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豹消失,养娃也会更艰难_风闻
猫盟CFCA-猫盟CFCA官方账号-民间野生猫科动物保护联盟昨天 22:27
**云豹保护和我们的日常生活能有什么联系?**一种雨林中的神秘生物,听上去似乎与我们的日常生活风牛马不相及,但……如果没有云豹,带娃也会更艰难!
马子驭(紫鹬)曾在猫盟深入研究过云南的云豹,现在的新工作则围绕着生物健康监测领域。孩子的一场病毒感染让他初为奶爸的他体会到了带娃的艰难,也让云豹和健康这两条看似平行的脉络微妙地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跨界的讲座,但是它会告诉你为什么关爱自然就是关爱我们自己。
云豹与“植物人”
我是紫鹬,以前在猫盟做过一段时间志愿者,后来做了一年多的猫盟全职员工,我的主要工作是科学保护相关的数据分析,也出过一些野外。但是作为一个老人,我确实爬山已经爬不过年轻的猫盟同事了。猫盟还给我机会做报告,作为一个野保的“逃兵”,我其实有点不好意思。
我在猫盟保护云豹的初心,其实是因为我更喜欢植物。我是一个“植物人”(当然,是会动的那种),我的本科、研究生、博士都是做的与植物相关的课题。我认为研究云豹是一个很好的保护森林的契机。因为云豹有很强的树栖性,它非常适应热带森林郁闭林冠的生境。我想把云豹作为旗舰种,以云豹的名义,把这些很壮阔的森林保护下来。

图片来源:《中国云豹种群分布现状与关键栖息地信息更新》,DOI: 10.17520/biods.2022349
这张图来自我在猫盟期间做的关于中国云豹分布的论文。这个图上有标记的地方,代表猫盟和其他的科研单位在这里放了红外相机,这个图里面带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云豹,只有带圆点的地方有云豹。在中国境内,这样的地方不多了。

图片来源:《中国云豹种群分布现状与关键栖息地信息更新》,DOI: 10.17520/biods.2022349
这是巧巧拍的照片,是云南西双版纳易武镇的易武州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里高海拔的地方是原始林,下面全部被开垦了,低海拔的种橡胶,稍微高一点的种茶叶。可见森林砍伐的趋势是难以阻止的。
好在,我们还是有一些好消息,前两天我看到高黎贡山保护区的贡山段发的一个视频截图,他们拍到了云豹,而且是在一个海拔很高的地方,还下着雪。去年在西藏更高海拔的地方,3000多米的地方也发现过云豹,在印度和缅甸边境的很高海拔的山地,也发现过云豹,这样的山地有许多猕猴,所以云豹有吃的。

图片来源: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
现在我们认为,需要至少800平方公里连续郁闭的森林,才可以支持起一个云豹的种群。这个观点是根据东南亚数据建模得出的,但现在看来,云豹的扩散能力比我们想的要强大,它们能够跨越这些相对“光秃秃”的地方。以我的研究,现在适合云豹种群的栖息地斑块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我希望我做的研究是错的,云豹还有更多的希望。
我参与保护云豹的时候,我爸妈的反应是:“你为什么要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去干这种事?”我那时只能说:“这个东西很濒危了,你再不保护就晚了。”
单凭自己喜欢,是很难说服爸妈的。但我认为像猫盟这样长期的关注保护工作是必要的,如果你总是在想清楚“有什么用”再去做的话,最后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鼯猴不是那个吴侯
我现在居住在新加坡,在周边有一点机会去观察自然。东南亚有许多龙脑香科的大树,我喜欢待在这些让人显得很渺小的大树身边。龙脑香科的大树是亚洲热带雨林标志性的物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国际上认为中国是没有典型的亚洲热带雨林的,后来在蔡希陶等老一辈植物学家的努力之下,在广西、云南发现了龙脑香科的望天树,才证实了中国有热带雨林。

这张图左边的是娑罗双,右边的是坡垒,这两个都是属名,因为太高了我看不到叶子和花,我也鉴定不来。
龙脑香科也是一个面临许多危机的类群。新加坡的机场名叫樟宜机场。“樟宜”来自马来语,指的是一种龙脑香科的树桑嘎尔坡垒(Hopea sangal)。这种坡垒有很长时间都认为在新加坡已经区域性灭绝了(在马来半岛还有),但后来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了一棵树,还正在开花结果。他们准备在这个地方标定GPS点,把它好好保护起来的时候,那棵树却被地产管理公司砍倒了。好在新加坡植物园的人收集了种子,到现在新加坡植物园还能看到这个物种。

这是中国的龙脑香科望天树(Parashorea chinensis)的种子。
望天树的种子和很多龙脑香科的植物一样,属于“顽拗性种子”,也就是说,它没有合适的条件就会很快死掉。而它在林子下面会自然萌发,不会休眠,以幼苗的形态在林下待机。所以热带森林不像温带森林,落下的种子可以留在土壤中休眠,作为种子库。如果热带森林上面那一层树没有了,没有适宜种子萌发的环境了,森林就很难再回来了。

一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植物,其实也有很多故事。这棵树叫耳叶鸠漆(Campnosperma auriculatum), 它们是热带森林的先锋物种,这棵耳叶鸠漆的上面有很多附生植物,其中这个叫皇冠鹿角蕨(Platycerium coronarium)。

澳洲的一个研究发现,鹿角蕨居然是具有“分工”的,一群鹿角蕨附生在大树树干上,上面的鹿角蕨负责收集雨水,下面的鹿角蕨负责收集凋落物和自己的枯枝落叶,中间的负责繁殖。通常这种一群有亲缘关系的个体分工合作,一起接受自然选择状态叫**“真社会性”**,比如蚂蚁、蜜蜂等昆虫,还有僧帽水母都是这样的。僧帽水母是许多水螅虫构成的一个很大的群体,有的负责漂浮,有的负责游泳,有的负责繁殖。但很难想象,植物里也有真社会性吗?

这是皮翼目的巽他鼯猴(Galeopterus variegatus),鼯猴如同鼯鼠一样能滑翔,是灵长目的姐妹群,不是孙权那个“吴侯”。它用皮翼滑翔,在热带森林的晚上你会看到它张着巨大的皮翼划过,很震撼的。
巽他鼯猴的巽他,指的是“巽他古陆”。距今14000多年前冰期最冷的时期,大量海水冻成冰川,海平面降低了,整个亚洲大陆浅海的海床就露出了地面,群岛和陆地连在了一起,这个陆块就叫巽他古陆。鼯猴,还有龙脑香科物种,都是当时的巽他古陆的“遗民”,东南亚的热带雨林相当于一个时间胶囊,把这些生物多样性给留了下来。

这是我在婆罗洲拍到的鼯猴,它把皮膜当做育儿袋用,有一个小脑袋伸出来,就是它的娃
我以前在婆罗洲的国家公园看过鼯猴,鼯猴是挺难得一见的。但在新加坡这个城市里,能找到高密度的巽他鼯猴。你去城市公园遛弯,一两个星期就能看到一个“树疙瘩”,就是鼯猴挂在那儿。
鼯猴喜欢晚上活动,它是吃素的,吃果子、叶子,能耗也比较低,白天基本上挂在树上不动弹。辛弃疾有一首《南乡子》的词,说孙权“坐断东南战未休”,这个鼯猴不如吴侯,没有这么忙。不过它倒是在东南的,在东南亚(冷死了)。
抱歉,我只是好久没说中文谐音梗了……在新加坡有这么多白天挂着不动的鼯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云豹了。我们在野外研究没有发现云豹捕食鼯猴的证据,但鼯猴很显然对云豹来说是一道不错的菜。新加坡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还是有马来虎的,现在云豹没了,马来虎没了,森林还有一点,鼯猴到处都是。
不过,有一个水里的顶级捕食者在新加坡成功收复失地了。它就是江獭(Lutra perspicillata)。江獭曾在新加坡局部灭绝,但又通过柔佛海峡,从北边的马来半岛游过来了。现在新加坡的江獭越来越多,出现了“群雄割据”的场面。

这张地图上不同颜色代表不同江獭的家庭群,至少有18个群,现在可能不止了今年可能都有20个群了

新加坡还有一些人类和野生动物常接触的地方:比如过去是村庄的地方(当地叫甘榜)会栽培小菠萝蜜(Artocarpus integer),它和菠萝蜜都是菠萝蜜属,可好吃了,可以炸着吃,里面甜甜的,外面酥酥的。小菠萝蜜落到地上的时候,猴子就会过来吃,他们就会在城市公园和人相遇。

这里说的猴子叫长尾猕猴(Macaca fascicularis),也叫食蟹猕猴,是一种非常适应近人生活的猴子,上图拍摄于吉隆坡的黑风洞,在东南亚你能看到它在公园里、神庙里到处跑。

今年的新加坡本地生物多样性节发起了一个投票,这些是新加坡城市公园能常见到的野生动物,你喜欢它就贴一个笑脸,不喜欢的就贴一个哭脸。可以看到人们对这个猴子很有意见,猴子经常进入居民区闯祸,确实是挺烦的。
带娃最怕的是生病
说完东南亚生物的这些事,我再说说带娃的事。

孩子出生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本职工作”就是带娃。月子期间我还统计了一下,每天给娃换多少尿布,喂了多少次奶,到后来都没空做“数据分析”了,忙得团团转。

这是我们和顺很著名的母豹F2,它没有带崽的时候这样神采奕奕的样子,带崽的时候被红外相机拍到是这个没精打采的样子。
所以动物带娃也很辛苦——资深志愿者青峰严谨地提醒了我一下,玩梗适度。它看上去困得迷迷糊糊,可能是刚刚睡醒。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如果有一个红外相机拍我,我由于带娃,随时都可能拍到刚刚睡醒的状态,因为我随时都有可能累得不行倒头就睡。
在带娃的过程中我意识到,换尿布、喂奶啊这些都是小事情,娃最恐怖的是生病。今年端午节的时候我的孩子住院了,在他住院前已经去过很多次诊所,有时候一个月跑两次,有时候是拉肚子,有时候是发烧,还有别的长疹子等等,手足口病都得了两次。

当时小孩住院了3天,因为他一次中了三个病毒,上面这个是人冠状病毒,不是近期流行的新冠病毒,它是一种在19世纪末从牛传到人的冠状病毒,后面这两个是常规的感冒病毒,这个是鼻病毒或者肠病毒。再下面这个是呼吸道合胞病毒。这两个病毒大多数时候是自限性的,等7天就可以自愈。但是当冠状病毒和合胞病毒一起感染的时候,孩子就得了比较严重的支气管炎。
小孩得病和我前面说的森林、云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要讲到发表在《柳叶刀》的《星球健康》(Planetary Health)上的一篇论文。很多人都知道《柳叶刀》是个著名的医学期刊,《星球健康》是《柳叶刀》旗下的另一个医学期刊,它为什么起这么个大气的名字呢?它关注的是从整个星球的生态系统和人类社会的角度,去思考人类健康的问题。
这篇论文讲的是森林覆盖的消失和人类健康的关系。

图片来源:Empirical evidence of the public health benefits of tropical forest conservation in Cambodia: a generalised linear mixed-effects model analysis,DOI:10.1016/S2542-5196(17)30081-5
这是论文里的一张图,是柬埔寨的地图。上面的图代表的是柬埔寨的国家卫生数据,这些不同形状颜色的点,代表的不同年份公共卫生的统计数据。下面的图代表的是柬埔寨森林和砍伐情况,深蓝色的是郁闭林(dense forest),浅蓝色的是混交林(mixed forest),深红色的是郁闭林被砍伐,肉色的是混交林被砍伐。
研究人员根据病例和森林砍伐的空间关系,做了一个统计模型,研究人得病和森林损失的模型参数的关系。

图片来源:Empirical evidence of the public health benefits of tropical forest conservation in Cambodia: a generalised linear mixed-effects model analysis,DOI:10.1016/S2542-5196(17)30081-5
你可以看到,在这张统计图上,特别突出的这几个参数,都是儿童得病的几率,急性呼吸道感染,比如我孩子的支气管炎,还有腹泻和发烧。可见因为郁闭森林的损失,小孩生病的几率显著增高。
雨林、蚊子和星球
为什么森林损失会让小孩生病呢?有好几个原因。
导致人感冒的鼻病毒、肠病毒和呼吸道合胞病毒,大多数时候只感染人(呼吸道合胞病毒有时也会感染其他灵长类,比如黑猩猩)。高度适应人类的病毒,由于长期和宿主的博弈,大部分感染都不会特别严重。如果是从动物来的病毒,人没有适应,就可能造成非常危险的爆发性疫情。

热带雨林被改造成茶园 ©大猫
当森林消失,动物的疾病就容易传染给人。比如疟疾,我还看过一篇发表在线上生命科学期刊eLife上的论文,它研究了东南亚各地的疟疾,发现在居民区与森林交界的地方,疟疾的发病率更高。
我们知道疟疾是通过蚊子传染,比如这个论文研究的一种诺氏疟原虫,学名Plasmodium knowlesi,通过一种在马来西亚生活的按蚊,从长尾猕猴传染到人。而在新加坡和马来半岛这种疟疾在长尾猕猴里的患病率比东南亚其它地区高,因此人们不喜欢猴子是情有可原的。
按蚊又叫疟蚊,就是传播疟疾的蚊子。我们看蚊子的名字都很怪,有什么按蚊、伊蚊,其实这都是音译。按蚊“Anopheles”这个学名,“an-”是否定的前缀,“opheles”是利益,就是“没好处的东西”。伊蚊是希腊语单词“Aedes”,就是“讨人厌的东西”。总之都没什么好词儿。
伊蚊就是我们熟悉的“花脚蚊子”。它是一系列病毒的传播者,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黄热病毒,还有登革热、寨卡病毒。最近微信上正在热议非洲的基孔肯雅(Chikungunya)病毒,它也是由伊蚊传播的。

这张图展示了黄热病的传播。黄热病毒最早来自南美洲的雨林,它的宿主是当地的猴子,在流行病学上有两个概念,一个叫森林循环,一个叫城市循环。左边是森林循环,通过当地的蚊子在当地的猴子中间传播。这个像个颜文字一样的“TOT”是在蚊子之内的自动传代。城市循环就是蚊传蚊,然后蚊传人,人通过蚊再传人。
在森林循环和城市循环之间,要经过一个演化的阶段,叫做“萨瓦那循环”,萨瓦那就是“非洲稀树高草草原”。本来传染黄热病的伊蚊生活在森林的树冠层,在树洞或者南美凤梨的积水里繁殖,在树栖的猴子中传染,影响范围很有限。但在人类长期生活在森林边缘的时候,这些伊蚊可能和喜欢叮人的伊蚊接触,把病毒传给人类。黄热病扩散到非洲的时候,发生在非洲稀树高草草原的环境,人类可以长期定居在那里,所以叫萨瓦那循环。

戛洒江修建水电站的工地 ©奚志农
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研究员朱华老师提出,类似萨瓦纳的植被类型在中国也存在,比如云南的干热河谷。在这些森林-草原的过渡地带,这个规律也适用:人砍伐森林的时候,蚊子就可能把森林里的病原体传递给人类。
森林砍伐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气候变化。蚊子虽然难以过冬,但冬天的温度是可变的。有一种花脚蚊子,埃及伊蚊,由于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可能是明代的小冰期,曾从欧洲大陆消失,但最近几年它又反攻了欧洲。气温会影响蚊子的分布。另一种花脚蚊子白纹伊蚊,来自于印度、东南亚,现在中国基本上胡焕庸线以东的地方都有白纹伊蚊,我们各位的家乡基本都中招了,它还扩散到了美国,而且这就是最近几十年才发生的事。

这是《科学》杂志发表的一个漫画,因为全球船运造成白纹伊蚊的入侵,人们担忧“蚊子要征服全球了”。
从大局上看待健康
继续聊聊雨林环境变化和传染病的关系。我在2018年去过柬埔寨。

这是柬埔寨的钝叶龙脑香(Dipterocarpus obtusifolius),它生活在前面论文里提到的"混交林",旱季里会落叶。当地人把它当柴烧,因为它的组织里面有硅晶体,难以加工,不适合做木材。我想到中国的云南、海南、广西只有那么一丢丢的龙脑香科森林了,就觉得柬埔寨人简直奢侈。

能看到这是什么东西吗?三只绿孔雀。在我们国内,还能看到绿孔雀的地方已经很少了。这是在柬埔寨一个农业开发项目的地边上,居然还有绿孔雀这样珍稀的鸟种。

我们在农业开发地,给当地人做保护生物多样性科普,孩子们就坐在泥地上听。如果森林都消失了,暴雨就会缺乏缓冲,地上全是坑坑洼洼的水坑,污水横流,这里的人还会直接用盆桶接雨水使用,这样小孩就非常容易得传染病。这也是森林环境与人类健康关系的一种反映。

图片来源:High-Resolution Global Maps of 21st-Century Forest Cover Change,DOI:10.1126/science.1244693
这张图来自2013年发表在《科学》上的《21世纪森林覆盖变化的高分辨率全球地图》,这上面像火一样的颜色是森林损失,颜色越红表示森林损失的时间越近,越黄时间越远。

图片来源:《中国云豹种群分布现状与关键栖息地信息更新》,DOI: 10.17520/biods.2022349
回到云豹的话题上来,这个地图是西双版纳国家自然保护区,浅蓝色的部分是不连续的栖息地,深蓝色的是连续的栖息地,我们当时认为深蓝色的这些部分,是和境外老挝比较大云豹潜在栖息地连在一起的,但老挝这边森林砍伐的情况非常严重。本来以为他们会有更好更大片的林子,现在却是国内才有希望。
在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爆发之前,已经有人提出一个概念“one health”,就是说不管是人类的健康,环境的健康,还是物种的健康,都是一体的。生态系统完整的时候,大规模疫情就不容易发生。比如在东南亚,郁闭度高的热带雨林,并不是白纹伊蚊适宜生存的地区。所以随着森林的砍伐,环境会变得更适合白纹伊蚊的繁衍,也就会造成更多的疾病传播的风险。

云南易武的森林 ©青峰
所以在那些生态环境完整的,生物多样性高的雨林,比如猫盟调查云豹的那些雨林,像西双版纳易武镇的易武州级保护区,如果它的生态系统完整性能够得到保护,各种生物环环相扣相互克制,疫情也就不容易爆发,我的娃也会不那么容易得病。
以后再谈到保护野生动物,我就可以跟我父母说,保护云豹,保护热带雨林可以让你们的后代变得更好,人类的健康和地球的健康是一码事。
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