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军事基地的最后任务：转型为住房 - 彭博社

海军武器站计划改建为超过12,000套住宅，以及商业、学校和体育设施。

摄影师：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

在多云的二月天，未来主义自动穿梭车在旧金山湾北部边缘的荒凉街道上无声地行驶，经过腐烂、废弃的建筑物。唯一的生命迹象是一队警察和远处漫步的牛群，它们漫游在延伸至地平线的覆盖草皮的数百个混凝土掩体之间。

在美国海军将加利福尼亚州的 康科德海军武器站退役将近二十年后，这个庞大的场地更像是一部末日电影的布景，而不是即将成为的住宅社区。在动工建造新住宅之前，必须清除掩体、管道和其他军事基础设施，并且必须将电力、水和其他公用事业延伸到曼哈顿面积的三分之一的区域。尽管努力寻找项目的主开发商正在拖延，但目前这个前基地正在用作自动驾驶电动车辆的测试场地，并用于培训执法人员。

康科德海军武器站改建的曲折历程凸显了重新开发庞大但受污染的军事设施的挑战，以及独特的机遇。康科德市对这个占地4,972英亩的基地的计划包括在现有大众交通设施旁边建设超过12,000套住宅以及商业、学校和体育设施。基地的一半以上将成为2,543英亩的公园，这将保护濒危动物的栖息地，并将人类和野生动物连接到一个区域保护区网络。该基地基本上提供了一个一生中难得的机会，可以显著扩大一个面临严重住房短缺的地区的住房存量，同时还可以减少郊区扩张对气候的影响。

Brian Holt，东湾区域公园管理局规划主管，正在将该地点的2,216英亩改造为公园。摄影师：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强调降低温室气体排放，并使其成为一个以交通为导向的发展项目，以步行和骑自行车为主，并在火车站周围实现更高的密度，” Concord市经济发展和基地再利用主管Guy Bjerke说。

海军武器站近80年来一直对公众关闭，直到市政府与开发商达成可行协议。然而，2019年，海军将该地点的2,216英亩转让给了东湾区域公园管理局，后者正在将该地块改造为公园。

沿着迪亚布洛山溪行驶，这条溪将未来的萨古德·马歇尔区域公园与计划中的住房开发项目分隔开来，一条土路穿过草地，通往洛斯梅达诺斯山。土狼在山脊上漫游，那里可以俯瞰到迪亚布洛山、旧金山湾区最高峰，以及由铁路轨道连接的118个草顶弹药掩体（被称为“掩体城”），还有一个矮矮的建筑，曾经用于连接炸弹的引信。在晴朗的日子里，可以看到东面100多英里外的内华达山脉。

一些118座草顶弹药库，通过铁路轨道连接，被称为“地堡城市”。摄影师：大卫·保罗·莫里斯/彭博社向北几英里处的景色是波特芝加哥，海军于1942年在苏伊森湾建立了一个弹药库。1944年一次弹药爆炸事故导致320名主要是黑人水手丧生后，一些幸存者因拒绝返回工作而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未来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和公园的名字来源者NAACP律师瑟古德·马歇尔是这些水手的主要倡导者。

在那场灾难之后，海军购买了附近的农场和牧场，建立了康科德海军武器站，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加了火箭测试范围、导弹组装建筑物和用于爆炸和埋藏弹药的燃烧区。这导致草地和地下水受到杀虫剂、砷、致癌物质和其他有害物质的污染。

这个武器站是冷战结束后关闭的数十个军事设施之一。海军于2008年正式离开了这个基地，并将其提供给康科德市进行重新开发。环境修复和濒临灭绝物种的存在需要多年与各种政府机构的协商和协调；该市还花费多年征求社区意见，直到2012年正式采纳了一项再利用计划。

然而，最大的障碍是找到一个资金雄厚、足够耐心来资助和建设相当于60亿美元的新城市的开发商。康科德在2016年选择了Lennar Corp.作为总开发商，但该公司无法与工会达成劳资协议，于2020年退出了项目。该市随后于2021年选择了一个财团作为新的总开发商，但在2021年2月因无法达成协议而终止了合作。

左：曾用于维修基地叉车的建筑将被改造为公园游客中心。右：弹药掩体的内部。摄影师：大卫·保罗·莫里斯/彭博社“这是一个40年的项目，”Bjerke说。“我们正试图找到一个能够满足社区期望、并使项目在财务上可行的总开发商。”

军方似乎愿意等待。“海军支持该市及其持续的再利用努力，”圣地亚哥海军基地再配置和关闭办公室发言人威廉·富兰克林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并指出海军“保留最终财产处置决定的权力。”

海军负责环境整治，富兰克林表示，为新社区划拨的2,350英亩土地中的1,288英亩已经清理干净，可以“立即移交”给该市。剩下的1,062英亩仍需完全恢复，这一过程将在2024年至2030年间分阶段完成。

在公园用地的起伏丘陵上，也有被围栏围起的区域标明仍然受到污染。“从军方的角度来看，我们这一侧的土地相对干净，”东湾地区公园管理局规划主管布莱恩·霍尔特说。他指出，仍需清理的327英亩土地位于相对较小、孤立的区域。

最大的障碍是找到一个资金雄厚、有足够耐心的开发商来资助和建设一个价值60亿美元的新城市。摄影师：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目前的计划计划将公园内的大部分50个弹药库重新用作野餐区、展示空间和其他用途，它们的草顶种植了当地的野花。拱形的弹药库已经为一些小动物提供了栖息地——一只土拨鼠从挖在屋顶上的洞里探出头来——未来的公园是加利福尼亚虎蝾螈、加利福尼亚红腿蛙和其他濒危物种的家园。

“在这个第一阶段我们做的很多工作都是在进行逆转：清除道路和人行道，将铁路线改建为增加物种栖息地的徒步和骑行道路，同时为人们增加最基本的设施，” 公园区的景观设计师Eva Rose Leavitt说。一个墙壁上有大片窗户的破旧建筑，曾是基地上叉车的维修点，可能会被改造成公园的游客中心。

占地890英亩的南部区域，基础设施较少，污染物也较少，可能最早在2025年开放，官员们已经开始组织未来公园的徒步游。 “对于这样一个自40年代以来一直对公众关闭的大片土地，人们只是很兴奋地想出去看看，” Holt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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