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市场最亮眼之处在于航空燃料——彭博社

随着全球中产阶级规模扩大带动休闲旅行需求，航空燃油消费量将持续攀升。

图片来源：Fox Photos/Hulton Archive

我有个特别的癖好——痴迷航空：追踪航班动态和阅读空难调查报告是我隐秘的快乐。这份狂热在疫情期间派上了用场，当时航空业停摆压制了石油需求。如今，它同样有助于解开石油复苏拼图的最后一块。新冠疫情令天空沉寂五年后，全球航空燃油需求仍未恢复至疫前水平。而其他所有石油精炼产品——汽油、柴油、液化石油气、石脑油和燃料油——的全球消费量均已超越2019年水平。但我仍看好航空燃油消费。或许源于对航空的热爱，或许因为频繁的公务飞行，我对航空业未来始终持乐观态度。无论听到多少关于居家度假、热浪或反游客抗议的消息，我始终相信人们仍会选择飞行度假。至于气候威胁，我认为多数旅行者会忽视它——或通过购买碳积分来安抚良心，尽管这些积分对环保大多毫无实质意义。

航空燃油需求振翅高飞

航空燃油是唯一尚未恢复至疫情前需求水平的主要石油精炼产品。但复苏已在途中，后续需求将更为强劲。

来源：国际能源署

我倾向于以不同视角观察世界：相较于伦敦希思罗或纽约肯尼迪这类传统枢纽，我更关注广州、印度海得拉巴、土耳其伊斯坦布尔、沙特吉达和哥伦比亚波哥大等新兴航空枢纽。这些地方正日益成为新一代旅客的出发地与目的地。简言之，全球中产阶级规模扩大与航空需求增长呈正相关。当前大型电动飞机仍属幻想，氢能航空犹如海市蜃楼，而源自食用油与动物脂肪的"可持续航空燃料"也远未普及。因此我对航油需求持长期乐观态度——航空业正是除塑料制品外，全球石油消费最强劲的增长点。航油需求还能抵消汽油消费下滑多久？至少五年，或许更久。后疫情时代航油复苏乏力，并非因出行减少（事实上已超疫前水平），而是疫情封锁与俄乌冲突导致的高油价迫使航司淘汰高耗油旧机型。新机型燃油效率显著提升：空客与波音在疫情前推出的窄体旗舰机型，凭借翼梢小翼等空气动力学优化、轻量化材料及高效发动机，较前代机型节油约20%1。此外，部分航油实际用于灶具及供暖设备（虽仅占航油总量的10%），这部分煤油消费持续萎缩形成逆风2。复苏趋势已然确立。当前航班量与客运量均超2019年水平，尽管增速较2023-2024年放缓，但打破了年初市场对需求回落的担忧。主要航司股价也从三月低谷反弹——当时业界普遍忧虑夏季预订量与商务出行恢复情况。以"收益客公里"指标衡量（综合考虑乘客数量与飞行距离），2023年全球航空业创下9.037万亿RPK的历史新高，首次超越2019年8.688万亿峰值。2024年预计将达9.5万亿。除非突发危机，该指标在2026年及之后将持续攀升——历史证明每次危机都只是航空业长期增长曲线上的涟漪，无论是1990-91年海湾战争还是2008年金融危机。尽管航班激增，但能效提升使当前航油需求仍低于疫前。国际能源署预计2024年日均消费量为770万桶（2019年为786万桶），但增速领跑所有成品油。到2025年，能效提升的负面影响将消退，航油需求将基本恢复至疫前水平（欧美已实现，因其煤油占比更低）。2026年起航油需求将连年刷新纪录。可见性至少持续至2030年，届时日均需求料突破850万桶。2030年后呢？即便汽柴油需求下滑，航油仍将增长。亚洲是关键：破碎的地理特征（多岛屿）、中产阶级收入提升，以及新兴城市富裕阶层对航空出行的需求（如同1960年代后的欧美），将推动全球航油消费持续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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