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性已不再流行，但服装行业的未来却仰赖于此 | 路透社

2025年4月9日，孟加拉国加济普尔，服装工人在工厂缝制车间作业。路透社/Mohammad Ponir Hossain 5月12日——对于美国服装零售商而言，眼下正值艰难时期。经济不确定性导致消费者信心指数暴跌至历史第二低点。与此同时，品牌商在成本问题上陷入苦战：制造业龙头国家关税政策的反复可能使服装价格飙升58%。

但在讨论削减成本、变更采购地和加大美国本土投资时，一个关键解决方案正面临被忽视的风险——应当增加而非减少对可持续性的投资。

事实上，我们的研究表明，在可再生能源和能效提升方面的资本支出，可能是维持商品价格竞争力和留住客户的最现实路径。

随着品牌商利用印度、孟加拉国和越南等枢纽来减轻中国制造（美国服装进口最大来源地）的关税影响，这一商业逻辑更具说服力。尽管去年37%的美国服装进口来自中国，但这一格局即将改变——尤其考虑到5月初800美元以下进口商品"免税时代"的终结。

当前，基础设施紧张、电网分散和物流瓶颈导致其他制造中心的电力成本居高不下。尽管全球能源价格下降，工业能源成本却急剧攀升。在这些新兴供应国，电力成本可占供应商运营成本的20%，直接影响品牌利润和终端价格。

例如，孟加拉国能源委员会近期宣布对新工业用户的天然气价格上调33%，而印度则削减了国内天然气供应并提高了本土产天然气价格。这对能源密集型工艺（如纺纱、织布、湿法染色）为主的时尚产业影响重大，行业对能源成本变动极为敏感。

反观中国，通过将太阳能融入制造设施、提升能效以及建设强韧互联的能源基础设施，使制造商能够以曾经难以想象的水平定价商品。

平均而言，中国每兆瓦时发电成本比其他市场低11%-64%。

当前高关税正促使品牌商加大中国以外采购，它们可能需要更多助力供应商投资可再生能源与能效提升。这将为品牌和供应商带来明确投资回报，同时改善工人工作环境。

以孟加拉国为例：在这个新兴制造中心，绿色能源既被供应商视为竞争优势，也被品牌方作为降本手段而获得双重推动。

2017年7月8日，越南薄寮省风电场发电风车机组。路透社/Kham摄孟加拉国某工厂投资太阳能电池板后，能源成本减半并改善了工作环境，使该供应商"具备更高层次竞争力"。H&M集团和Bestseller等品牌正协助孟加拉国建设首个海上风电场，扩大当地可再生能源规模并最终降低运营成本。

让我们明确一点：这并非一场竞相降低标准的比赛。在这里，对商业有利的举措同样有益于地球。节能运营与可再生能源不仅能减少排放，还能降低长期成本并增强供应商竞争力。

无论接下来出现何种情况——再次暂停征税、新征关税，或是完全取消关税——消费者目前都没有增加支出的意愿。希望度过这段全球经济不确定时期的品牌和零售商，必须全力以赴提供价格亲民的产品。

对于希望填补制造业空白并建立竞争优势的国家而言亦是如此。虽然可持续性或许不再流行，但它可能是维持低价最务实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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