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涉嫌中国间谍向菲律宾城市和警方提供现金和摩托车 | 路透社

第1项，共2项 菲律宾的侨兴志愿者团体网站显示，四名男子因间谍罪于1月底在菲律宾被拘留，在这张2025年2月27日拍摄的插图中，他们与中国国防武官李建忠和卡加延省省长曼努埃尔·曼巴同框。路透社/Eloisa Lopez

菲律宾的侨兴志愿者团体网站显示，四名男子因间谍罪于1月底在菲律宾被拘留，在这张… 阅读更多曼谷/马尼拉，2月28日（路透社） - 四名被菲律宾指控间谍的中国国籍人士领导了与中国共产党相关的团体，这些团体向菲律宾的一座城市捐赠了现金和两辆警车，根据路透社看到的照片、视频和在线帖子。

王永义、吴俊仁、蔡少煌和陈海涛是1月底被菲律宾调查人员拘留的五名中国男子之一，因涉嫌收集南海附近菲律宾海军的图像和地图。

国家调查局（NBI）表示，这五名男子曾使用无人机对菲律宾海军进行监视，并补充说在他们的手机上发现了敏感地点和船只的照片和地图。一位NBI高级官员告诉路透社，这些男子已被控以间谍罪，最高可判处20年监禁。

路透社无法为这些男子找到律师，也无法确定他们打算如何认罪。他们没有公开谈论自己的逮捕，向他们通过中国驻马尼拉大使馆提出的问题也没有得到回应。

根据路透社对这两个团体发布的文章和多媒体内容以及菲律宾媒体的审查，这四名男子是由中国共产党（CCP）外部影响网络监督的公民团体的领导人。

中国外交部在给路透社的声明中表示，中国要求其公民遵守当地法律，并称这些“由相关中国公民自发组成和自我管理的公民团体……与中国政府没有任何关系”。

王、吴和蔡在2022年通过中国支持的团体向塔拉克市和警方捐款，并继续在2024年通过活动接待官员。路透社无法确定捐款的原因。

塔拉克是主要军事基地的所在地，包括一个菲律宾和美国在年度军事演习中进行实弹演习的基地。NBI表示在这些男子的设备上未发现该地区基地的照片。

菲律宾海军人员在中国海军训练舰“戚继光”于2023年6月14日停靠马尼拉港时挥舞中国和菲律宾的国旗。路透社/埃洛伊莎·洛佩斯路透社发现，所有五名被拘留的男子在被捕前的几周内至少与中国驻马尼拉的军事attaché李建忠上校会面过一次。图像和视频还显示，王、吴和蔡在2024年至少三次与这位attaché会面，包括在5月，当时他在马尼拉为公民团体的办公室揭幕。

关于这些男性所做捐款的细节，他们与李的互动，以及他们与中国共产党之间的关系，之前并没有被报道。

路透社揭示的联系超出了菲律宾调查人员所发表的公开声明，他们表示这些男性伪装成“无害”的合法组织成员。

国家调查局表示，这些男性是在“热追”行动后被捕的。它没有具体说明这些男性被怀疑为谁工作。但北京否认了间谍指控，国营媒体将其称为一个国家的“抹黑战术”，该国的中国政策“正在滑入一个冲动和非理性的深渊”。

中国外交部及其驻马尼拉大使馆未对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马尼拉市市长办公室表示，警方从这些男性那里收走的摩托车的“捐赠行为和摩托车……被发现是合规的”，对此路透社的提问作出了回应。

塔尔拉克市市长和两个警察局未对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菲律宾没有具体的外国干预法，但目前正在起草一部法案，以应对与中国日益紧张的关系。根据指导方针，政府机构被允许接受捐款，但来自外国当局的捐款必须获得总统批准。

捐赠的做法受到学者和国际透明组织的批评，该组织已指出 菲律宾领导人有时利用这样的捐款来索取贿赂。路透社在此案中没有发现贿赂支付的证据。本月发布在社会科学研究网络平台上的一篇由菲律宾退役海军少将罗梅尔·朱德·翁共同撰写的学术论文指出，中国企业和侨民网络在推动北京议程方面充当了“关键中介”，而菲律宾地方政府则容易受到“经济激励和捐款”的影响。

中国表示，包括澳大利亚在内的一些国家试图通过制定新法律来抵御外国干预，这正在损害双边关系。

中国的“魔法武器”

中共的统一战线工作部负责 影响力行动，由中国侨民实施，曾被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形容为“魔法武器”。美国国务院表示，它已经通过“宣传和操控易受影响的受众和个人”渗透了全球各国政府。菲律宾最近逮捕了至少八名 涉嫌中国间谍。他们的拘留加剧了两国之间的紧张关系，两国共享海洋边界，并在南海的领土上存在冲突的主张。马尼拉作为美国的条约盟友，已成为 两大超级大国之间的地缘政治斗争的一个战场，尤其是在费迪南德·马科斯总统将该国重新带回华盛顿的轨道之后，而他的前任则转向北京。最近的逮捕显示菲律宾“需要重新配置其国家安全观，超越传统或常规安全威胁，”马尼拉德拉萨尔大学的国际关系专家唐·麦克莱恩·吉尔说。

菲律宾政府的一位发言人没有回应通过消息应用发送的问题。

“讲好中国故事”

王、吴、蔡和陈领导着菲律宾中国和平与友谊促进协会，这是一个成立于2016年的公民团体。该协会的领导者在2022年成立了第二个实体，侨兴志愿者团体。

这些团体共享一个网站，宣传他们与中国共产党（CCP）的关系。两者均由中国归国华侨联合会（ACFROC）监督，这是一个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从事统一战线工作的机构，正如北京所称的影响力行动。

截至2月28日，该网站似乎已无法访问。

根据网站和ACFROC社交媒体账户的消息，统一战线工作部的官员曾在菲律宾本地团体的会议上发言，最近的一次活动发生在2024年5月。

菲律宾官员对统一战线活动表示担忧。军方首长在7月表示，统一战线“正在缓慢进入我们的国家，并试图影响我们社会的各个领域。”

被拘留的男子公开表示自己是在促进中国利益。在ACFROC山东省分会的社交媒体账户上的一篇文章中，蔡被引用说侨兴将“遵循归国华侨联合会的品牌精神，推广中国优秀文化，讲好中国故事”和“让中菲友谊的未来更加辉煌”。

这些团体为男性提供了与菲律宾知名官员接触的机会。

2022年7月，山东ACFROC在其社交媒体账户上发布的一篇文章中包含了一张王某向塔尔拉克市市长递交价值50万菲律宾比索（约合8600美元）的支票的照片，并标注为市政“扶贫助学金”。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些男性继续按照相同的方式行事。

在9月，王、吴和蔡向马尼拉市警察捐赠了10辆中国制造的Sinski摩托车，价值约2500美元。当地媒体播出的一段视频显示，这些车辆装饰着红色丝带，微笑的王与首都市长霍尼·拉库纳并肩而立，并与一位警察局长击掌。

拉库纳的办公室告诉路透社，这是市长与该团体成员会面的唯一一次。

同月，乔兴向塔尔拉克警方和市政府赠送了10辆巡逻车，依据山东ACFROC的社交媒体账户。

这两个中国团体还公开了与驻马尼拉中国军事attaché的定期互动。例如，他们网站上的照片显示，四名男性在2024年6月的颁奖典礼上与李上校和亲北京的省长曼努埃尔·曼巴共进晚餐和饮酒。

曼巴告诉路透社，这些男性与他合影，但“据我所记得没有交谈”。

同样在2024年5月，李在乔兴网站上发布的照片和视频中被看到，在马尼拉一家高档餐厅的聚会上庆祝该团体的周年纪念。附近，马尼拉副市长约翰·马尔文“尤尔·塞尔沃”·克鲁兹·尼托切割了一层五层的蛋糕。副市长告诉路透社，他不记得这次互动，但表示他在工作中会见许多中国组织。

尽管民间外交官员定期与民间社会互动，但吉尔表示，国防武官以李的方式参与是非常不寻常的。

该组织网站上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关于中国大使馆主办的一场一月春节活动，所有五名被拘留的男子与大使和李一起在舞台上合影。

下周，这五人在前往南海附近的海军驻地牡蛎湾后被逮捕，当局称他们在“假装是海产品买家，游荡在城市中”时“进行空中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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