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全食超市的鸡肉不再那么特别了 - 彭博社

摄影师：Marisa Gertz/Bloomberg全食超市公司不仅仅出售鸡肉。它向消费者推销的是比现有标准更好地饲养和对待的鸡：没有抗生素，没有激素，没有笼子。这不是你在任何地方都能买到的鸡。

但多亏了全食超市在过去十年中帮助培养的食品质量革命，美国超市销售的大部分禽类标准正在发生变化。全食超市与工业食品巨头如Perdue Farms Inc.所生产的产品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有时甚至已经消失。

现在，亚马逊公司已决定以137亿美元收购全食超市，尚不清楚这家在线购物巨头将如何处理这家无疑在将对食材来源的挑剔关注带入主流方面做出了更多贡献的杂货连锁店。符合全食超市标准的产品更广泛的可用性甚至可以被视为使该公司易受收购要约影响的一部分。

全食超市自有品牌的鸡肉与其他超市出售的鸡肉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很多情况下，价格标签本身。

摄影师：Marisa Gertz/Bloomberg最近一次访问的购物者可以以每磅2.49美元的价格购买标有“无添加解决方案或注射”的无抗生素鸡腿，带有Whole Foods标签。Perdue的Harvestland品牌禽肉——无抗生素、空气冷却——在几条街外的一家普通Key Food超市仅售每磅1.99美元。相似之处并不止于此：在这种情况下，Whole Foods的365 Everyday Value自有品牌标签下的鸡肉是由Perdue的农民养殖，并在与其Harvestland同属的Perdue工厂屠宰，尽管购物者可能不会意识到这一事实。

摄影师：Marisa Gertz/Bloomberg并非所有365品牌的鸡肉都来自Perdue，除了包装上印有的建立编号，没有其他方法可以确定产品的来源。然而，几乎无法区分的来源的禽肉价格差异可能非常明显。在同一家Whole Foods的365自有品牌下，一整只鸡的价格为每磅4.09美元。在Key Food，Perdue Harvestland整只鸡的价格为每磅1.99美元。（杂货定价的奇特之处可能导致意想不到的结果：Whole Foods自有品牌的鸡腿由Perdue生产，价格比Perdue的Harvestland版本每磅便宜20美分。）

“曾经对自然食品零售商来说更独特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为常态，尤其是在大型连锁店和进步型杂货商中，”市场研究公司Packaged Facts的研究主任David Sprinkle表示。“当其他连锁店，包括更大的连锁店，开始做自然和有机产品时，Whole Foods突然就与Kroger、Wegmans、Costco竞争了。”

几家大型禽类生产商已经收购或与Whole Foods合作的品牌建立了合作关系；在某些情况下，这些公司开发了符合Whole Foods使用的做法的产品线。例如，Perdue在2011年收购了无抗生素的Coleman Natural Foods，并且自那时以来将 95%的禽类生产转变为无抗生素生产。出售给Whole Foods的禽类与其其他产品线分开。

Whole Foods帮助倡导的其他标准正在成为标准。像在屠宰后对鸡进行空气冷却的做法——厨师更喜欢这种方法而不是水浴——在Whole Foods及其他地方出售的Perdue禽类中使用。其他做法则是长期以来的标准。合成激素的使用在美国禽类生产中不被批准，这意味着在超市中出售的所有鸡肉都有资格获得无激素的称号，而肉鸡几乎从不在笼子里饲养。

同样的动态也在牛肉中上演。Open Prairie Natural Angus是Whole Foods出售的一个品牌，由Tyson Foods Inc.生产，所用牛只在没有抗生素或添加激素的情况下饲养。Meyer Natural Angus是Whole Foods根据超市连锁的肉类采购标准出售的品牌，在Cargill拥有的工厂加工。这两个品牌都可以在Target和沃尔玛等低价零售商的肉类部门找到Jet.com。

“如果你在10年前问我，你的商店会有很多Perdue鸡肉吗，我会说，‘不，可能不会。’”

在亚马逊宣布收购全食超市的交易后，这家杂货连锁店在一封信中对其客户表示，它仍将“提供您所喜爱和信任的最高质量、美味的天然和有机产品。”几天后，全食超市首席执行官约翰·麦基表示，他已得到保证，亚马逊不会推出一个以其商店名称命名的劣质品牌。

“我们希望全食超市继续做它最擅长的事情，包括与小农场和生产者合作，为客户提供最好的天然和有机食品，”一位亚马逊发言人通过电子邮件告诉彭博社。但一家亚马逊拥有的全食超市几乎肯定会在已经竞争激烈的美国杂货业务中扩张，迫使这家超市连锁店更紧急地采购肉类和家禽，而工业规模的生产者比那些帮助建立全食超市形象的小农更容易处理这些产量。

美国农业部检查标签上的建立编号显示了鸟类的加工地点。摄影师：Marisa Gertz/Bloomberg然而，目前使Whole Foods与众不同的，不仅仅是更高的价格，还有它与购物者沟通其动物福利标准的方式。肉类部门的标志和标签描述了与非营利组织全球动物伙伴关系（GAP）共同开发的五级评级。要符合Step 1的标准，即成为Whole Foods肉类部门的基本要求，任何产品必须禁止使用抗生素和激素，并遵循“无笼、无箱、无拥挤”的信条。养殖动物的农民和牧场主也预计每15个月接受一次合规审计。

Whole Foods的365品牌禽类通常被评为Step 2，因为GAP不对较低级别的鸡进行认证。获得该认证的一些要求代表了对行业标准的真正改进——而有些则没有。

例如，Step 2的鸡舍必须每千平方英尺有一种“丰富”设施。什么是鸡的丰富设施？“鼓励自然行为表现的东西”，例如“觅食、玩耍或锻炼，”GAP的执行董事兼Whole Foods全球肉类协调员安妮·马勒说。为他的鸡提供足够数量的坡道的农民将符合资格。尽管许多购物者可能想象他们的Whole Foods鸡在户外漫游，但这样的福利在Step 3之前并不是必需的。

许多购物者对这些声明的真正含义感到困惑，即使Whole Foods在其肉类部门展示有关食品认证的信息。今年由Packaged Facts进行的研究发现，大约21%的自然食品超市购物者（类似于Whole Foods）要么不知道，要么仅对“无激素/类固醇”产品的广告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Perdue Harvestland的鸡腿与一些Whole Foods 365 Everyday Value的鸡腿共享相同的企业编号。摄影师：Marisa Gertz/Bloomberg这种困惑的部分原因可能源于GAP和Whole Foods所推广的标准现在在美国越来越被广泛接受。2016年6月，Perdue宣布新的动物福利标准，包括在200个谷仓中增加窗户和对鸡只丰富活动的研究。到目前为止，Perdue的一位发言人在电子邮件中表示，像栖木和干草捆这样的丰富设施已在公司13.5%的谷仓中实施。上个月，该公司承诺养殖足够的GAP认证鸡只以满足客户需求。

无论一只鸟的命运是在Whole Foods 365标签下还是Perdue自己的Harvestland品牌下，在许多情况下，屠宰和加工都发生在同一设施中，这可以通过包装上的企业编号识别。这意味着用于生产Whole Foods的GAP认证家禽的方法现在已经扩展到远远超出Whole Foods所销售的产品。

在一家有肉类柜台的全食超市，柜台后面会有一系列清楚标记为本地或草饲的牛肉选择。与家禽一样，这些产品都经过GAP认证，并遵循五级评级系统，要求每只动物有最低的空间、可进入牧场，并禁止品牌标记。而且，与家禽类似，肉类柜台的顾客不太可能知道，玻璃下的无品牌牛肉可能来自两家通过低成本供应商提供产品的公司：梅耶自然安格斯和开放草原。

这两家生产商都遵循所需的标准，即使购物者并不意识到与大型牛肉公司的联系。梅耶自然安格斯在科罗拉多州的嘉吉工厂加工；开放草原是泰森品牌。由于有许多不同的切割方式，且可用性因地点而异，因此在全食超市和其他杂货店之间可靠地比较牛肉价格更为困难。

梅耶通过采购GAP认证的动物，并在嘉吉设施中以费用进行加工，然后运送到全食超市的配送中心。根据行业专家的说法，该公司使用嘉吉设施并不异常，分隔实践受到两家公司和美国农业部代表的严格监控。

“由于行业的整合，”科罗拉多牛肉委员会的执行董事格雷戈里·布鲁姆说，“很难不通过更大的加工商。””

梅耶每周使用该设施一天，梅耶自然食品的食品安全高级副总裁沃伦·米尔奇说，在这段时间内至少加工约800头牛。即使不是GAP认证的牛被屠宰，过程也保持不变。“生产线以相同的速度运行，”米尔奇说。“相同的设备，相同的员工。”

全食超市指出，任何在其商店购买的产品都保证有额外级别的审计，这些审计严格到行业内部人士有时抱怨与全食超市合作意味着要跳过额外的环节。“我对成为全食超市供应商的过程感到非常自豪，”西奥·维宁，全食超市的全球肉类协调员和采购员。

大约21%的自然食品超市（如全食超市）的购物者并不真正知道“无激素/类固醇”意味着什么

全食超市还相信自己提供了其他东西：安心。当然，全食超市的购物者可以选择——并为此支付额外费用——来自当地牧场的放养鸡或草饲牛排。但即使是最便宜的选择也会满足基本的质量和透明度承诺。“所有产品都符合相同的最低标准。你不必阅读标签，”维宁说。然而在其他商店，“顾客真的必须仔细寻找。”

也许这就是全食超市核心顾客所共鸣的地方。尽管某些肉类和家禽的来源存在细微差异，但这家有机食品杂货商已经建立了以健康食品和高质量产品为承诺的品牌。该公司能够“利用相当多的消费者信任，”比利·罗伯茨，市场情报机构Mintel的高级食品和饮料分析师。

Mintel进行的研究发现，天然食品商店中第二大购买类别是新鲜肉类，包括家禽和海鲜。“这里有一种信任的光环，”戴安娜·史密斯说，她是Mintel的零售和服装副主任。“消费者之所以会去购买这些商品，是因为他们信任它们。”

尽管如此，其他零售商现在也提供非常相似的产品，有时价格低得多。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Whole Foods不断增加规则，例如其2016年3月的要求，供应商在接下来的八年内将鸡种更换为那些生长更慢且健康问题更少的品种。

对于像Perdue、Cargill和Tyson这样的公司，进入更高福利类别是有商业意义的。随着消费者需求的上升，以及包括麦当劳在内的大型零售和餐饮客户的要求，这些大型肉类和家禽公司正在将更大比例的生产投入到这些通常更昂贵的产品中，Euromonitor International的食品和营养研究员德威·华纳表示。此外，他指出，像无抗生素或有机鸡这样的产品“在美国创纪录的肉类和家禽供应抑制商品价格的情况下，能够获得更高的价格。”

韦宁，Whole Foods的肉类采购员，认识到随着公司对更好产品的需求增加，往往是那些更大、更广泛可得的公司崛起以满足这些需求。“如果你在10年前问我，是否会在你的商店里有很多Perdue鸡肉，我会说，‘不，可能不会，’”他说。但他补充道，这只会进一步推动使命：“首先从Whole Foods开始，然后改变全球动物的养殖方式。”

从这个标准来看，Whole Foods似乎正在取得成功。虽然这可能意味着公司正在促进自身竞争对手的成长，但有一个群体肯定会从更广泛可得的符合更高标准的产品中受益：吃肉的杂货购物者。

——由Shruti Singh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