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纽森押注民主党人想要的是斗士而非纯粹主义者 - 彭博社

准备开战。

摄影师：乔丹·冯德哈尔/彭博社

加州州长加文·纽森本周提供了更多证据，表明他正在完善一种政治策略，这可能为民主党在2028年赢回白宫提供最佳机会。无论最终是否由他本人从这一策略中受益，这一点都成立。

几乎肯定会寻求下一届民主党总统提名的纽森，目前正在同时做两件事。他已成为民主党人中站在最前列的人物之一，这些民主党人找到了有力回击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及其红州盟友的方法。最新的例子是本周加州州议会的会议，民主党人准备批准纽森的计划，通过推进一项11月的投票倡议来抵消德克萨斯州共和党人对五个国会席位的选区划分操纵，最终可能为他们自己再赢得五个席位。与此同时，他在一系列令人惊讶的具有分歧的问题上向中间立场倾斜，包括表达反对允许跨性别女孩参加学校体育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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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里斯·约翰逊和安迪·伯纳姆不应出现在威斯敏斯特 综合来看，这两种策略构成了一种对抗性的中间路线。纽森押注的是，只要不懈地与特朗普斗争，就能满足足够多倾向于自由派的2028年初选选民，这样他就不必屈从于可能在大选中削弱他的意识形态试金石。换句话说，他赌的是足够多的民主党人更想要一个斗士，而非一个纯粹主义者。

在民主党选民一直批评本党对特朗普的回应软弱无力之际，只有少数党内领导人（如康涅狄格州参议员克里斯·墨菲和纽约州众议员亚历山德里娅·奥卡西奥-科尔特斯）真正认同这种挫败感。但在对抗特朗普乃至更广泛的MAGA运动方面，没有哪位民主党人能像纽森这样始终如一——或者说引人注目。作为总统的对手，纽森“在当前媒体生态中的存在感超过了任何其他民主党州长，老实说，也超过了任何其他民主党人”，巴拉克·奥巴马的前白宫通讯主任、现为民主党基层选民喜爱的播客《Pod Save America》联合主持人的丹·法伊弗如是说。

纽森甚至在特朗普连任之前就开始扮演这一角色。早在2022年，他就将自己定位为对共和党控制州内加速发展的限制堕胎、投票权、LGBTQ等权利运动的主要民主党批评者。“我的党到底在哪里？民主党在哪里？”他在一段在党内活动人士中疯传的视频片段中质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更坚定、更坚决地站出来？”

纽森在特朗普第二任期内加大了对抗力度。尽管两人在特朗普视察洛杉矶野火灾情时曾热情问候，但此后几乎在所有问题上都发生了冲突。

加州政府已对联邦政府提起三十多起诉讼，诉讼频率较第一任期几乎翻倍。当民主党国会高层仅满足于在传统阵地上挑战特朗普（指责其政策牺牲普通家庭利益为富人谋利）时，纽森更直接地表达了基层民主党人普遍的担忧——特朗普是企图破坏民主的独裁野心家。上周总统调遣国民警卫队进驻华盛顿时，前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在社交媒体发文称特朗普此举是为转移其政策"失误"的注意力，而纽森直言：“这是独裁者的行径。”

纽森与特朗普的激烈交锋掩盖了这位州长的意识形态转变。他最初通过播客节目与MAGA支持者进行出人意料的友好对话，但随后大幅调整了在近期损害民主党利益的议题上的政策立场。

在上月长达四小时（！）的保守派播客主持人肖恩·瑞安访谈中，纽瑟姆不仅重申了他对允许跨性别女孩参加学校比赛的批评。他还表示现在对未成年人性别肯定医疗持矛盾态度，批评前总统拜登的边境政策，在犯罪问题上立场强硬，吹捧自己推动的加州立法——清理无家可归者营地、鼓励住房建设，并强调与ICE合作驱逐暴力罪犯（同时谴责特朗普对其他无证移民的驱逐行动）。

访谈期间，纽瑟姆多次引用比尔·克林顿1992年总统竞选时的中间路线口号：民主党政策应坚持"机会、责任和社区"。当年克林顿在福利改革和犯罪等文化议题上果断打破自由派共识，同时对共和党经济政策发起尖锐民粹主义批判；纽瑟姆团队显然将此视为其2028年竞选的模板。其顾问之一告诉我，他们预计民主党初选选民对"回避极端立场会有更高容忍度，虽不会完全回到克林顿时代，但能看出1992年的影子"。

总体而言，纽瑟姆否定了许多自由派活动家的信念——要有效对抗特朗普就必须让政党左转。但州长这一新兴策略仍存在诸多变数：他的投票倡议可能失败；长远来看，相比克林顿时代，如今更趋同自由派的民主党初选选民可能无法接受他在更多议题上挑战党内共识。更大风险在于，关注胜选能力的初选选民或许会质疑——这位梳着西海岸油头、气质冷峻的加州州长兼旧金山市长，无论推行何种政策，都难以真正触动中部选民的心。

尽管存在这些障碍，纽瑟姆对抗性的中间路线通过打造一个吸引党内活动人士的形象，以及提出如何在初选中不给自己挖下难以逾越的坑的理论，使他在2028年潜在竞选阵营中早早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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