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时进入欧洲能源危机辩论 - 彭博社

伦敦城市天际线上的摩天大楼和建筑物在日落时分。摄影师：克里斯·拉特克利夫/彭博社

每年都会发生。随着深秋结束夏令时，标准时间恢复，北半球的大部分地区突然陷入早早的夜晚黑暗中。数百万人都会问，这种令人困惑的年度时钟变化是否真的有必要。

与 生产率下降 以及 心脏病发作、 车祸 甚至 犯罪 相关，这种试图在一战期间最大化工作时间的遗留物竟然仍然存在，尽管专家对其价值存在疑虑，广泛不受欢迎。即使欧盟 承诺 放弃每年两次的时钟变更也已经被 搁置一旁，因为该联盟正在专注于解决更紧迫的问题，如新冠疫情、英国脱欧、乌克兰战争和能源危机。

然而，欧洲出现了一种新的时事论点：取消季节性时间调整可能有助于缓解欧洲的能源危机。由于乌克兰战争导致燃料价格飙升，几个国家的倡导者和政治家注意到夏令时可能使燃料需求更加紧迫。在意大利，意大利环境医学协会呼吁结束时间调整，指出即使简单地将时钟改变从十月底推迟到十一月底，也能为该国节省7000万欧元的燃料费用。在爱尔兰，一位参议员也呼吁出于节能考虑取消这一变化 ——卫生国务部长表示，如果爱尔兰继续与欧盟和英国保持一致，政府可能会考虑这一举措。

特别是在爱尔兰，结束时钟变化的兴趣似乎是由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的能源系统专家艾菲·福利教授引发的，她最近通过爱尔兰和北爱尔兰广播分享了尚未发表的关于时钟变化和能源消耗的研究结果。与一组研究生学生合作，研究典型家庭规模和消费模式的福利教授计算出，废除时间变化可以使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的家庭每年节省12亿英镑至23亿英镑不等，具体取决于支付的费率。这种财务节省也将对环境产生积极影响。福利教授计算出，仅通过减少居民用电量，爱尔兰共和国的碳排放量就可以减少3.48%。

不在秋季将时钟拨回一小时的原因可以带来如福利所建议的那样明显的好处，是非常简单的。当白天变暗得更晚时，人们会晚些时候开灯。在英国和爱尔兰，每天的能源需求在下午5点到7点之间达到峰值，冬季需求在下午4点之前开始急剧上升 —— 这个时候（至少在深冬阴天）太阳光开始消失。如果不改变时钟，黄昏直到下午5点左右才开始蔓延，这将推迟并分散每天在夜幕降临时电力使用的激增。

反对意见是，这只会将电力消耗转移到现在更黑暗的早晨时段，而实际上并没有实现总体减少。但是福利指出，英国和爱尔兰的家庭在冬天的早晨通常会开灯，因为没有灯光很难看清。此外，许多工人在完全天亮之前就已经离开家去上班了。换句话说，更黑暗的早晨不一定意味着会有更多的照明使用 —— 在大多数英国和爱尔兰家庭中，灯光已经打开了。

尽管毫无必要地损害我们的能源供应，但夏令时制度仍然存在，福利表示，因为它是对20世纪初的条件做出的回应，而那时的情况与今天大不相同。

“当他们上个世纪引入夏令时时”她告诉彭博城市实验室，“人们都是早上早早起床，因为他们需要明亮的光线来工作。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我们现在拥有的电力网络或家庭照明设备。他们还需要在更明亮的早晨去上班，因为他们没有我们现在拥有的公共照明。如今，道路条件和汽车更好，人行道更安全。”

对Foley的研究反应的程度显示出对这个主题的浓厚兴趣 — 她的研究结果在仅仅进行了两次本地广播露面并且还未准备好发表之前就已经传播到了英国和爱尔兰的国家媒体。目前的特别兴趣是完全合理的。

欧洲今年冬天可能出现的电力短缺问题如此严重，以至于德国工会已经建议企业提前关门以节约能源，而该国许多城市今年放弃了圣诞灯饰。英国家庭可能会面临停电，导致家用电池销量增加，而西班牙已经为公共建筑的供暖和空调引入了温度上限。考虑到所有这些措施可能带来的困难，放弃时钟变更可能会被证明是一个相对容易的胜利。

但这并不意味着会发生。2019年欧盟达成的取消时钟变更的协议仍未实现 — 部分原因是由于欧盟权力结构中的灰色地带，但主要是因为在过去几年的混乱时期，其成员们都有更大的问题要解决。在这种背景下，干预夏令时理所当然地在国际问题解决清单中滑落了下来。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是一个障碍，甚至可能产生潜在的地缘政治影响，欧洲各地仍在逐渐废除这种习惯，冰岛、土耳其、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已经放弃了这种习惯。只是这个时钟似乎在缓慢地滴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