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信公司悄然迎来数据峰值增长 | 路透社

2019年4月8日，德国柏林，沃达丰运营的通信塔上架设着用于移动网络的各类4G、5G及数据无线电中继天线。路透社/Fabrizio Bensch伦敦，6月2日（路透财经专栏）- 当客户需求增加时，企业通常欢欣鼓舞。但在电信领域，满足未来需求往往需要威瑞森(VZ.N)（新窗口）和沃达丰(VOD.L)（新窗口）等企业投入巨额前期资金，而这些投资并不总能带来可观回报。因此，当移动数据增长出现放缓迹象时，电信业CEO们或许暗自庆幸——同时也对人工智能可能再度推高数据需求的未来感到忧虑。多年来明显可见，固网宽带需求已不再如过去般快速增长。研究机构Enders Analysis数据显示，多数发达市场的互联网流量年增长率现已降至10%-15%，而疫情前这一数字超过30%。增速放缓反映出富裕国家家庭已普遍重度使用奈飞(NFLX.O)（新窗口）和亚马逊(AMZN.O)（新窗口）Prime Video等流媒体服务。换言之，向网络电视的转型是一次性跨越，而非持续不断的顺风。如今，移动数据领域似乎也出现了类似情况。恩德斯分析公司的分析师认为，尽管各国差异显著，但部分欧洲市场近几个季度的移动数据需求年增长率可能已低至5%。咨询公司Analysys Mason汇总的预测显示，这一趋势正在全球范围内上演。该公司预计未来几年全球移动互联网流量的年增长率将降至15%，而2023年这一数字为23%。相较于2018年该咨询机构统计的年均翻倍增速，当前降幅可谓剧烈。

许多西方人可能已拥有所需的全部移动数据。毕竟人们观看网飞或浏览X等社交媒体平台的时间终究有限。实际上，智能手机在目标人群中已基本普及。时间有限反直觉的是，需求增长放缓或许能让电信业高管和投资者松口气。关键原因在于，过去为满足数据需求激增而大肆投资的频谱和设备，往往回报惨淡。根据普华永道专业服务公司2023年报告（新标签页打开）显示，移动网络运营商在过去五年（涵盖5G和4G相关资本支出期间）的资产回报率仅为2%至3%——这类似于受监管的公用事业资产收益，却缺乏垄断市场和通胀保护收入的安全保障。审视该问题的另一个角度是投资资本回报率（ROIC），通常计算方式为税后营业利润除以企业运营资产的累计成本。根据Visible Alpha汇总的分析师预测，今年欧美主要电信公司的平均ROIC将为7.3%，与纽约大学阿斯沃斯·达摩达兰计算（在新标签页打开）的行业加权平均资本成本基本持平，这意味着这些公司整体上并未实质性创造股东价值。这反映在估值上：这些公司2025年的平均企业价值倍数仅为7倍。折线图显示电信公司往往难以获得可观的投资资本回报率

一个希望是数据流量增长见顶将改变这一局面——在可预见的未来，电信公司或可避免新一轮大规模的价值破坏性资本支出。这大致符合华尔街投行当前的预期：Visible Alpha数据显示，未来几年主要电信公司的实体资产投资将陷入停滞。投资减少的积极面在于，自由现金流及相应回报有望提升。

人工智能是最大变数。迄今为止，OpenAI等公司的大型语言模型负荷主要由科技巨头的数据中心承担，而非面向消费者的5G网络。但如果AI代理等应用真正爆发，局面可能彻底改变。试想数百万沃达丰和T-Mobile的(TMUS.O)，打开新标签页 客户不断在后台运行ChatGPT或Alphabet的(GOOGL.O)，打开新标签页 Gemini应用，执行通常由个人助理处理的行政任务，同时压缩和总结电子邮件和报告。视频、音频和图像创建应用可能会特别消耗数据，随着时间的推移需要更多的5G甚至6G投资。自动驾驶汽车也可能最终会使用5G网络，这些车辆需要传感器和摄像头即时将信息发送到车辆的中控电脑。

就目前而言，这对电信公司来说更多是一种风险而非必然。但为这种可能性做好准备是值得的。电信和宽带行业的老板们，尤其是在欧洲，已经抱怨不得不处理所有由Netflix引发的额外流量，而流媒体公司却没有为网络的维护做出任何贡献。最终，人工智能可能会引发类似的争论。

一张柱状图显示，未来几年的资本支出预测大致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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