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罗德里戈·杜特尔，菲律宾因毒品战争被逮捕的前领导人？| 路透社

前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出席众议院四方委员会听证会，调查他政府的禁毒战争，地点在菲律宾大马尼拉的奎松市众议院，2024年11月13日。路透社/丽莎·玛丽·大卫/档案照片马尼拉，3月11日（路透社）——在当选菲律宾总统之前，罗德里戈·杜特尔已经因其作为达沃市市长多年对毒品犯罪者的暴力打击而被称为“惩罚者”和“杜特尔·哈利”。

他承诺将他不留情面的法律和秩序风格带到整个菲律宾，他的言辞引起了共鸣。在2016年总统选举中，他以40%的选票当选。

“忘掉人权法。如果我能进入总统府，我会像市长时那样做。你们这些毒贩、抢劫犯和无所事事的人，最好离开。因为我会杀了你们，”他在那次竞选中说道。

“我会把你们所有（罪犯）扔进马尼拉湾，让那里的鱼长胖。”

杜特尔本月晚些时候将年满80岁，周二在马尼拉主要机场被捕，因应国际刑事法院（ICC）的请求，从香港抵达。国际刑事法院表示将对与杜特尔在监督一场血腥的“毒品战争”在他2016-2022年总统任期内导致数千名菲律宾人死亡。本周早些时候，在香港的一场集会上，火爆的杜特尔宣称他准备被逮捕，并谈到他在任期间：“我的罪是什么？我在任期内为菲律宾人民的和平与安宁做了一切。”

在他担任总统期间，政府统计显示，全国范围内的毒品战争导致至少6284名被指控的毒贩和吸毒者死亡。国际刑事法院估计，从2016年7月到2019年3月，死亡人数在12000到30000之间。

菲律宾当局始终否认有法外杀人行为——许多被杀者被称为在交火中死亡。但人权组织和其他人表示，菲律宾警方及其指挥下的义警大规模谋杀无辜的毒品嫌疑人。在杜特尔的任期内。2021年9月，国际刑事法院批准对在杜特尔领导下可能犯下的反人类罪进行正式调查，但在2021年11月应马尼拉的请求暂停了调查，马尼拉表示正在进行自己的调查。

但在2023年1月，法院表示“对菲律宾是否进行相关调查不满意”，检察官恢复了调查。随后，法院驳回了菲律宾政府对该决定的上诉。

“没有借口，没有道歉”

杜特尔在2019年单方面将菲律宾从国际刑事法院的创始条约中撤回，当时该法院开始调查系统性法外杀人的指控。他对针对他的指控始终持挑衅态度。

“我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我的国家和年轻人。没有借口。没有道歉。如果我下地狱，那就这样吧。”他在2024年的国会听证会上说道，讨论毒品战争。当他在2016年掌权时，杜特尔与唐纳德·特朗普和全球的强势民粹主义者进行了比较，他是一位风格张扬但与民众亲近的省市市长，以打击犯罪的承诺击败了建制派。

在任期间，他背弃了与美国长达数十年的关系，同时向中国示好。

在2016年11月访问北京时，他拒绝提及与中国在南海的广泛领土主张之间的持续争端，即使在国际法庭支持菲律宾立场之后。

四年后，杜特尔结束了一项允许美国军队在菲律宾行动的协议，然而，撤军期限被延长，并且在三月他说美国必须“付费”以维持该协议。

他对中国在南海的浅滩和礁石的主张保持顺从，违背公众舆论，同时谈判数十亿美元的援助、贷款和基础设施投资，其中大部分并未实现。

他的继任者随后重新建立了与美国的强大军事关系。

七次市长

杜特尔于1945年出生在莱特岛。他的父亲是一名律师和政治家，母亲是一名教师和活动家。他的家人后来搬到了达沃，菲律宾第三大城市。

他的政治明星在1986年被科拉松·阿基诺任命为达沃市副市长时开始上升，阿基诺刚刚领导了结束费迪南德·马科斯独裁统治的人民力量革命。杜特尔的母亲领导了推翻与马科斯有关的城市领导人的抗议活动。

他在1988年赢得了七届市长中的第一届，并在1998年担任菲律宾众议院议员，以及在2010年担任副市长，以避免任期限制的规定。

杜特尔声称通过实施宵禁、颁布全市范围的禁烟令和打击犯罪，将达沃转变为全国最安全的城市之一。

批评者声称犯罪减少是由于私刑杀戮。根据人权组织的说法，自1998年以来，死亡小组在达沃杀害了至少1400人，其中大多数是毒贩、瘾君子、小偷和街头儿童。

杜特尔否认作为市长或总统参与私刑杀戮。

但达沃市民对他的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包括他推动清廉治理、全市禁烟以及设立儿童癌症病房、疫苗接种计划和现代化的911紧急服务设施。

在2022年选举中，杜特尔被前独裁者的儿子费迪南德·马科斯·朱尼尔接替为总统，他的女儿萨拉·杜特尔当选为副总统。

但马科斯家族与杜特尔家族之间的联盟在去年崩溃，萨拉·杜特尔上个月因预算异常、积累异常财富和对马科斯生命的威胁等指控被弹劾。弹劾审判可能在六月开始。

萨拉·杜特尔特已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诉，反对弹劾，并多次否认任何不当行为，称将她免职的举动是出于政治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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