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情：没有地方放油 - 彭博社

编程说明： 明天将停止“钱的事务”，周三恢复。

给我油，但还不行

人们喜欢投资的一件事是石油。你可以购买石油来提炼成汽油或其他东西，但你也可以仅仅将其作为投资、投机或对冲。你今天以35美元购买石油，如果石油价格涨到65美元，你就赚钱；如果跌到15美元，你就亏钱，这就像其他任何赌注一样。

或者这就是想法。实际上，有一个实际问题，就是这样的赌注，石油是体积庞大、粘稠、有毒、易燃且有臭味的。如果你想在你的退休账户上赌几千美元，认为石油价格会涨，你肯定不想真的把你的车库填满油桶来实现这个赌注。这会很不方便。

所以你转向金融市场，实际上是购买 抽象石油。你购买一种金融工具，如果石油价格上涨，它就上涨；如果石油价格下跌，它就下跌。这正是你想要的，关于石油价格的赌注，而不需要拥有一湖易燃液体的麻烦。

如果有那样的东西就好了。“永久抽象石油”，你以今天的石油价格购买，想卖的时候以石油价格出售。但实际上并没有。确实有石油期货：你今天购买抽象石油，它在五月或其他时间转化为真实石油。你不想要真实的石油，无论是在五月，还是在任何时候。也许你的赌注只是“到四月底石油价格会涨。”那么你今天购买五月期货，四月底之前卖出，收回你的利润（或亏损），而且从来不获得任何真实的石油。（你购买的期货和你卖出的期货相抵消；没有人会给你交付任何石油，而你也从未交付给任何人石油。）

但更可能的是你的赌注只是“石油价格会在某个时候上涨。”（就像购买股票是一种赌注，赌它的价格会在某个时候上涨：你并没有被锁定在任何时间框架内。）你实际上并不想要五月期货；你只是想要抽象的石油。所以你所做的是购买五月期货，以便在不拥有实际可燃油的情况下对石油价格进行投注，然后在五月期货到期日临近时，你卖掉这些期货，改为购买六月的期货。（这被称为“滚动”期货。）随着六月到期日的临近，你再做一次。你继续拥有尚未真正拥有的石油，让你在没有实际石油不便的情况下接触到石油价格。

华尔街上有传奇故事，讲述那些忘记滚动头寸的新手商品交易者，必须拼命寻找地方存放10,000磅猪肉肚、谷物或桶装石油等。这些故事之所以有趣，是因为它们很少见，或许是神话；大多数金融交易者只是记得将他们的商品交易保持在金融抽象的世界中。

这就是，例如， 石油交易所交易基金所做的。石油ETF为其投资者提供对抽象石油的永久接触，但通常并不是通过实际拥有一个巨大的油罐来实现；而是通过购买期货并进行滚动来实现。可以这样理解， 某人 必须存储你抽象拥有的石油——实际的石油。如果石油价格处于 正向市场——如果六月石油的价格高于五月石油的价格——那么通过滚动期货（卖掉便宜的五月期货，购买更贵的六月期货），你实际上是在支付给其他人一个月的存储费用。其他人可以购买便宜的五月合约，卖掉昂贵的六月合约，在五月接收石油，将其存放在他们的车库一个月，然后在六月交付。（如果石油价格处于反向市场，那么有人在支付你将石油从储存中取出的费用，因为他们现在真的需要它。）

偶尔你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1) 人们认为石油是有价值的，并想要抽象地押注于其未来价格，但 (2) 现在没有人想要任何实际的石油，因为没有人在使用它，并且他们没有地方存放它：

由于历史性的需求骤降，库存已满，纽约的石油价格创下纪录，跌至每桶12美元以下。

期货价格下跌了多达40%。虽然这一崩溃反映了即将于周二到期的5月合约的最直接影响，但它 nonetheless 突显了石油供应过剩的快速增长，以及位于俄克拉荷马州库欣的美国中心迅速扩大的库存。OPEC+ 从下个月开始的创纪录减产在这种蒸发的需求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即将到来的5月合约到期意味着交易者正在将他们的头寸转移到6月，因为他们试图避免因缺乏存储空间而接收货物。这导致两个最近合约之间出现了超过10美元的前所未有的折扣。

这种情况——6月合约的价格远高于5月合约的价格——显然被称为“超级顺价。”人们给石油定价——他们认为它有价值，并想以这个价值拥有它——但他们也给现在没有它定价，而后者的价格相对于前者来说相当高。从理论上讲，后者的价格（你愿意支付的以避免现在拥有石油的费用）可能超过前者（你愿意支付的以最终拥有石油的费用），导致现货价格为负。我们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到处都有疲软的迹象。德克萨斯州的买家为一些油流提供的价格低至每桶2美元，这提高了生产商可能很快需要支付费用以处理原油的可能性。

在普通经济学中，事物不会有负价格：如果没有人想要某样东西，如果你必须支付他们来拿走这个东西，你就 不生产它。石油有点奇怪——关闭并重新启动油井很困难，并且在石油定价和生产中涉及各种奇怪的卡特尔和博弈论——但这里发生的另一件事是全球大流行对商品价格来说相当奇怪。石油价格并不是因为没有人需要石油而接近零；你可以展望未来——或者查看期货价格——实际上，石油是有需求的。但是 现在，随着全球经济关闭，人们需要的石油远远少于他们拥有的。如果你有一种很多人想要的东西，但现在没有人想要它，那么很难给它定一个正常的价格。

PPP

我对银行在当前金融危机中角色的总体印象是，对上一次金融危机的反应效果很好。在2008年，银行是经济问题的中心，监管反应是让它们资本充足、减少市场风险暴露，并且总体上更加负责任。在2020年，银行不是 问题的原因，而它们在危机前资本充足和负责任的事实使它们能够成为解决方案的一部分。它们可以贷款、提供贷款宽限、放弃契约、进行中介交易，并且总体上支持客户，因为它们拥有合理的资本量，并且市场对它们有合理的信任。也因为大规模的美联储计划，明确来说；这不是纯粹的私营部门银行家团结起来拯救世界的故事。尽管如此，银行和监管对上次危机的基本公私合营似乎在这次危机中也保持得相当好。

这将会有权衡。例如，2008年的部分回应，以及许多2008年后丑闻的回应，都是试图让大银行减少他们过去的犯罪行为。大体上这是个好计划！另一方面，如果你在过去十年左右的监管方式是强迫大银行更加小心，要求广泛的合规程序，并因合规失败而严厉惩罚他们，那么总是有风险他们会有过多的合规。“过多的合规”几乎从来不是除了银行家之外的任何人会认真对待的抱怨：哦，你们这些可怜的孩子，你们在不犯罪上花了太多钱，你们的犯罪行为太少，告诉我更多关于你们的烦恼。

但有时！这是彭博社的 汉娜·莱维特：

急于申请3490亿美元紧急美国贷款以度过冠状病毒危机的小企业正面临严酷的现实：一些全国顶级银行在处理申请方面落后于相对较小的竞争对手。…

这些数据刚开始从美国贷款机构流出，必然会加剧人们对小企业管理的混乱薪资保护计划的愤怒。

部分原因可能是小银行在与小企业合作方面比大银行更擅长，而大银行往往与大企业做更多的生意。部分原因是，如果你是一家巨型银行，你所做的一切都需要以一种小银行不需要的方式可扩展：

当银行巨头试图自动化流程时，德克萨斯州的贷款机构Cullen/Frost Bankers Inc.的数百名员工自愿手动填写表格，深夜在家中工作，以设立30亿美元的贷款。这与富国银行（Wells Fargo & Co.）形成对比，后者在本周项目耗尽时仅安排了约1.2亿美元的贷款，知情人士透露。

但部分原因似乎是，大型银行因其合规失败在近期遭遇了很多麻烦，现在的 合规文化更加保守，与小型银行相比：

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由于贷款申请中的缺陷或遗漏（在这种情况下是抵押贷款），大型银行支付了数十亿美元的制裁，认为提交给小企业管理局（SBA）的文书工作需要符合高标准，否则将面临再次出问题的风险。富国银行在特别压力下，必须证明其内部控制已进行彻底改革。

一些大型银行花了几天时间试图从该机构获取有关申请流程各个环节的更多指导，知情人士表示。

与此同时，主要银行的高管告诉他们的员工，在向政府提交材料包之前，确保已验证小企业的财务信息。一些人在周二，当SBA在其网站上发布通知确认这点是必要的，但表示“未理解这些步骤是必需的贷款人”不需要撤回已提交的申请时感到震惊。这实际上给了那些跳过这一耗时步骤以优先提交客户申请的贷款人一个优势。…

独立社区银行家协会的官员保罗·梅尔斯基（Paul Merski）表示，社区银行可能表现得超出其实际能力，因为他们在等待更多信息时更愿意采取行动。

显然，从狭义上讲，这并不好，因为如果富国银行的客户获得大量PPP贷款，那将是件好事，因为他们需要这些钱。但这主要是PPP规模太小的问题（它可能会变大）；考虑到一些需要资金的小企业无法获得贷款，我不确定富国银行或Cullen/Frost的客户错过贷款是否太重要。

但这确实讲述了一个关于大银行的更普遍的故事，即他们在合规的形式上投入了如此之多，以至于在向新客户发放贷款方面变得比小银行更糟。这既不是完全好也不是完全坏，对吗？我们希望银行基本上是发放贷款而不是犯罪。在正常情况下，犯罪往往比缺乏贷款更显眼，因此强调合规。过去几周是一个不寻常的时期，人们非常关注银行快速向小企业发放贷款的能力，结果发现我们的主要银行在这方面变得更糟。

“房地产少得多”

关于投资银行，特别是投资银行的交易部门，有一个事实是，他们充满了喜欢来到办公室、坐在一起、互相大喊、给彼此起绰号、互相取笑、欺负实习生，并普遍参与某种强烈而专业的文化的人，以及按按钮和打电话进行实际交易。这部分是因为，他们是人，他们的文化帮助定义了他们，他们喜欢这种友谊和绰号，或者至少，他们已经被彻底灌输到这种文化中，以至于他们认为自己喜欢它。部分原因是，整天坐在一起互相大喊可能确实会提高盈利能力：你知道同事们在做什么，可以分享信息，可以激励彼此，如果大家都坐在一起，一切都会变得更容易。

因此，在冠状病毒危机期间，我们曾谈论过几次关于高级交易员告诉他们的下属冒着健康风险来到办公室，因为有交易要做，而优秀的交易员应该在办公室。这是出于真正的商业必要性做出的判断吗？还是说，这只是一种文化，大家聚在一起互相喊叫，而高级交易员在这种文化中待的时间最长，如果每个人都在家按按钮，他们会觉得很奇怪？

但问题是，冠状病毒危机将迫使交易员及其老板面对这些问题。如果每个人在家交易六个月，而且一切都很好，他们会忘记聚在一起给彼此起绰号的乐趣吗？他们中的一些人会得出“实际上，安静一点而且不通勤比让实习生进行吃东西挑战更好”吗？文化会改变吗？这在赚钱方面会有影响吗？

我不知道，但这是詹姆斯·戈尔曼：

詹姆斯·戈尔曼对未来做出预测持谨慎态度，因为关于冠状病毒大流行的许多事情仍然不确定。然而，有一点是明确的：摩根士丹利将“拥有更少的房地产”。

“我们已经证明我们可以在没有实体办公的情况下运作，”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戈尔曼在周四接受彭博电视采访时表示。“我能想象一个未来，在每周的某个部分，当然是每月的某个部分，我们的大部分员工会在家吗？绝对可以。”…

61岁的戈尔曼在自我隔离中恢复冠状病毒期间管理这家银行。他表示，像摩根士丹利这样复杂的公司能够在如此多员工不在现场的情况下“极其良好”地运作让他感到惊讶。

“这告诉你很多关于人们需要在身体上待在哪里的信息，”他在摩根士丹利公布第一季度业绩后的采访中说道。

从商业角度来看，这确实有效：“我们已经证明我们可以在没有足迹的情况下运营。”从文化角度来看，三个月前每个人都会说，交易员总是在家工作是很奇怪的；这不是大型银行交易台的工作方式。现在是。如果这不再奇怪，交易员会想回去吗？

股息

我们最近 几次谈到 公司不能削减股息的概念。从法律上讲，股息完全是可选的，是对股东的无偿赠予，董事会可以随时更改或取消它们，但普遍认为削减股息会发出不好的信号，削弱对公司的信心，并限制其获得未来融资的能力。如果你相信这一点——我不知道你是否应该相信，但人们确实 说 这——那么股息应该让你感到紧张。另一方面，你可能会相信类似“当没有其他公司削减股息时，削减股息对公司是不好的，但在全球疫情期间，当每个人都在节省现金时，每家公司削减股息是可以的。”这是一种安全在数字中的论点，可能基本上是正确的。

我们似乎没有一个普遍的答案，但似乎公司至少开始对削减股息感到相当满意。例如，这里是拉斯维加斯金沙集团首席执行官谢尔顿·阿德尔森在 周五的新闻稿：

“作为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我的利益与所有股东的利益非常直接地一致。我知道股息对我们所有股东来说都很重要，对我也是如此。我以‘万岁股息！’这句话而闻名，我向你们保证，这仍然是我的座右铭。但强大的资产负债表也是实现股东价值的一个重要且必要的组成部分，尤其是在未来几十年。展望未来——希望很快就能到来——当这种可怕的病毒不再是一个问题时，我看到我们公司有许多战略机会，正是因为我们的财务实力。正是因为这种乐观，我们决定暂停股息，以便在追求我们的战略愿景和产生未来回报时拥有最大的灵活性。我向我的股东承诺，我们将在最早的合理机会重新审视股息的暂停，”阿德尔森先生说道。

阿德尔森当然因几件不同的事情而闻名，尽管我不能说我听说过他因说“万岁股息！”而出名。然而，这确实是一个令人难忘的表达。

一切都是口罩犯罪

我们 上周谈到了一个假设的极简法律系统，只有两种犯罪：电信欺诈，针对你在家里做的事情，以及与冠状病毒相关的宵禁违规，针对你在家外做的事情。如果你去某人的家里杀了他们，那就是违反当地的居家令，你可以因此被逮捕；谁需要针对谋杀的法律呢？我写道：

你需要一个量刑增强的制度（离开家去谋杀比离开家去乱穿马路更严重），你可能还需要一条关于家庭暴力的法律，但关键是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可以得到一个相当简约的法律系统。我实际上并不认为这是你想要的。

你不想要它的原因是，这种极简主义的法律系统留下了巨大的自由裁量空间。如果唯一的罪行是一个相当常见且微不足道的罪行，比如 离开家，那么被起诉和严厉惩罚的人 可能 是那些离开家去谋杀的人，但他们也可能不是。他们可能是那些离开家并且在其他方面受到警察、检察官、法官和陪审团不喜欢的人。穷人、少数族裔、持有不受欢迎政治信仰的人，类似的情况。

无论如何，关于纽约州法律的一个有趣事实（通过公设辩护人 萨姆·费尔德曼）是现在：

1. 在没有口罩的情况下与人接触是非法的，
2. 在戴着口罩的情况下与人接触也是非法的。

有一个 行政命令 要求在无法保持社交距离时 在公共场合佩戴口罩，还有一条 州法律 禁止佩戴口罩。所以几乎任何在纽约外出的人都在违法。可以推测，他们不会全部被起诉。

事情发生

病毒迫使德意志银行面对旧恐惧。欧洲央行推动欧元区坏账银行清理不良贷款。债权人对G20债务减免请求表示反对，针对新兴市场。美国的‘三大’航空公司准备迎接一个非常痛苦的秋天。挪威石油基金因费用丑闻而受到冲击。Shake Shack将归还其全部1000万美元的美国政府贷款。对股市的押注达到多年来的最高水平。法学院学生在‘无人区’中，因为冠状病毒推迟律师考试。牛津教授因涉嫌古代纸莎草文物盗窃被捕。冠状病毒假期：澳大利亚家庭在客厅重现15小时的假期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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