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研究显示，神秘的中国网络试图吸引被解雇的联邦工作人员 | 路透社

项目1，共5个 马克斯·莱瑟，民主防御基金会的高级分析师，在美国华盛顿的一家办公室拍摄肖像，2025年3月24日。路透社/卡洛斯·巴里亚

马克斯·莱瑟，民主防御基金会的高级分析师，在美国华盛顿的一家办公室拍摄肖像，2025年3月24日。路透社/卡洛斯·巴里亚 3月25日 - 一家神秘中国科技公司运营的网络正在试图招募最近被裁员的美国政府工作人员，依据招聘广告和一位揭露该活动的研究者的说法。

华盛顿智库民主防御基金会的高级分析师马克斯·莱瑟表示，一些发布招聘广告的公司是“针对前政府员工和人工智能研究人员的虚假咨询和猎头公司更广泛网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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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路透社的报道和莱瑟的研究，关于涉嫌参与该网络的四家咨询和招聘公司的公开信息很少，这些公司在某些情况下共享重叠的网站，托管在同一服务器上，或有其他数字链接。

这四家公司的网站与互联网服务公司Smiao Intelligence托管在同一个IP地址上，该公司的网站在路透社报道期间变得不可用。路透社无法确定Smiao Intelligence与这四家公司之间的关系。

该新闻机构试图追踪这四家公司和Smiao Intelligence，但遇到了许多死胡同，包括无人接听的电话、已不再有效的电话号码、虚假地址、通往空地的地址、无人回复的电子邮件以及从LinkedIn删除的职位列表。

发现该网络并在出版前与路透社分享研究成果的莱瑟表示，这一活动遵循了以往中国情报行动所使用的“成熟”技术。

他说：“这项活动的重要性在于，该网络试图利用最近大规模裁员所影响的前联邦工作人员的财务脆弱性。”

路透社无法确定这些公司是否与中国政府有关，或是否招募了任何前联邦工作人员。

在被问及这项研究时，三位情报分析师告诉路透社，该网络似乎是外国关联实体试图从因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和亿万富翁科技巨头埃隆·马斯克的政府效率部门被解雇或被迫退休的员工中收集情报的一个典型例子。

分析师表示，一旦被该网络雇佣，联邦员工可能会被要求分享越来越敏感的政府运营信息，或推荐可能被针对的其他愿意或不愿意参与的人。

华盛顿中国大使馆的一位发言人在给路透社的电子邮件中表示，中国对 allegedly 参与该活动的任何实体并不知情，并且北京尊重数据隐私和安全。

白宫发言人表示，中国一直试图通过间谍活动和胁迫来利用美国的“自由和开放系统”。“现任和前任政府员工必须认识到这些政府所带来的危险以及保护政府信息的重要性，”发言人说。

CNN 报道 2月28日报道，美国情报机构认为俄罗斯和中国正在针对不满的美国政府员工，这两国已经这样做了多年。网络中的公司 - 在 Craigslist、LinkedIn 和其他招聘网站上发布招聘广告 - 可能是这些行动正在进行的具体证据，莱瑟说。路透社报道 本月早些时候，一些拥有最高安全许可的美国政府工作人员没有接受标准的离职简报，部分内容涵盖了如果被外国对手接触时该怎么做。## “地缘政治风险咨询”

网络中的一家公司 RiverMerge Strategies 在其网站上自称为“专业地缘政治风险咨询公司”，并在2月中旬在其已删除的 LinkedIn 页面上发布了两个已删除的招聘信息。

一则寻求“地缘政治咨询顾问”的广告显示，该职位要求具有与政府机构、国际组织或跨国公司合作的经验，并且根据LinkedIn帖子截图，该广告收到了超过200份申请。

另一则广告寻求一名人力资源专家，要求能够“利用对华盛顿人才库的深刻理解来识别具有政策或咨询经验的候选人”，并“利用与当地专业网络、智库和学术机构的联系”。

RiverMerge Strategies在公司主页上列出的美国电话号码已不再使用。根据谷歌翻译该公司网站的信息，最近在网站联系页面上列出的一个中国电话号码与深圳思讯软件有限公司的号码相同，该公司是一家专注于在线零售、商业自动化和餐饮的信息技术公司。

路透社无法确定Smiao Intelligence与深圳思讯软件有限公司之间的公司网络的联系性质。拨打公司网站上列出的电话号码未能接通。

RiverMerge Strategies最近在其网站上列出了两个地址，一个在新加坡，另一个在科罗拉多州。新加坡地址位于新加坡管理发展学院校园内的一栋旅馆建筑，但在路透社访问期间未能找到该公司。其另一个地址位于科罗拉多州博尔德，与一家名为西北注册代理的商业服务公司有关。

一位在LinkedIn上被列为RiverMerge员工的人，出于匿名的条件告诉路透社，他在中国的一次网络活动中认识的一个熟人联系了他，请他帮助推广RiverMerge Strategies的职位列表。

这位他称之为“Eric”的熟人，以及另一位联系人“Will”，每两三个月支付这名员工1,000或2,000美元，以发布职位列表，他说。

一位自称为William Wells的人员，声称是RiverMerge的“战略项目经理”，对路透社的初始电子邮件作出了回应，并询问了路透社的信息请求。

尽管路透社的电子邮件将发件人标识为记者，Wells也询问路透社是否在寻找工作，并表示他们会审查简历并安排一次简短的电话会议。

网络中的另一家公司Wavemax Innovation于2月6日在Craigslist上发布了一则广告，提供“最近被解雇的美国政府员工的工作机会”。该广告已过期，寻求具有项目管理、研究、技术、沟通、政策分析等背景的工作人员。

路透社无法确定谁看到了该广告，或是否有人因此申请了Wavemax的职位。

发往广告中发布的地址的电子邮件没有得到回复。当路透社访问公司网站上发布的新加坡地址时，没有发现公司的迹象，只有一片空地。对新加坡公司注册处的搜索同样没有结果。

当被问及如何验证职位列表时，LinkedIn表示，它使用自动化技术和审查团队来查找和删除不真实的活动和个人资料。发言人周二表示，RiverMerge Strategies的个人资料已被限制。

针对有关路透社发现的问题，FBI发言人警告称，中国情报官员可以伪装成智库、学术机构和招聘公司，以针对“现任、前任和潜在”的美国政府雇员。

中国政府的特工过去曾使用过类似的战术。

2020年，一名名为杨俊伟的新加坡国籍人士在美国联邦法院承认自2015年起充当外国势力的代理人。检方指控他致力于发现和评估能够接触到非公开敏感信息的美国人，并支付他们为未具名的亚洲客户撰写报告，而未透露这些工作实际上是为中国政府服务。

根据法庭记录，该行动依赖于一家虚假的咨询公司和招聘广告。

根据法庭记录，中国情报人员告诉杨如何招募目标，包括询问他们是否“对工作不满意、面临财务困难[或]有孩子需要抚养”。

中国外交部否认对杨的案件有任何了解，并指责美国反复指控北京进行间谍活动，称“已经达到了极度怀疑的状态”，《南华早报》当时报道。前司法部检察官、现为私人执业的戴维·亚伦告诉路透社，外国情报机构通常利用招聘骗局来招募线索，而让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外国政府工作。

“我预计中国的情报机构会加大这些努力，因为他们看到一波政府员工突然需要寻找新工作，”亚伦说，并补充道，虽然许多前政府员工是出于爱国主义动机，但有些人可能容易受到欺骗战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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