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古丝绸之路，一瞥新旧交融 | 南华早报

在我们的小巴被扣留的海关仓库里位于巴基斯坦北部与中国最西部新疆交界处，我们下车接受例行检查。被告知需要有人检查我相机和硬盘里的全部内容。我担心，翻阅四万张照片要多久？幸运的是，简单滚动浏览就过关了。在宁静的塔什库尔干镇过夜后，我搭乘北上的巴士前往历史悠久的丝绸之路重镇喀什，车程五小时。沿着崎岖的老路，我们途经数百台正在修建新公路的挖掘机、混凝土搅拌机和压路机。工程规模浩大。四周白雪皑皑的帕米尔高原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一辆行驶在中巴边境附近巴基斯坦喀喇昆仑公路上的卡车。摄影：克里斯托弗·威尔顿-斯蒂尔

很少有地方能像喀什这样唤起丝绸之路的神话与传说。坐落于新疆西陲，这座标志性的丝路古城是中国商人前往中亚市场的门户，也是进入中国腹地的必经之地。这种商业交流的遗产造就了多元纷呈的人口结构，包括维吾尔族、回族、塔吉克族、柯尔克孜族、乌孜别克族、哈萨克族、俄罗斯族、蒙古族、满族、汉族和塔塔尔族，其中多数信仰伊斯兰教。

穿越戈壁沙漠的旅行之所以成为可能，得益于甘肃省敦煌镇附近的月牙泉等绿洲。水源的获取使敦煌具有战略重要性，到了6世纪，它已成为丝绸之路上商业枢纽。照片：克里斯托弗·威尔顿-斯蒂尔

近年来，喀什老城的大部分已被拆除并重建。“城市变了，”有人告诉我，“记忆被抹去了。”但历史悠久的集市仍然热闹非凡，商贩、厨师、音乐家和各种手艺人在这里经营生意。

有一天散步时，我看到了那位戴着帕科尔帽的老人，我曾和他一起乘坐小巴从巴基斯坦过境。他正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手势与店主热烈交流。他旁边是一个装满古董的手提箱，我突然意识到，这位老人一直在边境来回穿梭，像几千年前的丝绸之路商人一样贩卖商品。我几乎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