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工作：科技公司削减离开大城市的员工工资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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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Covid-19 在纽约市蔓延时，瑞秋·穆西克（Rachel Musiker）正在产假中，被困在一个带着新生儿的两居室地下公寓里。她的丈夫在保险业工作，仍然在地铁上通勤，所以她开始让他在抱孩子之前先洗澡。“甚至出去散步都开始感觉不安全了，”穆西克说。所以，他们在3月14日收拾了几个包，开车前往纽约州的罗切斯特。

穆西克喜欢她在布鲁克林的社区。租金昂贵，但她公寓附近有一家餐馆供应绝佳的早午餐（如果你愿意等候桌子）和一个半街区远的日托中心，她打算送孩子去那里。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当她回去工作时，日托中心甚至可能不开放；早午餐是过去的奢侈。

她和丈夫原计划在罗切斯特和父母呆两周。他们最终在那里呆了九周。之后他们在安大略湖外租了一间房子，穆西克重新回到了她在房地产和科技公司 Redfin Corp 的传讯总监工作中。八月份，这对夫妇以 35.5 万美元购买了一栋四卧室、3400 平方英尺的房子。

刊登在彭博商业周刊，2020年12月21日。立即订阅。插图：David Sparshott曾经，对于搬回她的家乡这个想法，Musiker几乎是噩梦般的。但令她惊喜的是，罗切斯特并不那么糟糕。她的妈妈帮忙照顾孩子，开车购物更方便，附近还有一家像布鲁克林一样的精酿啤酒厂 附近。“那是一群年轻人在野外的野餐桌旁白天喝酒，”她说。“我们可以想象这在威廉斯堡会是什么样子。”

像许多在大流行期间突然可以远程工作的人一样，Musiker 搬家时并没有与雇主商定所有细节。他们没有讨论过的一件事是薪水。现在她住在一个便宜的城市，Redfin 问，她是否愿意接受薪水削减？

这是许多白领员工面临的问题。根据达拉斯联邦储备银行的 研究，仅有 8% 的美国劳动力在二月完全在家工作。随着办公室关闭和工人涌向人口较少的地区，五月份这一比例飙升至 35%。随着疫苗的分发，远程办公率有所下降。但有相当数量的工人可能永远不会回到他们的旧办公室。

这种转变在科技行业尤为明显，该行业有大量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的员工，但目前驻扎在昂贵的沿海城市。 Facebook、Microsoft和Stripe 宣布更多员工将能够无限期远程工作。像 Redfin 一样，这些公司也在为搬迁的员工 调整薪水。如果Musiker留在罗切斯特，她明年的薪水和奖金将下降约 20%。她对这种权衡已经心知肚明，至少目前是这样。“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她说。

音乐家和像她这样的工作者从长远来看可能是大流行病的持久遗产之一。如果对第二城市和郊区的大规模外流变得永久化，它有可能改善企业资产负债表，重塑劳动力市场，并深刻重塑美国的景观。数百万向上流动的城市居民可能会发现，他们可以搬出去而不会牺牲自己的职业抱负。“这才刚刚开始，”斯坦福大学经济学教授尼克·布鲁姆说道，他一直在研究远程办公的趋势。“城市繁荣的逆转即将到来。”

搬到休斯顿的理由

想象一下，你是一名年薪10万美元的专业人士，正在考虑搬家。下面的图表基于经济研究所的数据，显示了你的工资在各大都会区的变化以及与生活成本的比较。这两者通常是相关的，但并非完全一致。例如，圣地亚哥的生活成本比平均水平高出约40%，但工资只略高于平均水平。另一方面，休斯顿的相对工资相似，但生活成本低于平均水平。

数据来源：经济研究所，美国人口普查

当然也有怀疑者。杰米·戴蒙、拉里·芬克和里德·黑斯廷斯——分别是摩根大通、黑石集团和Netflix的老板们，都反对这种转变，以各种方式表明远程员工不够高效，企业文化将会受损，员工的心理健康可能会受到影响。

Musiker的老板，格伦·凯尔曼（Glenn Kelman），分享了一些这些担忧。这位Redfin首席执行官喜欢公司位于西雅图的总部，那里提供餐饮服务和一个视频游戏室，但他现在怀疑自己是否在把自己的偏好强加给员工。“这有点自恋，”他说，“好像他们与我亲近，我们就会分享某种奇怪的能量。”

这也是他在八月份制定了一项新的公司政策的原因，允许Redfin所谓的“总部员工”——大约1000人，不是房地产经纪人或现场运营人员——全职远程工作，只要他们接受“本地化”薪酬。

这项政策对Redfin来说是有道理的，因为该公司比大多数雇主更有可能从全面的劳动力转移中获益。这家成立于2006年的公司是一家低成本的房地产经纪公司，同时还拥有一款受欢迎的购房应用程序。它在美国和加拿大的90多个市场雇佣了约1900名薪酬制经纪人，并提供的挂牌费用可能只相当于行业标准的三分之一。

当病毒关闭了经济，今年春天，投资者担心Redfin将面临巨大损失。该公司已经扩展到抵押贷款领域，并且一直在用现金购买房屋并翻新——这些业务做法开始看起来有些冒险。房屋销售大幅下降，损害了经纪人的费用。Redfin的股价从2月21日到3月18日下跌了三分之二，跌至每股10.33美元。到4月初，凯尔曼决定放弃今年剩下的30万美元基本工资，并临时削减了超过8万美元年薪的所有总部员工的薪水10%。他让两成的经纪人和他们的支持人员被停职或解雇。

然后，几乎就在事情崩溃的同时，一切迅速恢复了。低抵押贷款利率和新发现的工作灵活性让人们有理由在以前从未考虑过的地方购买房屋。今年8月，美国全国房地产经纪人协会报告称，纽约州金斯顿市周边地区，这个离曼哈顿以北约两小时车程的工人阶级小镇，房价涨幅最快。在西部各地，靠近国家公园和滑雪胜地的社区正在成为远程工作者的“Zoom小镇”，大幅推高了房价。

千禧一代花了十年时间以每月支付3000美元的租金来居住在大城市附近的小、蟑螂满布的窝棚，令他们的父母感到震惊，他们已经开始寻找郊区的农场餐厅。疫情加速了这一趋势。

Redfin利用了这一切，让购房者可以通过视频与经纪人聊天，或在其网站上进行虚拟现实游览。收入在第二季度结束时达到2.14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了8%。该公司于6月恢复了总部员工的工资，并在下个月重新雇用了被停职的经纪人。到了9月，股价上涨至50美元以上。

然而，在公司内部，员工一直在要求答案。“我们有人问，‘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Kelman回忆道。“其中一些人想知道他们是否可以搬到蒙大拿州去。”产品设计负责人科林·格里格森（Colin Grigson），38岁，一直在自己在华拉华拉市外拥有的土地上的Airstream房车上度过部分时间。那里没有自来水，但他通过Verizon热点登录视频通话，并使用太阳能电池为电脑供电。“我参加这些会议，他们问，‘这样行得通吗？’”格里格森说。

更常见的是关于区域搬迁的问题。一名员工想要从西雅图的皇后安妮社区搬到华盛顿州北部约25英里的米尔克里克。她需要多频繁地来到 Redfin 的总部？甚至 Kelman 的执行助理也在考虑搬到一个遥远的郊区。

在六月，Redfin 告诉员工他们在今年剩下的时间里不需要回到办公室，Kelman 开始与他的执行团队一起制定长期计划。许多公司和大型组织，包括联邦政府，因为生活成本和劳动力成本可能差异很大，所以在不同地方支付的方式也不同。Redfin 也不例外，它已经有一个流程，用于当经纪人在不同市场之间搬迁时调整薪酬。但是，在那个时候，总部员工的搬迁和薪酬调整一直是按情况处理的。

在夏季期间，Redfin 的人力资源团队开始调查员工，并研究 Facebook、Uber、Amazon 和 Mastercard 等企业是如何应对这一挑战的。即使在正常时期，准确把握数字也是棘手的。支付过低，企业将难以招聘。支付过高，利润将受损。因此，公司不断关注他们运营市场的劳动力成本。在疫情爆发之前，Redfin 考虑每六个月提高工程师的薪水，以保持与大型科技公司的竞争力。远程工作引入了一整套新挑战，Kelman 说。这就像“一下子在每个美国城市都开设了办公室”。

苏珊·桑德斯，薪酬总监，通过从经济研究所获取了大约7500个城市的数据开始了她的分析，该研究所汇编了美国各地的工资和生活成本信息。她将数据按州和大都会地区分组，并专注于年薪约10万美元的专业人士，这大致是Redfin西雅图总部员工的中点。她还考虑了不同类型工作的变化，比如软件工程师和产品经理，创建了一个“疯狂的电子表格”。

到了8月底，Redfin的高管们已经确定了一种基于成本将大都会地区分成层次的方法。仍然有许多判断要做。波特兰，俄勒冈州，其中位于约45万美元的房屋中位数，应该与西雅图合并吗，西雅图的房价为64万美元？是否正确将洛杉矶县东部的巨大扩张地区（它是河滨大都会地区的一部分）与洛杉矶本身分开？人们有时在两者之间通勤，但河滨的生活成本大约低25%。

然后是俄勒冈州本德市，这是卡斯卡德山脉东侧阳光普照的城市，受户外爱好者欢迎，因此比其他类似地点稍微昂贵一些。8月24日，高管们在他们每周的Google Hangout会议中来回讨论，辩论着该把这个城镇放在哪里，或者是否根本不提及。

“你去过本德吗？它太小了，”一位高管说，暗示他们可以安全地忽略它。

凯尔曼对此提出异议。“它增长速度惊人，”他辩称。“它就像俄勒冈州的奥斯汀。”

Redfin的产品设计负责人一直在华盛顿州华拉华拉外面的这辆Airstream房车里度过部分时间。来源：Colin Grigson两天后，Kelman给所有员工发了封电子邮件，概述了新政策。他表示，他希望大多数总部员工最终每周至少几天回到Redfin办公室，但现在他们可以全职在任何地方工作，只要得到他们的经理和一位高级执行官的批准。员工在办公室重新开放前也会提前六周得到通知。

然后他转向了重要的内容：薪酬。极其昂贵的地区（旧金山和圣何塞大都会区）将继续享有最高的薪水和股权奖励。在美国两个最昂贵的住房市场中招聘和留住人才将不可能不支付最高价格。像波士顿、洛杉矶、纽约、波特兰和华盛顿特区等昂贵地区及其郊区的员工将遵循Redfin一直在西雅图支付员工的水平。

之后是一大批中档地区。任何从昂贵地方搬到这些地方的人将在现金补偿（工资加奖金）上减少10%至15%，股票也减少10%至20%。这些地区包括奥斯汀、巴尔的摩、芝加哥、丹佛、休斯顿、迈阿密和费城，以及德克萨斯州达拉斯郊外的弗里斯科，Redfin在那里有办公室。该公司还包括了太平洋西北地区的一些城市，包括华盛顿州的奥林匹亚、贝灵汉姆和本德。

没有被提及的一切事物——包括阿斯彭（Aspen，科罗拉多州）、底特律和罗切斯特等锈带城镇，以及亚特兰大等一些主要都会区——最终都被归入一个被称为“美国其他地区”的广泛（且模糊地带有侮辱性质）的范畴。搬到这些地方的员工可以预期现金报酬减少20%，股权奖励减少25%，尽管其中一些地方的成本可能比西雅图还要高。

在九月下旬的一次员工在线问答环节中，几乎有一百个问题涌入。员工们想要了解生活成本和劳动力成本的定义，以及他们的具体情况将如何被处理。一些人提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同样工作的人根据居住地的不同而获得不同的工资是公平的？凯尔曼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反对声音。“即使对于一个所有人都在一个办公室的企业来说，薪酬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他在概述政策的电子邮件结尾写道。“现在让薪酬变得特别棘手的是，简单性和公平性之间存在权衡。”

大多数员工选择看到积极的一面。尼克·史密斯（Nick Smith）是一名35岁的西雅图高级产品经理，也是一名狂热的滑雪者，他在公司工作了两年半，当政策宣布时，他已经准备前往本德。对他来说，10%至15%的工资削减似乎是公平的，因为他的研究表明，本德的工资可能比西雅图低多达22%。（在西雅图的Redfin公司，一名高级产品经理的年薪在奖金和股权之前可以达到147,000美元至163,000美元。）“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史密斯说。“我就像，‘是的！’”

他和他的妻子在西雅图一个宜居的社区卖掉了他们的四卧室工匠风格的房子，用大致相同的价格买下了一个像宫殿一样的乡村物业。他们的新房子有4800平方英尺，带有一个家庭式住宅单元，位于本德市外约3英亩的土地上，距离最近的滑雪山有32英里。Redfin的远程工作政策以及史密斯对其他公司的了解使他相信自己并没有在职业上自杀。他说他计划在本德市度过余生，并在那里抚养他的两个孩子。“我不希望我的选择受到任何限制，”他说。“而且我认为它们不会受到限制。”

至少对于劳动力市场的一个狭窄部分来说，情况似乎是这样的。远程职位 美国雇主现在最想填补的职位主要是技术角色，包括前端开发人员、全栈工程师和产品经理，根据LinkedIn的数据。对于这些工作，疫情已经创造了一个相当于国家劳动力市场的情况，最终可能导致技术中心的工资停滞，而在其他地方逐渐上涨。如果公司可以更便宜地在任何地方找到人才，那么旧金山和西雅图的极高工资看起来可能就不那么合理了。

凯尔曼多年来一直对此保持敏感。Redfin过去给刚毕业的工程师每年支付约8万美元，但随着公司试图跟上步伐，这一数字已经飙升到12万到13万美元左右。“我们一直在做的一部分工作是合理化更高的薪水，”他说。“我们的首席财务官对此的看法不是‘为什么我们要降低达拉斯的工资？’而是‘告诉我为什么旧金山的工人比西雅图的工人多挣50%的钱，他们的生产力有多高。’”

Redfin首席执行官Kelman。来源：Redfin远程工作的更广泛采用对金钱以外的事情有影响。许多公司表示远程工作将有助于招募更多多样化员工。Redfin在这方面已经有所领先，两年前举办了一场关于房地产和种族的研讨会，并定期发布有关其员工多样性的数据。即便如此，仅有5%的技术员工是黑人。正如Kelman所指出的，“工程一直是白人特权的飞地之一，因为我们围绕某种类型的人创造了一种崇拜。”

考虑一下菲利斯·恩乔罗格（Phyllis Njoroge），她在马萨诸塞州长大。2019年从塔夫茨大学获得认知和脑科学学位后，她开始制作美国气候温暖、多样化且生活成本合理的地方的电子表格。休斯顿脱颖而出，她于3月搬到那里开始找工作。她最初在一家餐厅找到了工作，但由于病毒的原因，在第一天就被关闭了。在一个她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城市结识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很具挑战性。

然后，在6月，她的一位大学同学在LinkedIn上联系她，说Redfin正在招聘产品经理。恩乔罗格是黑人，最初犹豫不决，因为她不想搬到旧金山。她从未去过那里，但其极端的贫富差距和普遍存在的无家可归让她望而却步。一位朋友还告诉她，他变得“过分关注”城市中其他黑人的稀少。然而，在夏天，恩乔罗格意识到她可以在休斯顿工作，至少直到年底。

她的工作即使在一个生活成本大约低45%的城市与室友同住，也有着旧金山地区的薪水。尽管她觉得在家远程工作很高效，但也存在一些缺点。“学会如何与同事进行随意的交谈是一个很大的调整”，她说。Njoroge计划在Redfin的办公室重新开放后最终搬到旧金山湾区，尽管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时间。

她的情况暗示了Redfin及其员工可能面临的潜在复杂性。一位高级产品经理可以在本德买地并远程工作，而一位来自休斯顿、没有内建网络的初级员工则无法做到这一点。另一个重要问题是如何对待只想每周来办公室几天的员工。目前，Redfin没有区分每天来办公室和有时在家工作的员工，这意味着Airstream小伙子Grigson即使偶尔在华拉华拉登录建房时，仍然可以领取他的西雅图工资。不过目前没有人会很快回来。在10月份，又一波新冠感染潮中，Kelman宣布Redfin至少在6月1日之前不会要求员工回到办公室。他还表示那些在疫情期间只是暂时搬迁的人的薪水不会有变化。

“这只是刚刚开始。城市繁荣将会逆转”

总的来说，Kelman表示，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允许远程工作，他不会感到惊讶如果最终较小城市的工资逐渐上涨。而房地产方面的成本节约可能不会像一些人期望的那样大。根据研究公司Green Street的数据，美国的办公空间总需求可能会下降约10%至15%，但如果公司让员工分散开来以让他们感到更舒适，这一下降可能会被抵消。正如Facebook CEO马克·扎克伯格在5月与员工的直播中承认的那样，“目前这种模式的经济效益还是未知的。”

不确定性远不止房地产和商业。人们居住的地方将对一切产生深远影响，包括政治和气候变化。从加利福尼亚州的大规模离开可能会使该州对共和党更具竞争力，并使得德克萨斯州更向民主党靠拢。但也有可能离开的人会选择他们感觉更符合自己政治立场的地区，加深分歧。远程办公可能会显著减少碳排放，但如果更多人最终每周几次从远郊开车上班，而不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步行从靠近办公室的公寓过来，也可能导致更脏的通勤模式。

这对城市意味着也将变得复杂。年轻工作者可能仍然会来到城市地区开始他们的职业生涯并享受乐趣。“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城市是婚姻市场，”研究住房政策的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詹妮·舒茨说。已婚的奋斗者也可能会留在城市附近以便接近行动，或者如果两位伴侣都无法在他们梦想的远程工作之城找到满意的工作。但许多其他人可能会决定他们可以在更便宜的城市或郊区获得更多他们想要的东西，无论是接近自然、有带院子的房子还是好学校，即使约会场所略显不足。

这种潜在的转变可能会给极其昂贵的地方带来毁灭性后果，但也可能更均匀地分配财富。在大流行之前，“美国的流动性已经降至历史上几乎任何时候都不如的水平，” Kelman说。“无论在旧金山生活的经济成本如何，人们都会支付。” 有更多远程工作者意味着“得克萨斯州的工资正在上涨，”他说。房价也在上涨。“当有飞机、互联网连接和Zoom时，旧金山的一栋价值200万美元、面积为2000平方英尺的房子和达拉斯的一栋价值20万美元的房子基本相同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所有这些都不会让员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需要做出的决定变得更容易，特别是那些匆忙搬迁的人。Redfin的传讯总监Musiker必须在五月之前决定是否永久留在罗切斯特并接受减薪。她仍然不确定——这个决定在一定程度上将取决于她的丈夫在大流行之后是否被允许远程工作——但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愿意住在纽约州北部。“在布鲁克林，我们做出了很多牺牲，”Musiker说。在罗切斯特，“我们用同样的钱能得到更多。” 阅读下一篇文章: 扩大儿童保育可能会推动美国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