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逐利 “人人都是柳传志……”_风闻

陶勇求索之路《联想做大 华为做强》作者、知名IT作家、前媒体人。创作声明: 内容包含剧透

当拜金主义成为社会“主潮”的时候，几乎人人都会把追逐金钱、当富豪作为人生目标。而挣快钱、终暴富的柳传志则成为许多人的对标。

“柳传志的问题主要是私有化的问题，而不是国有资产流失……”2024年11月29日，笔者在与多年的好友相聚时对他说道，他也表示赞同。此前，笔者把这部书稿的序言与目录发给他看，请他帮助修改，他很谦虚地说：“我不懂”。

半年前的5月底，笔者从成都坐高铁回北京，车到西安后曾下车在站台上小憩。上车后，笔者突然发现两个老外坐在我座位与邻座上、他们不客气地把我的东西扔到行李架上。哥真的有点森气，让他们起身让我，结果他们振振有词地说我坐了他们座位。我拿出手机给他们看电子票，他们也拿出打印票给我看，结果这俩傻货上错车厢——这列高铁头尾都挂了一等座车厢，他们是在车尾。

因为他们英语语速太快、哥有些听不明白，后面一排座位上的小伙子帮着解释，二货才羞涩离去。

碰巧。后座小伙子正是柳传志母校西电教师，于是，跟他谈起柳传志。他对柳传志“国资流失”之类不甚了了，但说起柳传志“弃技逐币”他知道，说柳传志不热衷研发、喜欢挣快钱……

一、关于国有资产流失问题

柳传志被指国有资产流失，主要涉及三方面：

第一个是所谓“负债持股”、借款给香港商人，造成国资流失。这个我前面文章已经叙述，这里不再赘述。

第二个是2009年联想股权转让泛海、媒体质疑量身定做给后者，也被指造成国资流失，笔者前面文章也有叙述、这里不再重复。

不过，对于上述两项柳传志“涉嫌国资流失”，新的信息表明存在争议，笔者也认为言之有理——但两方面观点可谓聚讼纷纭，笔者在此领域不属权威，因此不持立场，当然也不认为柳传志涉嫌国资流失。

第三，联想融科质地房地产是不折不扣的国资流失——但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倪光南院士法律顾问敦律师对联想国拨地变房地产派人进行了相关调查。

根据倪光南提供的资料，我曾撰文：

1998年9月7号，中科院颁发文件，确定联想接管计算所的八万平米国拨地，进行重新规划、建设联想科技园。

在一段时期里，联想集团和计算所不分家。当时的宣传说，“2000年，中科院为进行科研体系改革，将计算所二部和联想以及计算所所在地的8万平方米地皮统一划给联想管理，由联想负责在其上建科技园。”

2000年，联想科技园作为高新企业孵化器项目获得北京市政府批准。

但是，2008年8月18日，在计算所国拨地上破土动工、2001年12月18日建成的项目，却并非作为高新企业孵化器的联想科技园，而是高档写字楼——联想控股集团下属融科置地房地产公司的融科置地中心A座。

不过，我自己调查辗转问询到时任计算所四位副所长，他们都表示关于那块地搞成房地产是柳传志、曾茂朝一手做的，具体信息不知情。同时，他们都以各种理由婉拒我的当面采访。

此外，联想占地计算所搞房地产，确实对计算所产生负面影响，因此，计算所一直有人在上告。

2014年11月3日11点32分，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一条新闻：“《中央巡视组:中科院擅自将科研用地搞经营性开发》

当晚，笔者微信IT老友群出现这样一条信息：“联想融科智地房地产项目侵占中科院计算所国拨地该清算总账了：中央巡视组:中科院擅自将科研用地搞经营性开发 http://news.sina.com.cn/c/2014-11-03/113231086586.shtml”、“巧取豪夺国有资产一夜暴富的大佬们该直面反腐风暴了！”。

2014年11月4日早上8点21分，微信IT老友圈老友“吕本富—国创会”@我：“当时的情况是：海淀区给了一块更优惠政策的土地，让联想当总部，中科院为了表示对联想的支持，把计算所的地址给了联想。当时，就有计算所的人告状，所以联想已经补足了土地出让金。这次巡视主要是中科院擅自改变土地用途的问题，而不是联想的问题。”

于是，我@“吕本富—国创会”道：“但我知道的跟你说的情况不一样。融科智地就是科研用地，有法律界人士专门调查过的。”“法律界的人士前段时间亲口告诉我，他专门去调查过联想占用计算所土地的问题，确是违规。本来应该建设联想科技园，结果却变成了融科智地房地产。”

二、六万平米国拨科研用地没啦

中科院计算所曾经研发新中国一系列大型计算机，由于早期的大型机占地面积有篮球场那么大，所以时任国务院副总理陈毅与另一位副总理批给计算所八万平方米土地——位于中关村东区核心地带。于是，计算所的地皮面积是中科院各个研究所中最大的。

1995年1月，中科院“黔驴技穷”地搞改革，很扯蛋把计算所划归商业公司管理——计算所划归联想托管，于是，中科院责成联想集团总裁柳传志兼任计算所所长、中科院计算所成为联想的“中央研究院”，此间舆论上宣传“儿子管老子”——关键联想逼格很高、只收计算所40岁以下的几十位科研人员，其余计算所科研人员等统统划归计算所二部管——到离退休年龄的退休，未到年龄的自谋职业，扯犊子不？

1998年9月7号，中科院颁发文件，确定联想接管计算所的八万平米国拨地，进行重新规划、建设联想科技园。

在一段时期里，联想集团和计算所不分家。当时的宣传说，“2000年，中科院为进行科研体系改革，将计算所二部和联想以及计算所所在地的8万平方米地皮统一划给联想管理，由联想负责在其上建科技园。”

2000年，联想科技园作为高新企业孵化器项目获得北京市政府批准。

但是，2008年8月18日，在计算所国拨地上破土动工、2001年12月18日建成的项目，却并非作为高新企业孵化器的联想科技园，而是高档写字楼。

实话实说，柳传志当计算所所长勉为其难——当然，这个所长应该不是他自己揽着干的、是中科院撵鸭子上架。因此，对计算技术研究外行的柳传志当所长期间把计算所搞得很糟糕、人心思离——2015年我去采访计算所一位资深员工时，他接受采访回答我的第一句话就压低声音对我说：柳传志当所长时把所里搞得很糟……边说边看周围。

中科院计算所改革“儿子管老子”这段笑话后来被中科院自己修正、柳传志因此也被倪光南院士看了笑话、估计老人家睡梦中都不知道笑醒了多少次。

但后来柳传志卸任计算所长，再后来，联想与计算所分家了，但却没有交出计算所的8万平米地皮，而是成立了融科置地房地产公司，对外称为“融科资讯中心”。

计算所重新“独立”于联想，高文博士担任所长。高文博士担任所长后，所里六万平米土地没啦，因此，倪光南院士资料里说：高文所长走到那里都说自己是阿拉法特……

三、要商业还是要科研？

当年，中科院计算所所长柳传志主导把计算所六万平米国拨地改变用途搞房地产（联想融科智地），在法理上违反国家规定、实质造成国有资产损失。

与此同时，柳传志联想在全国各省市圈地如法炮制“融科智地”，先跟当地规划“联想科技园”，低价拿到大批土地后再改变用途开发房地产——地方政府最后也只好接受现实——房地产项目也是经济支柱、缴税大户……

那么，联想在全国各省市拿地搞房地产有没有造成国有资产损失？

回头再说联想融科智地，为什么计算所一直有人在告状（有些人联络倪光南院士一起联名上告、我这里就有好几份他们联名上告的电子版实名签名举报信）。但上级包括中央派驻中科院的巡视组并未对此查处。

笔者认为，联想融科智地表面看柳传志是侵占国拨地的罪魁祸首，但实际上，这是计算所（当时柳为所长、曾茂朝任党委书记）与中科院共同搞的——没有中科院（周光召院长）批准，柳传志、曾茂朝绝不敢动计算所一寸土地——这可是要坐牢的啊！

但在柳传志等眼里，这块八万平米的国拨科研用途已经基本完成使命——现在的大型计算机早就更新换代、不再具有高大上体型，因此，计算所土地大多富余闲置——而在寸土寸金的中关村核心地带，这些土地的商业价值有点壮观。可是，如果把这些土地直接用于商业就触犯天条，为此，创建“联想科技园”就成了最好的噱头。

柳传志是典型的商业思维、但却不从科研角度考虑问题，计算所因为土地大部被占用，已经无地修楼，新招的员工、研究生不仅不能解决住房、连宿舍都够呛，所以，曾有计算所研究生在网上撰文表达不满:

联想如何侵占计算所土地”

——一位计算所硕士毕业生的网贴“

“对于打算把毕生精力投入科学实践的人，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有稳定的生活工作场所，吃青菜豆腐都行。其实十年前甚至几年前，计算所不是没有地，也不是不想建设宿舍楼。但是柳传志背后推行的一场改组让这一切变成了泡影。”

“1999年的中科院领导以‘效率低下’为名，要求计算所从1000多人裁剪到60多人，并且要求计算所把现在融科资讯的AB座，CD座和现在计算所主楼所在地的产权划归联想旗下作为联想接收被裁的900多人的安置费用。这简直就是巧取豪夺：先不说用这样大一块地养这些人是否值得，关键是联想接收的时只要40岁以下年富力强的人，40岁以上被裁的人仍然由计算所通过出租现在东边饭馆那块地来开工资。而且这900多人大多数还是技术人员，虽然没有计算所的院士和研究员们水平高深，但是成了后来联想技术开发的绝对主力人员。等于说是计算所又给地又给人，还把后顾之忧给了自己。当然，当时联想还是有口头承诺：要把计算所作为自己的研发中心，每年给每个研究人员发40万研究经费。可实际呢？没到半年，联想就通过吸收原来计算所的人才建立了自己的研究中心，停止了和计算所的合作，承诺的科研经费更是没了影！不用说，改组的背后推手都知道是谁。”

“经费没了，但是地还是要拿走，虽然他没有合法的手续开发，但是现在融科的4个座的地已经不是计算所的了。就是这样的无耻，这就是柳传志，这就是所谓的成功企业家。如果看到这里你就看不下去了，那我告诉你，后面的事更让你佩服这个人的道德底线是如此之低。经过这次折腾，计算所的元气大伤，经费捉襟见肘。后来的所长没有办法，只好让老师们交工位费来保证所里的日常开支。”

虽然中科院在永丰也给了计算所一块地，但两地办公办学毕竟诸多不便，从长远来看，与其急功近利占地搞房地产，远不如搞科研对国家贡献更大——后来的龙芯也是在海淀区偏远地带建设基地，而计算所原有土地搞的融科智地中心写字楼租金高昂、龙芯科研单位资金紧张，根本无力租用这些豪华写字楼，那么这是不是颇具有讽刺意味？

但是，今天我们来看，同样是给国家上缴税收，联想融科智地能够与龙芯相提并论吗？当房地产日渐式微，龙芯发展蒸蒸日上，融科智地根本无法与龙芯产生一比。

事实上，联想融科智地地块开放房地产，远不如用于科技孵化园、助力自主科技创新更有价值。所以，倪光南院士指责联想融科智地成为跨国公司的大本营、联想融科智地毁计算所百年基业也不是空穴来风、毫无道理！

四、房地产VS科研孵化器 谁的价值大？

改革开放40年纪念活动中，中关村科技园也举行了相应的活动。笔者发现，中关村科技园区已经从最初的规模扩大了十倍面积——十多年多次笔者采访过的三次采访中关村管委会、采访过中关村生物医药园、生命科学园和三百海龟博士创业园。

中关村科技园这些扩大的园区都是沿着北京城乡结合部创建的，这令笔者想起当年柳传志曾想把中关村的科研单位全部迁出中关村地区，显得“前瞻”。

但是呢，柳传志还是从商业思维出发，他没有从科研价值来考虑问题。科研机构的确可以搬到郊外，因为就像现在中科院所在地，实际上在上个世纪50年创建的时候，科研院所恰恰是在北京的郊区。因为当时城里都在二环以内。二环以内显然没有空地、安不下这些科研院所。

但今天呢，我们要考虑如果把这些科研单位弄到郊区的话，如果他没有配套设施的话，科研人员的家庭生活怎么办？如果生活工作脱节反而会影响科研事业的健康运行。

所以，当年倪光南院士站出来联合人大代表阻止了中关村外迁——当时我们就认为柳传志是在搞破坏，现在看来搞破坏倒不是，但是确实缺少科研思维。

回头说融科智地（融科中心）地处中关村科研院所中心地带，如果把它建成中国科研孵化器——不是跨国科技公司大本营，它能够得到中科院几十个研究所的扶持——这远远超过搞房地产带来的价值、即便税收价值也超过房地产。

事实上，联想融科置地房地产项目在全国都分支最后都遭遇失败、被迫出卖除北京融科中心（计算所原有地块）之外的所有资产项目。

所以，联想融科置地房地产就是计算所跟中科院、也就是柳传志、曾茂涛和周光召等的一个败笔！

事实上，柳传志很多事情都跟周光召有关，比如，联想香港上市时，倪光南院士给我的资料中说，他作为联想董事拿到的招股书财务数字居然用星号代替、时任中科院一位副院长曾拒绝在招股书上签字——柳传志拿着周光召写的条子找副院长才把字签了——关于这个信息笔者至今依然采信。因为倪光南院士不大可能编造这个情节，并且他给我的财务数字星号招股书电子版也不能是他伪造的。所以，柳传志在联想上市招股书上的问题，确实是个谜，但笔者也没法去破解这些东西。可从这可以看出，倪老师告状也不是空穴来风——所以，他绝不是像何院士说的那样是“诬告”。

五、柳传志私有化带来的负面影响

“中科院下属企业学习联想私有化后，同学们都失望地走了，我就是当年经历者之一。” 2022年7月28日，网友“蓝天草地暖石头”在红色文化网撰文披露柳传志联想私有化带来的负面影响。

“你懂个啥呀！我就是中科院毕业的。没有联想搞电脑，还有大量其他企业搞电脑，联想就是一个组装厂，啥技术都没有。少了联想，还有大量其他电脑组装厂。”

甚至联想搞电脑也没有关系，退一万步，柳传志把联想搞成自己私人企业了，我们也就算了，当年那么多国有企业私有化，国有资产流失那么多，一个联想这样的国企损失也就算了，大家也就认了。

最害人的是柳传志为了让他的私有化合法化，到处鼓吹贸工技这套理论。柳传志很擅长搞宣传，把自己塑造成全国的企业领袖，这个影响就太大了。

当年大量中科院研究所办下属企业，把研究所当年科研成果拿出来办企业，还有很多部属研究所，也办了很多下属企业。联想这样宣传后，很多研究所下属企业领导蠢蠢欲动，都想搞私有化，最后都学联想，大量研究所下属企业搞转制，搞私有化，变成领导的私人企业了。本来很多研究所的很多下属企业都是有高科技技术的，他们的技术都来自于研究所的研发。私有化后这些企业老板也心虚，他们原来就是研究所派过来企业工作的人，他们知道这是国有资产流失，所以他们也没有想让企业长久发展，知道自己企业股份来路不正，心虚呀！

私有化后，也不搞研发了，也担心国家哪一天会把股份拿回去呀！后来这些企业的发展状况大部分也都不怎么样，都是普普通通的企业。他们也是捞一把算一把的心态。只是可惜了这些研究所下属企业的科研人员，当年都是精英技术骨干呀！

你私有化了，不搞研发了，人家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些企业了，人才都流失到外资企业了，或者干脆出国了。我就是中科院毕业的，毕业后出于对研究所的感情，很多同学都一起去了中科院研究所下属企业，这个企业也学习联想私有化后，同学们全都失望地走了，有些同学离开后又去出国留学，去国外就不回来了，还有去外资企业的，人才全部流失。我就是当年经历者之一。

柳传志不仅坑害了一个倪光南，还坑害了大量科研院所下属企业的科研人员。我们都是亲身经历者。柳传志侵吞国有资产也就算了，你自己偷偷发财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柳传志还到处鼓吹这套理论，被吹捧成全国企业领袖，这个影响实在太大。

大量科研院所下属企业像联想那样改制变成私人企业。这些下属企业的大量科研人员流失了。当年科研院所办的下属企业大多数都是有技术的。这些企业领导就是研究所派下来的，他们擅长的就是技术研发，但是缺乏市场经验。

如果这些企业继续由研究所办下去，我们不否认有些可能会因为缺乏市场经验会倒掉，这是正常的。有些企业也一定会在市场里学会游泳，生存下来。当年科研院所办的企业，涉及军工的，大多数都继续办下去了，因为不允许私有化，现在有些企业就干的很好！成为国防军工骨干企业了。被私有化的企业都是涉及民用的。

什么叫历史唯物主义，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我们都是那个时代的亲身经历者之一。不论支持柳传志的势力现在有多么强大，再过几十年，我们相信历史一定会恢复它本来的真相！

关于柳传志私有化问题，因为不是倪柳之争涉及的重点——倪光南院士主要指控柳传志造成国有资产流失，所以，笔者之前对这方面的研究尚不够、仅仅抛砖引玉、点到为止。

有业内分析人士指出：联想在股份制改革中，不仅存在用国有资产私相受授，造成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而且管理层股份占比极不合理。

从联想控股2009年引入泛海控股，到2012年股权变更终止，名义上的大股东依然是国科控股36%，可管理层实际上所掌握的股份已经达到了42.5%，这还不包含泛海控股和黄少康的21.5%，超过了第一大国资股东国科控股！

2015年，联想控股在香港上市，国科控股的股权被稀释为29.05%，这时候国科控股的持股比例已经低于1/3，从此失去了一票否决权。自此，柳传志完成了联想国有化到私营化过渡。

六、柳传志用100万元撬动联想200亿股权

公号作者“商圣范蠡学”撰文揭秘柳传志以小博大、用芝麻掌控西瓜的隐密。

首先，柳传志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即北京联持志同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00万，柳传志认缴了100万，持股20%（作者此处有误：实际上柳传志出资255万，持股51%——笔者注），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同时和其他股东签订了《一致行动人协议》，约定所有股东必须无条件服从柳传志的所有决策，这样柳传志就掌握了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其次，成立有限合伙企业，由北京联持志同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担任普通合伙人GP，出资1万元，持股0.05%，但却拥有100%的决策权，同时剩余的99.95%股份由其他投资人和联想高管持有，但他们只能担任有限合伙人LP，只有分红权，没有决策权。

而通过类似的操作，柳传志接连成立了13家有限合伙企业，都是由京联持志同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担任普通合伙人GP，都是出资1万元，持股比例在0.05%~0.08%之间。

接着，成立北京联持志远管理有限合伙企业，还是由京联持志同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担任普通合伙人GP，出资1万元，持股0.005%，而13家有限合伙企业担任有限合伙人LP。

这样一来，通过13家小型有限合伙企业融资而来的所有资金都就都集中到了北京联持志远管理有限合伙企业中，并且企业的控制权仍然被北京联持志同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牢牢掌握。

最后，用北京联持志远管理有限合伙企业直接持有联想上市主体20%的股权，成为联想的第二大股东，这样一来，柳传志就成功利用100万元撬动了联想200亿的股权，同时因为联想的第一大股东是中科院，一般不参与公司管理，所以实际上公司联想的控制权就掌控在柳传志的手里。

而这就是典型的“小股控大权”，柳传志就是通过这样的股权架构设计成功在只需要承担100万责任的情况下掌握了近千亿市值的联想集团！

马云曾盛赞柳传志为中国企业家教父，为什么？因为他就是效仿柳传志的模式创立的蚂蚁集团，通过采用类似的股权架构设计成功在只需要承担340万有限责任的情况下就可以完成掌握蚂蚁集团的控制权，而且不只是马云，还有绿地集团的张玉良、格力的董明珠等也都是采用类似的股权架构来掌控公司的。

七、关于柳传志高薪问题

首先，我认为以柳传志在联想创办以及联想发展壮大过程中的贡献，他拿高薪是理所当然、实至名归的。

但是，另一方面呢，我对他拿高薪的绝对数额确实持保留意见、也就是明显过高。

我很早就知道柳传志联想高管的高薪，因为我查阅过联想集团、联想控股历年的财报、甚至季报、半年报，还包括融科智地房地产公司多年的财报。我第一次看到他们薪酬的时候也很意外，“这么高啊！”但之前十多年，我就知道中国人民保险公司董事长马明哲年薪千万元、当时也觉得超高——这就是改割开坊以后的“中国特色”，那些垄断企业，银行、石油、金融债券等等，企业负责人、高管等，哪家不是天价高薪？所以，柳传志高薪这个问题不仅是柳传志的问题，而是“柳传志们”的问题。因此我说“人人都是柳传志”。我们这个分配机制出了问题，这个社会调节机制出了问题，所以我觉得应该不仅仅针对柳传志过高的薪酬，而应该采取相关措施的调整“柳传志们”的过高、超高薪酬——别跟说什么股份制企业市场决定薪酬——关键要较真的话，中国上市公司究竟有几家符合上市资质？都是靠做假账内外勾结、上下合谋混迹入场的，这样的市场决定高薪符合法律法规吗？所以，吴敬琏才说“中国股市就想一个赌场!”

笔者前面文章就详细分析了联想控股上市经过——实质上它就属于跟子公司联想集团重复上市——因为它们的主业都是IT业务而且是相同一个业务范畴、联想控股通过合并联想集团财务报表拥有了“IT业务”，可是它依然上市了。

看看恒大怎么上市呢？恒大高管薪酬怎么攫取的？

改割开坊以后，我们学到了西方的很多东西，但是恐怕有些该学的东西没有学到、你比方说我们现在社会的两极分化程度早就超过了西方发达国家。那么，我们这种社会收入分配调节水平，跟人家比差远了。不该学到的，我们超常发挥……

改割开坊以后，一些人巧取豪夺、或者搜刮民脂民膏，最后，社会财富都集中在少数身上,这对全社会是不公平的。

司马南对联想高管高薪质疑，产生立竿见影之效——联想高官薪酬应声而落、断崖削减。从这里我们应该看到联想高管降薪还是体现了一种责任感、一种良知和一种兼怀精神！否则，换了别人人，如果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不降薪你又把他怎么样呢？

但同样，联想高管薪酬也不是个案、也就是说不仅仅联想，还有其它更多企业也是如此，他们也是“柳传志们”阵营中的成员。

八、重磅！中央拟调整国企高管薪酬

上梁不正下梁歪，“柳传志们”的超高薪，恐怕就是因为一些央企、国企高管带坏了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该填平收入分配不公的鸿沟了。

2024年7月21日，《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明确提出：“深化国有企业工资决定机制改革，合理确定并严格规范国有企业各级负责人薪酬、津贴补贴等。”

2024年8月16日，国务院国资委党委书记、主任张玉卓发表署名文章，强调要“建立科学客观、可量化的国有企业功能价值评价体系”。

——“天壤之别”：谁在拿天价工资？

基层员工月薪三四千，高管年薪动辄上百万。这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薪酬制度，早已让普通员工心生怨气。

数据显示，目前国央企薪酬分配呈现出奇特的“三重天”格局：

集团一把手：受限于行政级别，年薪普遍在60-100万之间子公司高管：市场化定价，年薪可达数百万基层员工：月薪3000-5000元，年收入不足高管的1%这还不算完！除了明面上的工资，高管们还享受着各种：“隐形福利”：专车接送、公费医疗、住房补贴……这些“看不见的收入”更是让基层员工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