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的心灵阅读技术：一款价值1.1亿美元的头盔旨在揭开大脑的秘密 - 彭博社

约翰逊的医生表示，根据他们的测试，他已经让43岁成为了新的30岁。

摄影师：达米安·马洛尼（Damien Maloney），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一家名为Kernel的公司将开始向美国各地的数十名客户发送一款价值5万美元的头盔，粗略地说，这款头盔可以读取他们的思维。每个头盔重量约几磅，内含传感器和其他电子设备，可以测量和分析大脑的电脉冲和血液流速，提供了解这个器官如何响应世界的窗口。这项基础技术已经存在多年，但通常是在需要花费数百万美元的大型设备中发现，并要求患者在临床环境中静坐。

一种价格更为实惠的技术的承诺，任何人都可以佩戴并随身携带，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激动的研究人员期待着使用这些头盔来获得洞察，了解大脑老化、精神障碍、脑震荡、中风，以及之前被视为形而上体验的冥想和致幻之旅的机理。“为了在我们作为一个社会需要的所有方面取得进展，我们必须让大脑上线，“已经花费了五年多时间并筹集了约1.1亿美元资金——其中一半是他自己的资金——来开发这些头盔的布莱恩·约翰逊（Bryan Johnson）说。

约翰逊在Kernel办公室的实验室里戴着他的一个头盔。摄影师：达米恩·马洛尼（Damien Maloney）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约翰逊是Kernel的首席执行官，这是一家初创公司，致力于制造和销售成千上万甚至数百万款轻便、相对廉价的头盔，这些头盔具有神经科学家、计算机科学家和电气工程师多年来一直在努力实现的所需的力量和精度：在大学或政府实验室之外窥视人类头骨。在一次拒绝的记录中，228名投资者拒绝了约翰逊的销售推介，这位首席执行官曾因在支付行业的前一家公司赚了一大笔钱，几乎在去年将自己的银行账户清零以维持Kernel的运营。“我们距离发不出工资只有两周的时间，”他说。尽管Kernel的技术仍有很多需要证明的地方，但在新冠疫情席卷全球之前不久进行的成功演示说服了一些怀疑者，他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约翰逊推介的一个核心元素是“认识自己”，这句话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强调自柏拉图以来我们对头部了解甚少。科学家们已经建立了各种测试和机器来测量我们的心脏、血液，甚至DNA，但大脑测试仍然很少见且昂贵，严重限制了我们对最能定义我们的器官的数据。“如果你去看心脏病专家，他们问你你的心脏感觉如何，你会觉得他们疯了，”约翰逊说。“你会要求他们测量你的血压、胆固醇等等。”

第一批Kernel头盔将被送往脑科研机构，也许更不那么高尚的是，那些希望利用人们思维方式来塑造产品的公司。（西雅图艾伦脑科学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克里斯托夫·科赫称Kernel的设备为“革命性”。）Johnson表示，到2030年，他希望将价格降至智能手机范围，并在每个美国家庭中放置一顶头盔—这开始听起来像是他在推销一种万灵药。他说，这些头盔将让人们最终认真对待他们的心理健康，更好地相处，研究大流行病的心理影响，甚至美国政治两极化的根本原因。如果拜登政府想要资助这样的研究，Johnson表示，他将非常乐意向联邦政府出售一百万顶头盔并开始行动：“让我们进行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大脑研究，试图统一我们自己，回到一个稳定状态。”

Johnson有点偏执于测量。他处于所谓的自我量化运动的前沿。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一组医生反复分析和关注，他们的测试现在让他看起来比他43岁的实际年龄年轻整整十年。在这方面，他希望让每个人都能分析、修改和完善他们的思维。没有人知道结果会是什么，甚至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好主意，但Johnson已经自告奋勇去找出答案。

在出售了他的支付创业公司之后，Johnson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摄影师：达米安·马洛尼（Damien Maloney）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与许多科技百万富翁同行不同，约翰逊在相对贫困中长大。他生于1977年，是五个孩子中的第三个，成长在犹他州斯普林维尔。他的母亲艾伦·赫夫（Ellen Huff）说：“我们很少，过着非常简单的生活。” 她是一名虔诚的摩门教徒，尽可能多地照顾孩子们，并从家庭另一侧的出租单位中获得了一份适度的收入。

约翰逊记得他的母亲给他编织衣服，磨碾大量的小麦来做面包。“我们和我的朋友们不一样，”他说。“他们会从商店购物，而我们不会这样做。” 他的父亲是一名垃圾收集员转行的律师，曾有药物问题和婚外情，导致与赫夫离婚。后来，拖欠的子女抚养费、周末未按时接孩子和法律问题导致他被取消律师资格。“经历了一段挑战后，我父亲在20年前成功地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约翰逊说。“在他的挣扎中，我们保持亲密无间，没有冲突。他一直是我生活中独特的智慧、忠告和稳定的来源。”

约翰逊在没有任何生活方向的情况下，直到在厄瓜多尔执行了为期两年的教会传教士任务，与生活在泥土地板和泥草墙的小屋里的人们互动。“当我回来时，我唯一关心的是如何为最多的人做最多的好事，”他说。“因为我没有任何技能，所以决定成为一名企业家。”

在杨百翰大学期间，他创办了自己的手机和服务计划销售业务，赚了足够的钱来雇佣一组销售人员。之后，他投资于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但公司倒闭，让他负债25万美元。为了摆脱困境，他接受了一份门对门向小企业销售信用卡处理服务的工作。很快，他成为公司的销售冠军。

这是2000年代中期，约翰逊的客户不断抱怨在他们的网站上设置和维护信用卡支付系统的麻烦。2007年，他创立了Braintree，一家专注于通过精美界面简化流程的软件公司。它取得了成功，并且时机恰到好处。在签约了一大批餐馆、零售商和其他小型企业之后，Braintree成为了众多以在线订购服务为前提的初创企业的首选中间商，其中包括Airbnb、OpenTable和Uber。该公司还在移动支付方面做出了正确的押注，2012年仅以2600万美元收购了Venmo。次年， eBay以8亿美元的现金收购了Braintree，其中不到一半归约翰逊所有。

尽管约翰逊获得了新的财富，但他感到很痛苦。他感到压力重重，体重超标。他在年轻时结婚生子，但婚姻破裂，他开始质疑自己的生活、宗教和身份。他说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抑郁漩涡，其中包括自杀念头。

在Braintree价值达到顶峰之前出售公司的决定部分是由于约翰逊需要改变这些模式。他说：“一旦我有了钱，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可以消除所有的许可结构。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他与摩门教会决裂，离婚，并从总部设在芝加哥的Braintree搬到洛杉矶重新开始。

来到加利福尼亚，约翰逊咨询了各种医生和心理健康专家。通过对饮食、运动和睡眠习惯进行巨大改变，他的身体健康得到了改善。但他的思维证明是一个更棘手的难题。他进行冥想，并研究认知科学，特别是人们如何形成偏见的方式，以训练自己更加理性地思考。到2014年底，他确信自己的财富最好用于推动人类对大脑的理解。他拿出了大部分意外收入，创立了OS Fund，一家投资于几家人工智能和生物技术公司的风险投资公司。其中包括Ginkgo Bioworks、Pivot Bio、Synthego和Vicarious，它们是一些最有前途的初创企业，试图操纵DNA和其他分子。

然而，约翰逊主要押注在Kernel上。2015年创立公司时，他的计划是开发手术植入物，可以在人类和计算机之间传递信息，就像基努·里维斯在《黑客帝国》中下载功夫到他的大脑中一样。（在早期，约翰逊曾讨论与埃隆·马斯克合作的可能性，后者的公司Neuralink Corp.已经在猪和猴子身上植入了植入物，但没有结果。）这个想法的部分目的是直接从一个意识传递思想和感情到另一个意识，比人类语言更丰富地传达情感和想法给其他人。

约翰逊认为，也许更重要的是，人工智能技术变得如此强大，以至于为了保持人类智慧的相关性，大脑的处理能力需要跟上。

“通常的硅谷人和投资者甚至不会和我们交谈”

2018年中期，我正在撰写一篇关于神经科学和人工智能软件之间重叠的故事时，约翰逊和我开始讨论大脑。在他公司位于洛杉矶威尼斯社区的总部进行初次采访时，约翰逊礼貌但有些含糊地谈论了他的目标。但在访问结束时，我碰巧提到了我曾经接受过一次心灵疗愈仪式，其中涉及到一位智利萨满在我的手臂上烧洞并将有毒的青蛙分泌物倒入伤口的经历。（我经常提到这一点。）激动的约翰逊回答说，他在墨西哥有个私人萨满和加利福尼亚的医生指导他进行药物诱导的心灵之旅。基于这个共同点，他决定告诉我更多关于Kernel的工作和他自己冒险的健康实践。

那时，约翰逊已经放弃了神经植入物，转而选择头盔。使植入物起作用所需的技术很难完善——人体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混淆设备的信号，或者干脆拒绝它们——手术似乎不太可能成为主流。有了头盔，基本原理仍然是一样的：尽可能靠近某人的神经元放置微小的电极和传感器，然后使用电极检测神经元何时发射信号，并将该信息传递给计算机。观察足够多的神经元在足够多的人身上发射，我们很可能会开始解决大脑微妙机械和思想、记忆形成的奥秘。

Kernel实验室内Flux头盔外壳的更广角度照片。这个小隔间可以抵御电磁干扰，以便仪器可以测量非常敏感的脑部输出。摄影师：达米安·马洛尼（Damien Maloney）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近三年来，我断断续续地看着Kernel将其头盔变成现实。在我早期访问这家位于威尼斯住宅区的两层总部的时候，我看到约翰逊的团队已经将车库改建成了一个充满镜子和高端激光器的光学实验室。入口附近放着一个设计用于抵御电磁干扰的小屋大小的金属立方体。在二楼，世界顶尖的神经科学家、计算机科学家和材料专家们正在与其他电气仪器堆积在一起的早期版本的头盔一起进行调试。那时，这些头盔看起来更像是中世纪骑士可能会在战斗中穿戴的东西，只要他能接触到电线和胶带。

尽管约翰逊的团队水平很高，但他和他的奇怪设备被外界视为玩具。“通常的硅谷人和投资者甚至不愿与我们交谈或查看一下，”他说。“很明显，我们必须花时间，我必须花钱，向人们展示一些东西并演示其工作原理。”

医院或研究中心通常会使用一系列仪器来分析大脑。这份清单是一份首字母缩写的大杂烩：fMRI（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NIRS（功能性近红外光谱），EEG（脑电图），MEG（脑磁图），PET（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等等（等等）。这些机器测量各种事物，从电活动到血流，它们的工作效果相当不错。它们也是巨大的、昂贵的，不容易缩小成头盔形式。

在某些情况下，机器的大小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患者的头部免受世界上存在的电干扰的喧嚣。这使传感器能够避免干扰信号，并仅捕捉大脑中发生的事物。相反，机器发出的信号需要穿透人类头骨，而人类头骨恰好进化得很好，以防止穿透。这也是植入物的论点之一：它们将传感器紧贴在我们的神经元旁边，信号清晰明了。

头盔很难获得植入物所能提供的信息水平，但Kernel一直努力缩小其传感器，并找到巧妙的方法来阻挡电磁干扰。在其突破中，约翰逊的团队设计了能够看到并记录比以往任何技术都更多的大脑活动的激光和计算机芯片。月复一月，随着团队制作和重制数十个原型，头盔变得越来越精致、光滑和轻便。唯一的技巧是，为了适应约翰逊为头盔设想的不同应用，Kernel最终需要开发两个分开的设备来模仿更传统机器的所有关键功能。

深入了解Flow。摄影师：达米安·马洛尼（Damien Maloney）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其中一款设备名为Flow，看起来像是一款高科技自行车头盔，带有几块刷过的铝制面板，围绕头部并在它们之间留有小缝隙。将其翻转过来，你会看到内部有一圈传感器。背面的导线可以连接到计算机系统。

这款头盔测量血氧水平的变化。当大脑的部分激活并神经元发射时，血液会涌入以提供氧气。血液还携带着血红蛋白形式的蛋白质，当运输氧气时，它会以不同方式吸收红外光。 （这就是为什么静脉是蓝色的，但我们流血是红色的。）Flow利用这一现象，向大脑发射激光脉冲，并测量反射的光子，以确定血氧水平的变化发生在哪里。关键是，该设备还测量脉冲返回所需的时间。行程越长，光子就越深入大脑。 “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方法，可以区分进入大脑的光子和仅仅击中头骨或头皮然后反弹的光子，”波士顿大学生物力学工程学教授兼神经光子学中心主任大卫·博阿斯说。

另一款Kernel头盔Flux测量电磁活动。当神经元发射并改变其电位时，离子在细胞内外流动。这个过程产生一个磁场，虽然非常微弱且在毫秒内改变其行为，使其极其难以检测。Kernel的技术可以通过微小的磁力计在整个大脑中发现这些磁场，这为它提供了另一种方式来看到大脑的哪些部分在不同活动期间被激活。

Kernel总部Flux封装的近距离观察。摄影师：达米安·马洛尼（Damien Maloney）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头盔不仅比它们试图取代的设备更小，而且带宽更大，这意味着研究人员将获得有关大脑功能的更多数据。根据最好的当前研究，Flow设备应该有助于量化与注意力、问题解决和情绪状态相关的任务，而Flux则更适合评估大脑性能、学习和信息流。科学家们对Kernel的设备赞不绝口的头号原因也许是它们的便携性——患者可以在日常环境中戴着它们四处移动。“这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博阿斯说。“使我们成为人类的是我们如何与周围的世界互动。”头盔还提供了整个大脑的图像，而不是仅仅看特定区域的植入物，以回答更具体的问题，博阿斯说。

一旦他们的Kernel头盔到货，博阿斯和他的同事们计划观察中风患者或患有帕金森病等疾病的人的大脑。他们想看看个体在尝试重新学习如何行走、说话和应对自己的病情时大脑的活动。希望这种类型的研究可以改进治疗技术。与今天的做法相比，即在治疗会话开始前进行一次大脑扫描，然后只在数月的工作之后进行另一次，研究人员可以每天扫描一次大脑，看看哪些练习产生最大的差异。

设备也被送往哈佛医学院、德克萨斯大学和高级意识研究所（一个专注于研究改变状态的加利福尼亚实验室）进行研究，研究内容包括阿尔茨海默病以及肥胖对大脑衰老的影响，以及改进冥想技术。旨在开发基于致幻剂的治疗心理健康疗法的初创公司Cybin Inc. 将使用头盔来测量人们旅行时发生的情况。

所有这些都让约翰逊感到兴奋，他对Kernel仍怀有最宏伟的抱负。他可能已放弃了与计算机接口植入物有关的设想，但他仍希望他的公司能帮助人们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

“当你开始量化思维，你就把思想和情感变成了一门工程学科”

几年前，约翰逊和我登上他的私人飞机，从加利福尼亚飞往科罗拉多州的Golden。约翰逊有飞行员执照，负责起飞和降落，但其他事情交给了专业人士。我们去科罗拉多是为了参观由医生大师特里·格罗斯曼经营的健康与养生诊所，并进行一些程序来改善我们的身体和头脑。

格罗斯曼养生中心看起来像是医疗诊所和蚕茧的结合。大多数其他客人都是年长者。在一个大的中央房间里，约有10把黑色皮椅和相配的脚凳围成一个松散的圈。每把椅子上都放着几个蓬松的白色枕头，旁边有一个金属杆用于我们的静脉滴注。天花板上的几块瓷砖已经更换，并装上了云朵和棕榈树的图片。在旁边的房间里，医务人员进行咨询和程序。

我们的早晨从注射两种抗衰老液体开始：迈尔氏鸡尾酒——一种混合了镁、钙、B族维生素、维生素C和其他好东西的混合物——然后是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一些静脉注射液可能会引发恶心，但约翰逊将滴速调至最大，并通过将光纤电缆送入他的静脉中，让他的血液充满红、绿、蓝和黄色波长的光线，以增加再生效果。他说：“我必须在运动或工作时感受到疼痛，”并补充说，痛苦让他感到活着。

几个小时后，约翰逊与格罗斯曼一起进入治疗室，直接向他的大脑注射干细胞。此前，他提供了5盎司的血液，然后将其放入离心机中旋转，以便格罗斯曼可以分离血浆并将其通过秘密过程“激活干细胞”。现在，约翰逊跳上一个斜躺的检查台，仰卧在背上，头部朝向地板。格罗斯曼拿出一个装满液体的注射器。在末端不是针，而是一个4英寸长的弯曲塑料管，医生在管子上涂了一些润滑凝胶。他将管子推入约翰逊的一个鼻孔，告诉患者深吸一口气，然后捏住约翰逊的鼻子。他们为另一个鼻孔重复这个过程。这个程序看起来令人难受，但约翰逊毫不在意，坚定而兴奋地吸入干细胞。

这种吸入程序——旨在改善情绪、能量和记忆力——只是约翰逊整体健康计划的一小部分。每天早晨，这位首席执行官服用40颗药片来增强他的腺体、细胞膜和微生物群。他还使用蛋白贴片和鼻喷剂来完成其他任务。在这一切之后，他进行了30分钟的有氧运动和15分钟的举重。午餐时，他会喝一些骨头汤和他的厨师从威尼斯房屋院子里采摘的蔬菜。晚些时候可能会吃一顿清淡的晚餐，但他从不在下午5点后进食。他早早就寝，并在夜间测量他的睡眠表现。偶尔，一个萨满或医生会用一些药物如氯胺酮或喷孢子菌素来给他注射提神。他对这些做法非常认同，甚至在手臂上纹了“5-MeO-DMT”，这是著名由索诺兰沙漠蟾蜍分泌的致幻化合物的分子式。

为了确保他所有的努力都有所作为，约翰逊让实验室测量了他的端粒。这些是DNA链末端的保护性部分，一些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表明它们可以很好地指示你的身体正在如何老化。端粒越长，你的状况就越好。在格罗斯曼的治疗下，约翰逊的内部年龄曾经比他的实际年龄大0.4岁，但在他40多岁的时候，经过几年的调理，他的医生告诉他，他的测试结果像一个30多岁的男人。

在我们最近的一次交谈中，约翰逊告诉我，他已经停止了吸入干细胞和尝试致幻剂。他说：“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现在不需要再去折腾它了。”经过许多测试和分析，他发现自己在早上4点起床，90分钟内摄入2250卡路里精心挑选的食物，然后一天中的其余时间不再进食是最佳状态。每90天，他进行另一轮测试，并调整饮食以对抗身体的任何炎症迹象。他每晚8点至8:30之间上床睡觉，并继续测量他的睡眠数据。他说：“我已经做了大量的试验和错误来找出对我的健康最有效的方法。”“我已经非常努力地找出这些算法。”

约翰逊一天只吃一顿饭，就是早上第一顿。是的，包括葡萄酒。摄影师：达米安·马洛尼（Damien Maloney）为彭博商业周刊拍摄根据我们出生证明上的内容，约翰逊和我是同龄人。他将在8月份年满44岁，比我早一个月。对于像我这样珍视与朋友、美食和饮品共度深夜的人来说，约翰逊的严格生活方式并不那么浪漫。但看起来这种生活方式似乎正在取得成效：上次检测时，他的运动能力相当于20多岁的人，一系列DNA和其他健康指标将他的年龄定在30左右。至于我，我缺乏勇气询问科学对我的内在有何看法，将继续庆祝我的“老爸身材”。

约翰逊认为，如果他没有改变生活方式，他可能会一直沮丧，并可能过早离世。现在他只听从数据的指示，别无他法。“我曾经工作18小时，睡在桌子底下，对自己造成了很大伤害，”他说。“你可能会赢得同行的赞誉，但我认为那种生活方式很快就会被视为原始的。”他说他在与自己的大脑及其引导他走向歧途的倾向作斗争。“我过去常常在晚上暴饮暴食，无法控制自己，”他说。“这让我充满羞愧和内疚，破坏了我的睡眠，削弱了我的意志力。多年来，我的头脑表现得很糟糕。我想让我的头脑不参与决策过程。”

他的观点中有微妙之处，难以把握。约翰逊希望既能掌控头脑，又能将其排除在外。然而，他坚持认为我们的大脑之所以有缺陷，只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它的运作方式。给足够多的人足够多的内核设备，我们就会发现为什么我们的大脑让我们沉溺于上瘾、令人衰弱的行为中，让我们做出鲁莽的决定，欺骗自己。“当你开始量化头脑时，你将思想和情感变成一门工程学科，”他说。“这些抽象的想法可以被转化为数字。随着你的测量，你会积极前进，量化会导致干预。”

当然，并非每个人都愿意根据头盔所说的大脑活动来做决定。将决策从思维模式中剥离出来——或者为市场研究和产品设计分析它们——会带来自己的问题，也许是更可怕的问题，涉及人类代理权的未来。如果Kernel设备能够实现公司更广泛的抱负，那就更是如此。尽管医院里的大型昂贵设备几十年来一直在教导我们有关大脑的知识，但我们对于我们最珍贵的器官的理解，在很多方面仍然相当基础。Kernel的大量新数据可能并不是能转化为重大突破的那种数据。对于像约翰逊这样的努力持怀疑态度的大脑研究人员通常认为，关于大脑如何工作的新见解——以及最终的大脑-机器界面的重大飞跃——将需要植入物。

然而，观察Kernel的发展历程的科学家们评论说，该公司已经与约翰逊一起发展，他是该领域的一个完全外行人。麻省理工学院神经科学家 爱德华·博伊登说：“他招募到的每个人都很了不起，他能够倾听他们并激励他们。”“他没有科学训练，但他问了非常好的问题。”现在的测试将是看看公司的设备在实际应用中的表现如何，以及它们是否真的能够创造一个全新的市场，在这个市场中，消费者会购买Flow和Flux头盔，与他们的Fitbit和Oura戒指一起。“这里有很多机会，”博伊登说。“这是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情况。”

如果约翰逊的理论是正确的，而核心设备被证明像他希望的那样强大，他将在某种意义上成为第一个引发更广泛的数据觉醒的人。他最近开始了一个旨在以前所未有的程度量化他的器官表现的计划。与此同时，他正在参与几项与核心头盔有关的实验，并仍在寻找将人工智能与肉体融合的方法。“我们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代可以展望我们的一生，并想象进化为一种全新意识存在形式的人类，”约翰逊说。“我正在做的事情可以为人类创造一座桥梁，我们可以利用这座桥梁，让我们的技术成为我们自身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