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社群及强大国家可并存 两者都能对改善社会发挥积极作用 | 联合早报

国家力量强大并不意味着社群的力量必然得缩小，新加坡应探讨如何让国家和社群作为两股强大力量彼此共存，让两者都能对改善社会发挥积极作用。

新加坡政策研究所星期一（1月20日）主办的“新加坡透视论坛2025”，以“社群”为主题。

英国牛津大学布拉瓦特尼克政府管理学院实践研究员亚伦玛年（Aaron Maniam）博士，以及香港浸会大学传理学院教授契连·乔治（Cherian George），在首场座谈会上就“社群与国家”主题发表演讲时，皆强调了国家和社群维持强大力量的重要性。

亚伦玛年指出，无论是在新加坡或其他国家，社群都可形成一股正面的力量，对社会发挥强大的建设作用，但它也可成为一股消极的民族主义排外势力。另一方面，国家可采取家长式的治理方式，但它也可选择扮演一个“推助者”（enabler）的角色，协调和整合各方力量，为社会取得更大的成效。

亚伦玛年认为，我国应探讨如何促进强大的社群和国家相互共存，彼此尊重并愿意协作。这意味着社群能够接纳和包容多元，而国家也愿意同社会各方配合，并将不同意见纳入决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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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bdggg.com/2025/zaobao/news_2025_01_21_734510) [新加坡人挚友渐少 更倾向与收入水平相当者来往

](https://www.bdggg.com/2025/zaobao/news_2025_01_21_734497) 契连·乔治则认为，能力强大的国家和活跃的社群之间，并不存在此消彼长的关系。

他指出，我国政府长期以来能够回应人民的诉求，本地社会不至于像一些国家那样两极化，或因长期对未来感到不安而陷入民粹主义。此外，本地主要政党不以种族为基础，也减少爆发社群或宗教冲突的风险。

然而，他认为本地社群的发展不尽理想，问题并不在于政府或国家过于强大，而在于人与人之间仍欠缺互信，尤其是对于持非主流意见者。这可能妨碍本地社群力量的茁壮成长。

“我不认为人们会申诉国家的能力太强。新加坡模式的缺陷在于人们理所当然认为，一个有能力的国家就须是独断的，并且不能容忍强劲的政权竞争，以及公民社会人士的反对声音。”

契连·乔治引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阿杰姆奥卢（Daron Acemoglu）和约翰逊（Simon Johnson）合著《狭窄的通道：国家，社会，以及自由的命运》一书的观点指出，能力强大的国家，以及活跃的社会可以并存，并且能相互推进，提高彼此贡献社会的能力。

他也主张新加坡仿效爱尔兰的做法，不时透过由下而上的公民大会（citizens’ assembly），讨论政策等民众关心的事务。

本地智库创办人：我国具备落实改变的社会资本

首场座谈会也邀来本地智库Research For Impact创办人熊淑妍当讨论者。她指出，人们希望国家和社群完成的社会建设工作，往往须投入很长时间去落实，过程未必顺畅而且充满变数。

她认为，我国具备落实改变的社会资本，本地社区团体和政府机构都努力寻求合作途径。

“社区团体须学习与政府机构沟通，以便掌握所需的资源……另一方面，我们也在引导国家及慈善捐助者了解这些团体的观点，通过资助和其他援助方式，协助它们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