元债务的修订协议后，周一暴跌。外部债券持有人指导委员会对此次否决发表了尖锐的谴责，称官方债权人的立场“非同寻常”，并将对赞比亚产生“重大不利后果，最直接的是现金流和债务减免”。该委员会表示，这一协议将使这个南非国家获得重大的现金流和债务减免。

这里面涉及的远不止赞比亚的经济规模，其经济规模为300亿美元，小于拉脱维亚。这个国家是新冠疫情期间首个违约的非洲国家，也将成为二十国集团创建的共同框架的首个重要测试，该框架旨在协调与在疫情期间陷入财政困境的国家进行债务减免谈判。这提供了一个替代方案，取代了主要由西方国家组成的所谓的巴黎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几十年来一直是此类努力的主要论坛，并反映了中国已成为包括非洲在内的发展中国家最大的贷款人的现实。该倡议还让印度和沙特阿拉伯有了参与谈判的机会。

赞比亚案件的成功解决将为进一步的重组奠定模板，证明《共同框架》的可行性，并鼓励加纳、埃塞俄比亚和斯里兰卡等国。失败可能对该计划产生重大影响，迄今为止该计划进展缓慢，主要是因为中国试图强加自己的规则。

赞比亚的官方债权人委员会由中国和法国共同主导，但北京的阴影更大。外部指导委员会表示，官方双边债权人“不应该向其他债权人规定债务条件”。尽管官方债权人组织内部的讨论或分歧尚不为人所知，但债券持有人的抱怨与先前对中国要求的反对意见相呼应，比如中国对多边债权人（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也应减记债务面值的不切实际观点（这是对官方债务63亿美元重组的障碍，最终在6月克服，并于上个月达成协议）。实质上，投资者的指控是中国没有遵守既定的规则或惯例。

北京可能会回应：为什么要遵守呢？中国不愿加入巴黎俱乐部，因为它认为自己是发展中国家，并不愿与一群富裕国家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新的论坛，从这个角度来看，它的程序更容易被塑造。

此外，拒绝并非突如其来。官方债权人的担忧集中在待遇的可比性上，这是债务重组中的一个关键原则，宣称没有债权人应该获得比其他债权人更有利的条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上个月最初提出的协议表示保留意见，一些独立分析师认为该协议对债券持有人过于慷慨。协议进行了修订，而正是这第二次修改遭到了拒绝。

如果赞比亚的案例将奠定一个先例，并且中国有望成为随后重组中的主要债权人（从2000年到2022年向非洲国家和地区机构借出了1,700亿美元），那么北京有更多理由确保一开始就不会软弱。

那么这笔交易真的会破裂吗？不太可能。这种情况有点像墨西哥僵局，参与者在发生敌对行动时都无法幸免。私人投资者可能会对官方债权人的策略感到不满，并坚称他们不会重新讨论交易条件，但所有各方最终都有强烈的动机达成协议。根据“拿着大棒的人更有可能说话轻一些”的原则，债券持有人并不占上风。

这里的教训，如果有人怀疑的话，就是中国将在新兴市场债务重组的崭新世界中发挥作用，无论以前的做法如何。不过，让我们为可怜的赞比亚多想一想——被困在中间，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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