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第36集：生物多样性如何保护气候 - 彭博报道

加拿大和英国的环境部长在12月份的蒙特利尔COP15生物多样性会议期间会面。

摄影师：Christinne Muschi/Bloomberg去年12月，世界领导人在蒙特利尔的COP15会议上聚集在一起，讨论如何保护自然和生物多样性。结果是制定了一个新的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包括达成的23个目标，其中包括到2030年保护30%的所有陆地、水域和海洋的目标。然而，关于如何具体实现这一目标的细节还很模糊。已知的是，需要大量资金来资助生物多样性丰富但经济贫困的国家的自然保护。

在Zero第36集中，彭博社的Akshat Rathi与世界野生动物基金的首席科学家Rebecca Shaw、美国国务院助理国务卿（负责海洋和国际环境科学事务）Monica Medina以及彭博绿色频道的Eric Roston讨论了保护生物多样性意味着什么，以及谁将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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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shat Rathi 0:00

欢迎来到 Zero，我是 Akshat Rathi。本周：高海域、大潮汐和满怀希望。

Akshat Rathi 0:24

高海域不仅仅是一个诗意的短语，而是一个法律上的指定区域。任何距离一个国家海岸线 200 英里的地方都不受特定法律约束。用联合国的术语来说，它们被称为超出国家管辖范围的区域；顺便说一句，这几乎占据了地球表面的一半。直到最近，没有法律途径来保护那里的海洋生物，但在三月份，在经过将近二十年的谈判后，联合国会议代表们同意了一条保护这些区域的途径。这发生在蒙特利尔签署的 COP15 大会上，那是一个大型联合国协议，旨在在 2030 年之前保护 30% 的自然资源，其中之一。听到这些进展感觉很好，但 2030 年只有七年之遥。所以值得问一下：所有这些承诺将如何实现？我们究竟从哪里开始？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今天邀请了三位嘉宾。我将与世界野生动物基金的首席科学家 Rebecca Shaw 谈论像生物多样性这样广泛的事物是如何衡量的，以及利害关系是什么。然后我将与美国国务院的 Monica Medina 谈论当美国不是这些条约的一方时可以实现什么。但首先，我与我的同事 Eric Roston 一起参加了蒙特利尔的 COP15 大会，讨论了背景故事。感觉就像所有这些进展一夜之间发生了一样 —— 四个月内达成了两项重要协议 —— 但事情并不仅仅如此。

Akshat Rathi 2:05

Eric，欢迎来到节目。

Eric Roston 2:06

谢谢你邀请我。

Akshat Rathi 2:08

现在，让我们从基础知识开始。生物多样性是什么？因为它感觉像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术语，就像是地球或生命。

Eric Roston 2:17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它似乎是一个意味着一切的词。它源自于1992年的一项名为《生物多样性公约》的条约，该条约设立了一个正式的联合国流程，签署该协议的国家每两年会开会，就像你说的那样，想办法保护更多的自然。但它是一个真正的大杂烩。生物多样性不像气候变化，有很多方面不同。至少在最表面的层面上，它要复杂得多。气候变化基本上只是一个数字。就像大气中有多少CO2一样。生物多样性，要确定生物多样性的度量标准要困难得多。有很多种。

Akshat Rathi 3:25

所以在蒙特利尔签署的这项重要协议是在《生物多样性公约》下签署的，该公约已经有30年历史了。为什么突然间我们有了一个旨在保护地球30% 的协议？

Eric Roston 3:40

部分原因是巧合。《生物多样性公约》在2010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虽然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他们设定了一些非常雄心勃勃的目标，到2020年要保护自然。他们在实现几乎每一个目标上都失败了。所以到了2020年，是时候再次做出承诺了。然后COVID发生了，会议被推迟了几年。因此，12月的昆明-蒙特利尔会议是为了找到继承2010年未能实现的目标的继任目标而等待两年的结果。

Akshat Rathi 4.21

如果他们在2010年的目标上失败得很惨，是什么让他们能够设定一个更加雄心勃勃的新目标呢？为什么这一次他们能够实现它呢？

Eric Roston 4:34

如果你这样说，这确实开始听起来像是那种传统的幽默定义的疯狂。但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其中之一是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自1970年以来，全球各地生态系统中的动物种群已经减少了70%。现在，还有其他非常重要的事情。其中之一是私营部门和政府对这个问题的意识。如今正在发生的真正独特之处在于，私营部门的部分人对此非常投入，他们从气候变化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的意思是，他们已经了解到他们面临的风险，包括对供应链、原材料和声誉的风险。在这个话题上搞砸了，除了在道德上令人恐惧之外，你知道，还可能妨碍他们获取投资甚至运营的能力。就像在过去的10年里，我们看到了与气候相关的金融披露任务组的崛起一样，这是一个帮助公司了解和表达他们面临的气候变化风险的机构，现在也有一个关于与自然相关的金融披露的任务组。因此，生物多样性组织实际上只是在大量复制成功的气候倡议。这样做的结果是使关于测量和指标的非常重要的讨论变得更加灵活。因此，最近一年发生的一系列不同事物的结合使得这一切都变得紧迫。

Akshat Rathi 6:11

我的下一个嘉宾是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的首席科学家Rebecca Shaw，这个组织在我们对生物多样性的理解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每两年，Rebecca的团队都会发布一份名为LPI或者生物多样性指数的报告。最近一份报告显示，自1970年以来，受监测的脊椎动物物种数量下降了69%。恢复生物多样性是一个独立的目标。它也可以对气候产生积极影响。我想听听Rebecca对这些联合国协议的重要性以及它们如何实际实施的看法。我对Rebecca的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你如何看待你一生中生物多样性危机的发展？

Rebecca Shaw 6:57

在我家附近，可能是关于蝴蝶的。不久前，离我家不远处有一个森林，蝴蝶会在那里越冬。整个桉树林都会变成橙色，有很多蝴蝶。但随着杀虫剂使用量的增加和蜜蜂草数量的减少，因为除草剂的使用，它们再也不存在了。事实上，它们几乎不再来桉树林了。即使它们来了，也只是一两只，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成百上千只。但作为一名科学家，我一直在关注追踪生物多样性的所有指数，无论是在国家级、地方级还是全球范围内，都在下降。而且下降得很厉害。从个人层面来看，你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真正看到这一点，这样更具体。再也没有昆虫撞击你的挡风玻璃，你看不到像过去春天那样多的鸟。也许是同样的鸟，只是数量不如以前那么多。如果你喜欢钓鱼，要找到那些可以钓鱼的地方就越来越困难了。

Akshat Rathi 8:06

因为科学家喜欢测量事物，你用来跟踪生物多样性损失的主要指标是什么？

Rebecca Shaw 8:13

首先，让我们稍微退后一步。生物多样性有很多要跟踪的指标，因为生物多样性的许多方面对人类非常重要。有时我们跟踪基因多样性，因为我们非常关心事实上存在着许多不同的基因，可以用于药物等用途。有时我们跟踪物种多样性，即‘这种特定动物与那种动物相比如何？’我们跟踪全球各地的物种种群以及生态系统的状况。然后，人们从生态系统中获得的所有好处，如清洁空气、清洁水，我们也进行跟踪。我们跟踪的指标之一是LPI，即生物多样性指数，它跟踪动物的种群——全球超过5,000种动物的32,000个种群。我们看到这些动物的种群，包括哺乳动物、鱼类、鸟类、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在全球范围内下降了69%，这确实表明生态系统的健康状况正在下降，自然正在解体。

Akshat Rathi 9:25

当我考虑生物多样性和气候变化的重叠时，对我来说显而易见的联系是森林：树木越多，大气中吸收的碳就越多。这减少了温室气体对地球的影响。但是，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如何维持气候的一些不太常见的例子是什么？

Rebecca Shaw 9:47

有很多很好的例子，但我认为真正激发了我的想象力，并让我开始以不同的方式思考生物多样性及其与生态系统功能的联系，以及我们真正需要的生态系统功能的事情之一是，森林中某些类型动物的丧失可能导致热带森林中储存的碳减少。在巴西大西洋森林进行了一项研究，研究了森林中的情况 —— 森林中有 2,000 种树木和 800 种动物 —— 当森林开始失去大型食果动物，如貘、巨嘴鸟、金狮狨等，由于狩猎、非法贸易和栖息地丧失。结果是，森林中开始失去大种子树木的传播，因此热带森林的组成发生了巨大变化。现在，这种影响真的不直观。结果是，森林开始被较小的树木以及储存较少碳的软木所主导。因此，你失去了因狩猎和非法贸易而导致的物种，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开始失去该森林的储碳功能。仍然有一些不被猎人和偷猎者瞄准的小型食果动物，以及小鸟和蝙蝠等，它们继续传播小种子。但这些小种子与实际上不储存太多碳的小树木相关联。当研究人员研究了这种机制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时，他们发现非洲、美洲和南亚的森林中，具有高比例的动物传播树种，碳损失一直高达 12%。这只是关于生物多样性促进和维持碳储存的一种非直观机制。我相信还有其他我们尚不知晓的机制存在。

Akshat Rathi 11:47

杀死一些吃特定类型水果及其种子的较大动物正在改变整个森林的结构，甚至在狩猎和非法贸易开始之前，缩小了其作为碳汇的能力。

Rebecca Shaw 12:12

没错，你把某种动物从中拿走，这就改变了系统的动态，以及系统如何为人类提供利益。

Akshat Rathi 12:22

这是一个我们需要应对的危机。这是一个被谈论较少的问题，当然比气候危机少，但它们是有重叠的。来自100多个国家的代表在去年12月的蒙特利尔会议上相聚，试图讨论一个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旨在设定目标，试图消除我们正在造成的一些损害。去年12月在蒙特利尔发生了什么？

Rebecca Shaw 12:158

是的，来自全球各地的代表在蒙特利尔会面，讨论我们将如何应对这一生物多样性危机。他们提出了一个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其中包括四个总体目标：保护生物多样性、可持续利用生物多样性组成部分、公平和公正分享遗传资源的利益，以及提供足够的资源来实施。它还设定了23个目标，其中最重要的目标，你可能听说得最多的是“30×30”。而“30×30”基本上意味着到2030年，我们将保护、保育和管理30%的所有陆地和水域——淡水和海洋——为了生物多样性，在通往2050年的目标中，它们将被有效地保护，达到50%。

Akshat Rathi 13:58

所以是30乘30，然后50乘50？

Rebecca Shaw 14:02

没错。实现这个目标将需要将受保护和保护区域的陆地面积翻倍，海洋保护区面积增加四倍，并确保其有效管理。所以这不是一个小目标。全球近200个国家都同意了这一点。我认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果，对生物多样性来说是一个重大胜利。

Akshat Rathi 14:24

所以根据 Protected Planet Report，目前全球约有17%的陆地受保护，8%的海洋受保护。受保护意味着什么？

Rebecca Shaw 14:37

过去在保护方面，我们一直认为将土地或水域划为禁区，不让人类使用和活动是有效保护我们需要保护的资源以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方式。但我们确实发现这并不是有效保护所需资源以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方法。我们真正需要做的是更好地理解如何管理沿着从高度密集使用到较少密集使用的景观上的不同类型用途，以使生物多样性得以繁荣并提供有益于全球社会的服务。我们在陆地上有17%的保护区。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受到了有效保护，因此我们追求有效保护非常重要。而“保护”和“保育”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保育意味着你可以进行某些活动，比如以一定速率收获某些动植物，以使系统保持完整。你可以让人们居住在这些保育区内，并管理这些系统，就像全球许多土著和当地社区所做的那样。这还意味着你积极管理它们以获得你所期望的生物多样性和生物多样性效益。因此，保育和保护可以采取许多不同的形式。我认为这种多样化的机制是实现生物多样性框架的深层优势之一，因为它承认并接受了全球不同类型的社区将会提出符合其文化的创新。

Akshat Rathi 16:18

所有这些都需要一定程度的保护，但保护在历史上往往排斥了那些本应属于他们的人。一个很好的例子是黄石国家公园，这个美丽的地方是通过强迫将土著人从他们的土地上赶走而建立起来的。那么，有没有一些以包容性方式进行保护的地方的例子呢？从这些地区学到了什么，可以应用到其他地区呢？

Rebecca Shaw 16:46

是的，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中的一个目标是，所有这些努力都可以以包容和公平的方式进行，特别是在尊重土著民族和当地社区方面是包容和公平的。在过去的五年中，已经有研究显示，许多方面由土著民族和当地社区管理的土地和水域在生物多样性方面更为丰富，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提供更多资源的保障，比那些更多以开采为主的地区要好。我们已经看到在亚马逊和刚果等地区，以及其他一些地方，通过共同活动，通过长期为多代人谋福祉而管理的活动，可以带来真正的生物多样性和气候效益。我认为，推动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和气候公约下的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重要性在于，我们正在前往这些地方，并与这些社区合作，确保尊重他们的价值观，确保他们得到他们需要的资源，并且这不仅仅是国家或其他行动者的职责，而是真正考虑到土著民族和当地社区在以公平和尊重的方式提供的贡献。

Akshat Rathi 18:20

气候变化将迫使世界某些地区经历转变，这意味着一些孩子将在自家后院长大，却永远看不到他们的父母曾经看到的雪。当这些美好的事物消失时，告诉年轻人这些是很困难的。你认为最好的方法是如何与年轻人谈论生物多样性的流失？

Rebecca Shaw 18:46

实际上，对于每一个灾难故事或危机故事，当你看到这种缓慢、逐渐减少的损失时，我们称之为基线转变。所以，如果你是1970年出生的，你的基线就会与1990年或2010年出生的人有很大不同。这个基线是你对世界的期望。所以，如果你来到这个世界，从未见过一只帝王蝶，你也就不会期望它的存在，那你为什么要努力保护它呢？气候危机和生物多样性危机之间的重要联系在于，现在有很多人要求我们拥有稳定的气候，并且能够将一些物种的种群恢复到它们长期存在的社区中。我们确实看到了这一点，比如帝王蝶的种群正在增加。我们也看到了不同种类的物种以及世界各地不同类型的生态系统和栖息地。我们看到了卢旺达的山地大猩猩种群正在增加，因为社区致力于增加这一种群，因为他们从中受益。所以我认为，让年轻人明白是非常重要的，是的，我们看到了这些下降。是的，情况很糟糕。是的，有些我们将无法再恢复。但是，如果我们从根本上做出不同的事情，我们可以恢复、重建和维持很多东西。他们是创新的一部分，使这一切成为可能。我从事生物多样性和气候工作已经30年了。过去，我几乎认识所有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因为他们都是科学家，我们都参加同样的会议，然后我们互相交流。现在，我不可能再认识所有在这两个领域工作的人，因为他们涉及到每一个学科、每一个经济部门，遍布全球各地。所以我认为有很多希望，但这种希望必须与行动相结合。

Akshat Rathi 20:40

那是一次很棒的对话。谢谢你，Rebecca。

Rebecca Shaw 20:47

谢谢你，Akshat。我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和你共度时光。

Akshat Rathi 20:52

休息后：美国如何为生物多样性保护做出贡献？我将与美国COP15特使Monica Medina进行对话，以了解详情。

Akshat Rathi 21:12

在休息前，我们听到Rebecca Shaw谈到了她的乐观态度。但也存在一些棘手的问题。谁将会为所有这些生物多样性保护买单，特别是在大部分我们可以保护的生物多样性存在的发展中国家。我的同事Eric Roston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Eric，专家们对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存在哪些不足之处有何看法？

Eric Roston 21:37

核心问题是资金。几乎总是核心问题。去年12月我参加了蒙特利尔的全球生物多样性会谈，我不想贬低它，称其为一部剧本，但这些谈判有一定的模式，发展中国家试图争取尽可能多的财政援助来实现这些雄心勃勃的目标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特征。另一个问题是试图定义这些非常宏大的目标。生物多样性大会不是一个你去讨价还价哪一公顷土地会得到这种技术，哪种技术，哪笔资金的地方。这是一个确立最高级别目标和雄心壮志的地方。因此，其中很多内容都是非常理念驱动的。

Akshat Rathi 22:30

这是一个问题吗？我是说，在某种程度上，2015年由所有国家签署的《巴黎协定》只有12页，本质上是一堆想法，这些想法花了过去八年时间才被转化为真正详细的法律文本，说明事情将如何实际发生。那么我们是否将蒙特利尔签署的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视为一个起点呢？

Eric Roston 23:00

绝对是的。这是另一个基于共识的企业。而根据定义，这意味着必须进行大量的谈判和妥协。然而，观察到的另一面是，当你有200个国家就某事达成一致时，无论是什么，那就成为了一个极其有力的文件，这种力量是显而易见的。从蒙特利尔达成的协议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现在对每个人都是一个优先事项。私营部门在倾听，各个国家也在倾听。作为联合国各种进程的长期观察者，软实力有着根本性和核心性。这不像某个COP的会议上有人签署了什么，然后世界各地的机构第二天就执行新的工作。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起伏不定的影响力波，源自于像这样成功谈判的影响。正是这种非常模糊但至关重要的软实力，导致政府中的人们、董事会中的人们、机构投资者中的人们，根据协议自行解释并执行新的商业方式。

Akshat Rathi 24:15

美国没有签署这个重要的协议，因为美国无法签署这个协议。美国不是1992年制定的《生物多样性公约》的缔约方。然而，拜登政府选择参与这次会议。我有机会与莫妮卡·梅迪纳进行交谈，她是美国参与谈判的特使。我想听听她对于美国现在如何应对埃里克描述的这种模糊但至关重要的软实力的看法。莫妮卡，欢迎来到节目。

Monica Medina 24:58

非常感谢您谈论这个重要话题。

Akshat Rathi 25:02

现在，美国只是两个没有加入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的国家之一。另一个国家是梵蒂冈。在COP15会议上，您在没有成为公约缔约方的情况下取得了什么成就？

Monica Medina 25:15

嗯，我们取得了很多成就，因为我们与许多是缔约方的政府合作。我们通过他们和与他们合作，实现了我们长期以来的目标——30%到2030年实现的框架。拜登政府完全支持这一框架。事实上，总统本人承诺，我们将努力在国内实现这一目标，即到2030年前保护30%的陆地和水域以及海洋，同时帮助其他国家做同样的事情。因此，我们一直全力支持公约的目标，特别是因为我们是世界上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最大资助者，我们有一个重要的声音，使我们有机会谈论我们通过对全球环境基金的贡献以及我们与气候变化、自然和生物多样性相关的工作所能做的工作。

Akshat Rathi 26:16

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个具体的例子。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美国的影响力也超越了自身的边界。以牛肉为例，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牛肉消费国。而牛只放牧占据了美国和其他国家大量的土地，美国从这些国家进口牛肉。你认为我们是否需要对人们消费牛肉的数量进行限制，以实现这些目标呢？

Monica Medina 26:41

嗯，我不想拿走任何人的汉堡。他们的奶酪汉堡很美味。但我们明白。我认为我们需要考虑几件事情。我们在美国正在做的另一件事，其他国家也在做的事，是审视我们自己的消费模式和贸易模式是否实际上正在推动其他国家的森林砍伐。因此，我们正在努力考虑这一点，并想出，好的，我们是否可以做出政策变化来帮助减轻或最小化这种情况。我们和其他发达国家现在正在研究这个问题 —— 欧盟刚刚进行了类似的研究。我认为我们作为一个地球需要考虑的另一件事是食物浪费。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浪费了大量的食物。如果我们能减少这种浪费，我们就会减少来自垃圾填埋场的甲烷逸出到大气中。我认为我们必须努力减少我们丢弃的东西的数量，以及我们对使用资源和不考虑我们对行星造成的足迹以及不考虑我们造成的浪费的方式。

Akshat Rathi 27:54

有很多人将应对气候危机和生物多样性危机进行了类比，甚至有很多人称蒙特利尔会议是自然的巴黎协定。这种类比在某种程度上是有效的。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巴黎协定非常明确地规定了将资金从富裕国家转移到发展中国家，以帮助它们实现这些目标，因为发达国家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开发它们的自然资源，还有殖民地或其他国家的自然资源，并且他们靠此变得富裕。现在，发展中国家有能力利用这些资源进行自身发展，但受到这些必要的全球协议的限制。那么拜登政府到底在做些什么来将资金转移给发展中国家，以帮助它们实现生物多样性目标呢？

Monica Medina 28:51

我要说我参加了两次COP。我认为在生物多样性COP上，全球环境基金会做出了真正的努力——这是世界上生物多样性的主要资助者，也是主要的多边开发银行——承诺改变其业务方式，以使那些拥有如此丰富生物多样性的国家更容易获得资金，以保持其原状，不让其被开发。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经验。美国政府正在资助生物多样性。我们在美国国际开发署有大量的项目致力于开展生物多样性工作，这些项目在那些非常需要的国家开展。就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大幅增加了对全球环境基金会的捐款，并且我们是全球环境基金会的最大捐助国，该基金会帮助许多机构和秘书处进行日常工作。我们将我们的捐款的一半用于生物多样性和自然。因此，我们可以说，我们对其进行了指定，以便用于生物多样性和保护。但除此之外，我认为我们必须推动私营部门的捐助者，并且我们需要在正确的地方利用伟大的项目，因为我们知道世界上仍然有一些生物多样性相对完整的地区，我们需要保持这种状态。我们需要让他们觉得保持这种状态是值得的。

Akshat Rathi 30:25

而美国是全球环境基金最大的捐助国，这听起来确实很不错。但我们必须记住这里的背景，即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因此必须是这些基金的最大捐助国。美国在气候基金方面经常失败，它甚至没有达到它需要向这些基金捐助多少的潜力。因此，对于气候基金，美国需要捐助高达400亿美元。但它甚至没有接近拜登政府希望国会批准的110亿美元。因此，在气候和自然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们内部需要做什么来使政治立场保持一致，以便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资金呢？

Monica Medina 31:17

嗯，我认为我们实际上需要帮助国会了解生物多样性和自然有多么重要，我们需要寻找那些共同利益。我认为我们在那方面有很多支持。但我们需要继续努力。我不会停下来。我真的会尽力。我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做得更多？我还能做什么？当我看到我们国会的成员去非洲看到那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好处时，我总是感到兴奋，我认为这是帮助的一个巨大途径。因此，我可以告诉你，这届政府决心这样做，并决心聪明地利用最好的科学来找出我们在哪里可以获得最大的双赢。对我来说，这就是最佳选择。

Akshat Rathi 32:09

但您认为美国没有加入《生物多样性公约》会限制这种能力吗？您是否认为美国政府有必要说服国会加入这项国际条约？

Monica Medina 32:26

嗯，我们是自然与人类高度雄心联盟的成员，这个联盟是推动实现“30×30框架”的国家联盟。我认为我们的角色很明确。你说了，我们有责任。我们知道这一点，我们正在努力实现。我希望我们是公约的成员吗？当然。但我认为我们将继续非常努力地工作来实现这些目标。总统说我们希望在2030年前实现“30×30”。所以我们知道这是我们在联邦政府的指示，我们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也知道他说我们希望帮助其他国家做同样的事情。这是我的工作。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外出，试图找出最佳地点在哪里？我们可以与哪些政府合作？哪里的需求最大？我们如何与我们在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同事合作？他们在做什么？哪里有空白？例如，去年夏天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太平洋岛国，试图帮助他们。显然，他们对海洋生物多样性非常重要。那里是海洋中最原始的地区之一，那里有非常重要的珊瑚礁。所以我们一直在努力与他们合作，建立他们的海洋公园，并努力为海洋公园的永久性寻找资金，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所以我们一直在不断挑战极限。

Akshat Rathi 33:53

谢谢。那是一次很棒的对话。

Monica Medina 33:55

谢谢。

Akshat Rathi 34:03

在过去几个月里看到保护自然迅速取得进展真是太棒了。但是协议只有在转化为行动时才是伟大的。全球经济的运作方式导致对自然的低估，这需要迅速纠正。感谢收听 Zero。如果你喜欢这一集，请与你生活中的观鸟者分享。Zero 的制作人是 Oscar Boyd，高级制作人是 Christine Driscoll。我们的主题音乐由 Wonderly 制作。本周特别感谢 Mo Barrow、Anna Mazarakis、Stacy Wong、Eric Roston 和 Kira Bindrim。我是 Akshat Rathi，下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