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评：印度在边境搞“战地旅游”存在多重隐患

近日不断有印度媒体报道，印锡金邦计划于9月下旬向游客“开放洞朗地区与卓拉山口”，甚至专门打造“战地旅游景点”。消息称，开放初期每天允许30辆车前往景点，未来可能增加至每天50辆，目前锡金邦正与印军合作，在相关地区建设旅游基础设施。一家旅行杂志称，这一举措象征着印度在保护和展示其军事遗产方式上的重大转变，“印度、中国、不丹战略十字路口将成为爱国旅游新前沿”。

这是印度所谓“战地旅游计划”的一部分，该计划据称旨在“推广塑造印度军事历史的战场旅游”。印度媒体此前报道，加勒万河谷的旅游观光计划也在推进之中。不难看出，印方精心挑选的“景点”中，有不少是近年来与中国、巴基斯坦等国发生军事摩擦的地区，其中一些至今没有完全恢复稳定。印方急着在这些地区推进“战地旅游”，究竟是发展经济还是强化对所谓“争议地区”的实际控制，令人怀疑。

这类活动存在多重风险。以洞朗地区为例，洞朗是中国固有领土，这个地方与印度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2017年印军从不丹一侧非法越界导致了中印军队的对峙，从此印方不断渲染洞朗属于“中印不交界点范围”错误叙事。显然，印度是在贴着洞朗去规划旅游路线，印媒甚至普遍称之为“锡金的洞朗地区”，这首先是向印度民众传递错误认知，歪曲历史，不利于中印互信的建立。其次，游客在组织上相对比较松散，这些地方海拔较高，部分山口人迹罕至，如果管理不到位，很容易因民事问题而引发两国和两军的误判乃至摩擦冲突。再次，边境地区往往走私、情报传递等活动相对活跃，印方如何确保这类非法活动不会“随团”被带至相关地区，也是个问题。此外，在高海拔地区生态较为脆弱，污染治理难度极大，生态保护面临挑战。

正常的边境旅游开发无可厚非，但可持续的边境旅游生态需要建立在与周边国家充分沟通、巩固互信和共同发展基础之上。中国在《边境旅游管理办法》第一条中明确指出发展边境旅游的目的，其中就包括“促进边境地区的经济繁荣和社会稳定”“增进同毗邻国家人民的交往和友谊”。反观印度所谓的“战地旅游”，与前些年在克什米尔地区举办G20旅游会议、在班公湖取景拍摄“抗中神剧”等如出一辙，都利用边境冲突提高所谓的“民族自豪感” 。事实证明，搞这些小动作不仅不利于印度与邻国关系的健康发展，反而容易引发新的边境紧张和摩擦、冲突，印度自己也没捞着好处。这是对印度民众不负责任、对中印关系不负责任、对地区安全不负责任。

其实中印在边境地区推动民间往来，是有好的经验可以汲取的。今年上半年，中印双方在领导人喀山共识的引领下，就恢复印度香客赴中国西藏神山圣湖朝圣达成共识。携手推动朝圣线路重启，不仅是中印关系破冰的标志性事件，也展现出两国以理性姿态管控分歧、开展合作的良好意愿。以往数据显示，每年经乃堆拉山口赴西藏冈仁波齐峰和玛旁雍错湖朝圣的印度信众众多，由此带来的食宿消费、运输费用和旅游纪念品消费，对当地居民收入提高有直接助益，也为商贸人员、向导及其他服务业从业者提供了重要就业机会。这一经验对新德里应当形成启示。 

今年5月，印度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只有3500万美元，同比暴跌98%。对印度经济的担忧之声日益增多。旅游业作为印度仅次于软件外包的第二大服务产业，原本大有可为——印度现有世界遗产44处，数量仅次于意大利、中国、德国、法国、西班牙。但长期以来，印度的出境旅游人数远大于入境旅游人数，一方面与其国内旅游服务水平有关，另一方面也受到对外关系紧张的影响。中印人口加起来超过28亿，印度若真想发展旅游业，与其把心思放在边境搞几个宣扬“赢学”的打卡点，不如认认真真推动签证便利化、恢复中印直航、加强双边智库与人文交流等惠民举措。通过增进互信，实现两国关系的稳定与共同发展，印度经济将迎来更多发展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