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乌克兰峰会纯属真人秀，毫无实质内容——彭博社

非常适合电视转播。

摄影师：安娜·马尼梅克/盖蒂图片社

近日发生了太多事，人们很容易忽略其实实质性进展寥寥。具体而言：在乌克兰战争与和平问题上，俄罗斯总统普京仍在轰炸平民、扣押儿童（国际刑事法院已因此对其发出通缉令），并持续恐吓这个被他视为叛逆附庸国的主权国家——这些根本性事态毫无改变。

但若你和我一样通过YouTube、TikTok、X（推特）、Truth Social或其他平台关注各类峰会与政治表演，形成的印象可能截然不同。在无止境的屏幕滑动中，网络迷因此起彼伏，而所有焦点都围绕着那颗明艳橙黄的明星——唐纳德·特朗普。六十年前马歇尔·麦克卢汉在《理解媒介》中指出：媒介即讯息。而当今的讯息是——无论好坏——这位美国总统正在塑造世界格局。

彭博社观点* 纽瑟姆赌选民想要斗士而非纯粹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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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里斯·约翰逊与安迪·伯纳姆不应重返议会 这是特朗普鼓掌欢迎普京的画面——当这位俄罗斯领导人踏上阿拉斯加红毯时。镜头再次切到他接受乌克兰总统与七位欧洲盟友排练好的致谢，这些盟友临时赶往白宫，只为抵消克格勃出身的普京可能在特朗普脑中种下的混乱。若特朗普真能把普京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同时约进会议室，这场为真人秀量身定制的"三边会晤"必将再次上演。

真人秀节目——尤其是《飞黄腾达》——正是2004年起将特朗普从相对无名之辈推向病毒式传播的跳板，最终助其两度入主白宫。如同当下诸多文化现象，这种媒介既真实又虚幻，戏谑中带着严肃，内容空洞却充满表演性。

在这个平行宇宙里，特朗普二月在白宫会见泽连斯基时——当这位美国东道主训斥羞辱乌克兰客人——竟被白宫视为成功，因为总统评价其"极具收视效果"。特朗普在另一次椭圆办公室会晤中复刻了这个剧本，给南非总统设下既残忍又令人屏息的陷阱。

作为这门技艺的大师，特朗普还将自愿或非自愿的临时演员、小角色和客串融入他的表演中。他思考是否要轰炸伊朗核设施时，并非在坚毅桌前，而是在白宫草坪上——当时施工队正在竖立旗杆，意外地成为这集戏的配角。当权衡空袭或任何决策时，特朗普向顾问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从来不是关于选项或战略后果，而是：“舆论反响如何？”

这一切对麦克卢汉而言毫不意外。这位学者曾（不带评判地）分析媒体在构建现实中的作用，其研究始于印刷与广播已老、电视方兴未艾的时代。他洞悉内容永远臣服于传播载体。文字文明崇尚线性逻辑思维，而影像（在麦克卢汉时代已然）将政治变成剧场表演，缩短注意力时长，使表象重于实质。

当80-90年代媒体变革加速时（正值特朗普人格形成期），法国社会学家让·鲍德里亚发现媒体不再反映现实，而是呈现他所谓的"超现实"——一个由"拟像"（无原件的复制品）构成的世界。他用"地图先于疆域"的著名论断指出：叙事高于（双关抱歉）真相。本周当特朗普向泽连斯基展示据称可供谈判的乌克兰领土地图时，这句话突然浮现在我脑海。

在福克斯新闻或TikTok崛起之前，美国媒体理论家尼尔·波兹曼就已近乎预言了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他在《娱乐至死》中提出，新媒体将日益把从新闻到政治乃至战争的一切都转化为纯粹的娱乐和表演。他预见的反乌托邦与*《美丽新世界》*如出一辙——在赫胥黎笔下的"索麻"，如今化身为Instagram动态或特朗普的Truth Social平台。

于是我们目睹两场峰会落幕，更多好戏待演。人们剖析着诸如着装密码的细节：二月的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泽连斯基因坚持穿着自俄乌开战以来的军装风格遭群嘲；此番他一身全黑亮相，特朗普盛赞其"帅极了"。这是积极信号？数日前，俄外长身着西里尔字母印着“苏联”字样的卫衣现身阿拉斯加酒店——这是普京帝国主义野心的密码？

而敢于正视现实的人们正目睹悲剧蔓延。不容忽视的真相包括：特朗普曾承诺24小时结束的战争仍在肆虐；他在指责普京与泽连斯基间反复横跳；其摇摆不定的对乌支援削弱了乌克兰自卫能力；通过解除普京的外交孤立，他让俄方实力远超应有的水平；当为停火设下的最后期限届满，却未兑现一周前威胁的"严重后果"，特朗普已丧失了此刻亟需施加的制衡筹码。

新情况是突然出现了许多关于会议的会议。不变的是人们仍在流血、哭泣和死亡，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人——普京的决定。在特朗普和我们这个勇敢新世界的大多数人心中，地图似乎先于领土存在。但对于卢甘斯克或顿涅茨克的人们来说，这并非奢侈。乌克兰人及其朋友们暂时关掉手机是对的，因为他们悲哀地意识到，实质性的改变并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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