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然气价格的上涨，公共交通的乘客数量也在增加 - 彭博社

司机们会搭公交车来避开加油站吗？

摄影师：PATRICK T. FALLON/AFP via Getty Images

对于美国的公共交通机构来说，不断上涨的汽油价格可能意味着急需增加乘客量，一些大城市的系统最近几天看到了乘客数量的增加。

周三，美国的加油站价格平均达到每加仑4.31美元 — 紧随着 有史以来最快的七天涨幅 — 由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动摇了能源市场，乔·拜登总统禁止了从俄罗斯进口的石油。

纽约市地铁的日常乘客量从3月1日到3月8日增加了3%，增加了101,595次乘车。在华盛顿特区的地铁系统Metrorail上，同一日期间乘客量大约增加了4%，而旧金山湾区的BART系统的乘车次数增加了7%。

“考虑到我们刚刚摆脱奥密克戎的低迷，这是一个巨大的增长，” BART的首席传播官艾丽西亚·特罗斯特说。

特罗斯特和其他机构领导强调，目前还为时过早以确定这些增长中有多少可以归因于燃油成本或任何其他单一因素。根据美国公共交通协会的数据仪表板显示，美国各地的公共交通需求仍然只有疫情前的62%。但是在2021年和2022年，火车和公共汽车的乘客量已经在缓慢但稳步地增加；随着奥密克戎潮退去，白领工作者现在正纷纷返回办公室。

历史上，天然气价格的急剧上涨激励了旅行者尝试乘坐公共交通。堪萨斯大学公共事务教授布拉德利·莱恩（Bradley Lane）进行的一项2011年研究研究了2002年1月至2009年3月间美国33个大都市地区的公交和轨道系统的影响。这段时期标志着燃料成本上涨几乎与上周一样多的最后一次，价格在卡特里娜飓风后飙升，然后在2008年夏季达到顶峰。

莱恩发现，燃料成本每上涨10%，公交乘客量可能增加4%，轨道乘客量可能增加8%。

这些影响是分阶段的，燃料成本飙升的最初几个月就出现了一些公共交通出行的增加，随后还会有额外的增长。人口更多依赖汽车的扩张型大都市相比，纽约市、旧金山和华盛顿特区等提供更好的公交和轨道服务的密集城市看到了更快的乘客增长。

至于莱恩预测这次当前价格激增对公共交通的影响，“这完全取决于乌克兰的冲突持续多久，”他说。

这并没有阻止美国各地的系统吸引通勤者和其他旅行者重新搭乘。在仍然受到新冠疫情影响的交通环境中，包括费城、加利福尼亚州蒙特雷和俄亥俄州克利夫兰等城市的公共交通机构领导人表示希望，面对现场工作和油价上涨的组合，能够吸引在疫情期间转为远程工作和其他生活方式变化而失去的乘客回归。

在美国许多地区，开车之外的好选择实际上并不可用：约45%的美国人无法使用公共交通。

旧金山湾区也是美国油价最昂贵的地区之一，乘客增加将特别受欢迎。该地区的科技雇主一直未能要求员工返回办公室，旧金山的办公室入住率是全国最低的。BART的乘客量仅为疫情前的30%，其董事会最近讨论了“危机模式”策略来弥补失去的乘客。

“我们认为此时绝对关键，让人们尝试我们的系统，即使只有一天。” BART的Trost说。她指出自疫情开始以来该机构所做的安全和卫生改进，以及减少拥挤。“我们真的在努力传达现在乘坐我们系统的情况，因为现在与疫情前完全不同。”

昂贵的汽油价格也可能对在疫情期间开始开车上班的以前的通勤铁路乘客产生强大影响。新泽西州交通部发言人吉姆·史密斯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前往纽约市的乘客量已恢复到疫情前水平的60%，而奥密克戎变种期间曾低于50%。“从历史上看，汽油价格一直是顾客决定从驾车转为乘坐公共交通的决定因素，”史密斯说。

国外的冲突曾经在加油站和交通系统中感受到，并且也刺激了其他交通方式。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的汽油配给措施引发了公共交通乘客量的激增 — 拯救了在大萧条和私家车兴起中陷入困境的公共交通系统 — 同时也鼓励更多人骑自行车或步行，弗吉尼亚大学交通史学家彼得·诺顿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由于 大萧条和私家车兴起所造成的影响，拼车开始流行起来，得益于 政府推广的拼车俱乐部。上世纪70年代的石油输出国组织石油危机也产生了类似的影响，尤其是在欧洲城市。荷兰的官员 实施了禁止驾驶，并且 投资于自行车基础设施 来对抗高油价，丹麦和西德的官员也采取了类似的措施。

但是诺顿表示，在美国，政策制定者几乎可以确保由于燃料限制而导致的公共交通乘客量的任何增长都将是暂时的。美国领导人没有利用人们对节约汽油的兴趣，也没有追求可以长期减少能源消耗的基础设施和土地利用变革，而是在上世纪70年代之后往往污名化公共交通乘客并削减系统资金。一旦加油站排队的长龙减少并且价格下降，美国人就重新开始开车了。（而且他们选择这样做是为了 越来越大的车辆。）今天，诺顿说，“许多司机会抱怨价格但继续开车。”

由于这些长期模式的影响，在美国许多地区简单地没有好的开车替代方案：美国公共交通协会的公共政策副总裁阿特·古赛蒂表示，大约45%的美国人无法使用公共交通工具。这对那些低收入家庭造成了特别的负担，因为他们在开车和加油上花费了更大比例的收入。

“公共交通是摆脱高油价的最佳途径，”他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为像这样的时刻做好准备，以确保公共交通选择是可用的和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