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达的卡巴雷贝因与刚果叛军的关系受到美国制裁，是卡加梅的“斧头手” | 路透社

卢旺达军队首席詹姆斯·卡巴雷贝在2002年9月27日向从东刚果撤离的士兵发表讲话。路透社/档案照片2月24日（路透社） - 当卢旺达前间谍首长帕特里克·卡雷吉亚在2014年被谋杀于南非时，他的前战友詹姆斯·卡巴雷贝直言不讳：“当你选择做一条狗时，你就会像狗一样死去。”这一言论在卢旺达媒体中被引用，体现了当时国防部长卡巴雷贝的两个显著特征：他直言不讳的谈吐和对总统保罗·卡加梅的坚定忠诚。

卡巴雷贝的评论是“你能一窥卡加梅本人真实想法的时刻之一，”记者米凯拉·朗说，她写了一本关于这起谋杀案的书，南非检察官将其与卢旺达政府联系在一起，但基加利对此予以否认。

朗表示，卡巴雷贝“几十年来一直是卡加梅的同谋、关键助力和刽子手。”

他们的关系在上周四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当时美国财政部宣布对卡巴雷贝实施制裁，称他为“卢旺达政府与M23的联络人”，M23是基加利支持的邻国刚果的最新叛乱。卢旺达否认直接支持M23叛乱，并表示其军队在该地区是出于自卫，针对与1994年卢旺达种族灭绝的胡图族罪犯联合的刚果军队和民兵。

卢旺达政府发言人约兰德·马科洛称对卡巴雷贝的制裁是毫无根据的：“如果制裁能够解决东部刚果的冲突，我们几十年前就会在该地区实现和平。”

马科洛没有回应关于卡巴雷贝的角色或军事记录的多次评论请求。拨打卡巴雷贝现在担任区域一体化国务部长的外交部网站上列出的多个电话号码均无人接听。

在对卡巴雷贝实施制裁时，美国财政部并没有讨论卡加梅总统在刚果战争中的参与程度。

但现居加拿大的前卡加梅顾问、现已转为批评者的大卫·欣巴拉表示，对卡巴雷贝的批评暗示了对卡加梅本人的批评，因为两人“形影不离”。

自1990年代初以来，卡巴雷贝一直在卡加梅身边服务，他的忠诚帮助他从私人保镖晋升为内阁部长，并在许多其他人（如卡雷吉亚）失宠时仍然保持在卡加梅的宠爱之中。

这也使他在一系列卢旺达支持的刚果民主共和国叛乱中发挥了核心作用，导致数百万人死亡，其中一些是大屠杀，更多的是因饥饿和疾病。最新的叛军化身，民族图西领导的M23，于2021年重新出现，并最近占领了东刚果的两个最大城市，严重加剧了人道主义危机，并引发了对另一场地区战争的担忧。联合国和美国财政部表示，卡巴雷贝是这场叛乱的关键策划者，2023年联合国报告称他“设计并协调”了M23的行动。

‘非常好的笑话’

Kabarebe 在乌干达作为一个民族图西的卢旺达难民长大，参与了1986年总统约韦里·穆塞韦尼的夺权行动，然后作为图西领导的部队的一部分返回家乡卢旺达，制止了1994年的种族灭绝。

两年后，他帮助领导了推翻独裁者莫布图·塞塞·塞科的叛乱，当时的刚果被称为扎伊尔。

他在刚果短暂担任军队首脑，任职于当时的卢旺达盟友总统劳伦特·卡比拉。卡比拉将他排挤后，他带领劫持飞机对刚果一个空军基地发起攻击，试图驱逐卡比拉，但未能成功。

他在国内因帮助结束种族灭绝而受到赞誉，约80万图西人和温和的胡图人被军队和胡图极端主义民兵屠杀。

“詹姆斯非常有纪律，从不喝酒或去酒吧，”一位曾在他手下工作的前卢旺达士兵说。“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笑话，即使他非常害羞……他不是一个政治家，他是一个技术人员。”

然而，在刚果的边界另一侧，他因在两场血腥的刚果战争中的角色几乎被普遍痛恨，这场战争吸引了来自整个非洲的军队。

联合国和其他组织记录了多起在卡巴雷贝指挥下的部队造成的流血事件。1996年，卡巴雷贝带领一支由穿着橡胶靴的卢旺达人和衣衫褴褛的刚果新兵组成的混合部队，跨越1500公里（900英里）的刚果。

根据2010年联合国的地图报告，该行动留下了成千上万被屠杀的卢旺达胡图难民的踪迹。

当时，卢旺达政府表示该报告使用了有缺陷的方法论，胡图战士常常伪装成平民，利用难民营作为掩护。

“几十年的罪行没有受到惩罚。我们从未为这些针对卢旺达难民的暴行获得正义，”卢旺达活动家、前胡图难民诺曼·伊希姆韦·西南梅耶在刚果生活时说道。

‘种瓜得瓜’

美国财政部表示，除了支持M23，卡巴雷贝还管理着卢旺达和M23从刚果矿产资源中获得的收入，提到锡和钽的贸易，联合国专家称该集团每月净赚80万美元。对于前卢旺达军队首席凯尤姆巴·尼亚姆瓦萨来说，他曾是与卡巴雷贝在乌干达首都坎帕拉共享公寓的密友，在1990年代初他们袭击卢旺达之前，制裁是迟来的报应。

在1996-2003年的刚果战争后，尼亚姆瓦萨与卡加梅的核心圈子决裂，逃往南非，与卡雷盖亚联手成立了一个反对派团体。他在2010年险些遭遇一次暗杀未遂。“我与任何人没有仇恨，但有一句话说小偷能逃过40天，”尼亚姆瓦萨通过短信告诉路透社。

卡巴雷贝“已经持续了28年！”他写道。美国的制裁意味着“他与类似的谋杀毒品集团被归为一类。种瓜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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