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与哈马斯战争如何引发加沙饥荒危机——尽管联合国已发出警告（彭博社）

加沙城的巴勒斯坦民众手持锅碗瓢盆，等待慈善厨房分发食物。摄影师：艾哈迈德·萨利姆/彭博社 精彩不错过。立即订阅每日重磅播客。

## 深度聚焦

加沙饥荒危机始末

24分50秒

当前以哈冲突阶段，加沙地带的情况难以获取确凿证据。几乎所有曾提供援助和监测民生的组织都被拒之门外或停止运作，当地记者也所剩无几。

但关于平民面临饥荒危机的报道比比皆是。

为了解实地情况，主持人戴维·古拉与彭博社驻以色列分社社长伊桑·布朗纳、联合国记者玛格达莱娜·德尔瓦勒及加沙记者法里斯·阿尔古尔展开对话，探究为何在数月预警后仍爆发饥荒危机。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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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色列不顾国际孤立执意全面接管加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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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经过轻微编辑的对话记录：

**大卫·古拉：**在以色列与哈马斯战争进行到现阶段，很难从加沙获得更多非正式的证词。几乎所有曾经提供援助并监督平民福利的组织都不再被允许进入——或已停止运作。留在那里的记者寥寥无几。但关于平民面临饥饿危机的报道却广泛流传。

萨加尔·梅格哈尼： 专家警告加沙正处于饥荒边缘

本杰明·内塔尼亚胡： 哈马斯抢劫、窃取这些人道主义援助，然后指责以色列没有提供。

朱丽叶·图马： 我们的医生、护士和医疗团队证实，加沙的营养不良率正在上升。

古拉： 为了了解实地情况，我与彭博社驻世界各地的记者进行了交谈，重点关注加沙的局势。

伊桑·布朗纳： 我是伊桑·布朗纳。我是彭博社以色列分社社长。

玛格达莱娜·德尔瓦勒： 我是玛格达莱娜·德尔瓦勒，我在彭博社负责联合国事务。

法里斯·阿尔古尔： 我叫法里斯·阿尔古尔。我是彭博社的记者，负责报道加沙。

布朗纳： 加沙的人民身处一个拥挤的地方，依赖外国援助，而且无法离开。

**德尔瓦莱：**联合国正在努力，他们表示有足够的食物可以养活加沙的居民，但需要获准进入。

**阿尔古勒：**在加沙，人们正在受苦，平民没有安全撤离的通道。

**古拉：**他们无法离开。

**阿尔古勒：**是的，他们无法离开。

**古拉：**我是大卫·古拉，这里是彭博新闻的《大事件》。今天的节目中：我们汇集了来自全球的报道，以了解加沙的饥饿危机是如何在数月警告后爆发的，以及结束它需要什么。

**古拉：**记者法雷斯·阿尔古勒来自加沙，但他现在常驻加拿大。法雷斯告诉我，在2023年10月7日哈马斯发动恐怖袭击以及以色列随后发动的战争之前，加沙生产了大量自己的食物。

**阿尔古勒：**加沙在蔬菜方面实现了自给自足。他们实际上向约旦河西岸和以色列出口番茄和茄子等蔬菜。在冬季和春季，加沙会向约旦河西岸和一些阿拉伯国家出口草莓。

**古拉：**但据以色列分社社长伊桑·布朗纳说，当时加沙严重依赖国际援助——用于学校和其他基本服务，包括食物。在哈马斯10月7日的致命袭击中，他们劫持了250名人质，之后政府削减了对加沙的援助。

**古拉：**在战争初期，以色列人是否曾考虑或担忧过可能发生饥荒危机？

**布朗纳：**没有。战争初期的以色列完全沉浸在10月7日袭击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屈辱、恐惧和愤怒中。当时以色列根本不认为保障加沙民众食物供应是自己的责任——部分原因在于哈马斯已实际控制加沙16年，以色列人从未深入思考过自己在该地区扮演的角色。

**古拉：**10月7日后以哈冲突升级，加沙近三分之二的巴勒斯坦人几乎立即流离失所，失去耕作土地。据加沙当局统计，战争首月（甚至在以军地面进攻前），报复性空袭已造成超7000人死亡。多国元首和冲突问题专家当时就警告可能引发灾难性后果。但战争初期，国际社会大多支持以色列的反击行动，其中最关键的是时任美国总统拜登。

***约瑟夫·拜登：***美国与以色列同在，我们永远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布朗纳：**他在开战约一周后亲访以色列，这种坚定支持令以方无比感激。但当以军对平民保护不足时，拜登政府开始讨论暂停军援，双方关系骤然紧张。这种僵局一直持续到美国政府换届。

**古拉：**内塔尼亚胡似乎将特朗普总统视为一位相处融洽且立场一致的盟友。但伊桑指出，特朗普对内塔尼亚胡的影响力存在明显限度。

**布朗纳：**他们关系紧密。我认为两人处理所有关系时都带着赤裸裸的交易性和政治算计。但必须说明的是，这位总理及其核心圈对某些信念极为坚持——即便特朗普要求以色列接受巴勒斯坦建国或放弃消灭哈马斯，我相信本届政府会说：“先生，我们将自行其是。必要时我们会用指甲战斗，没有你们的武器也能生存。”

**古拉：**特朗普总统就职时恰逢加沙停火，持续了近两个月。但战事重启后，援助明显减少。记者法雷斯·阿尔古尔报道了这种变化：

**阿尔古尔：**上届政府时期，援助至少持续进入加沙。虽不充足但维持了最低限度。而特朗普任内，我们曾经历援助卡车完全无法进入加沙的时期，政府却对此无动于衷。

**古拉：**随着加沙食品供应恶化，援助组织就粮食短缺影响发出警报。

**布朗纳：**过去22个月里，从最初一两周开始，援助组织就不断警告加沙濒临饥荒。但前期这些预警大多未能应验，导致出现"狼来了"效应——以色列会说"看，他们总在撒谎，我们不必理会"。当饥荒真正显现时，以色列陷入舆论困境，国际社会认为这是蓄意饿死平民的政策。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是粗心大意和误判所致。他们误以为民众在囤积物资，实际上并没有。当物资突然耗尽时，普通民众便陷入绝境。

**古拉：**由于以色列对外国援助人员和外国记者实施的限制，外界无法全面了解加沙的真实情况。这引发了一个紧迫问题：当危机彻底爆发时，国际社会是否能够知情？稍后为您带来当前加沙粮食危机的最新进展。

**古拉：**加沙战争持续近两年后，以色列已控制所有进入加沙的检查站，包括与埃及接壤的拉法口岸。我的同事玛格达莱娜·德尔瓦勒为彭博社报道联合国事务，她将解析这一举措的实际影响。

**德尔瓦勒：**以色列时而允许联合国援助卡车进入，时而拒绝放行。虽然目前有国家在进行空投等行动，但陆路运输仍是向加沙民众输送粮食最有效的方式。而这些道路的管控权在以色列手中，他们经常拒绝人道主义准入。

**古拉：**但这并不意味着国际机构放弃了向加沙运送和分发粮食的努力。战争初期以色列就中止了与联合国近东救济工程处的合作，现在其他组织正试图接替联合国原有的工作。

**德尔瓦勒：**世界粮食计划署等众多组织正协力推进粮食运输，但实际进入加沙的物资远低于需求总量。

**古拉：**玛格达莱娜指出，3月18日停火协议破裂后局势急转直下，以色列对加沙实施了全面封锁。彼时特朗普政府已实质上关闭了美援署——这个联合国最重要的援助物资供应与分发合作伙伴。

**德尔瓦莱：**联合国当时正艰难地自行尝试向加沙运送援助物资。他们准备了10辆卡车用于运输，可能某天能进去5辆，另一天只能进去3辆。这还仅仅是食品。

**阿尔古勒：**两个月来，没有任何运载食物的车辆进入加沙。

**古拉：**这是彭博社记者法里斯·阿尔古勒的报道。法里斯表示以色列出于多种原因限制物资进入——但主要担忧是哈马斯可能利用并控制援助物资分配。

**阿尔古勒：**以色列指控哈马斯转移援助物资。不仅是以色列，许多加沙居民也提到这点。一位哈马斯官员告诉我’我们作为政府会收取25%的援助物资，用于公务员、医生、医院、诊所和救援人员’。他并未否认这点。由于以色列不希望哈马斯参与援助分发，他们会袭击护送卡车车队的哈马斯成员。这导致民众开始抢劫援助物资，他们拦截车队卸货。公平分配机制因此崩溃，加剧了人道主义危机。

**古拉：**经过两个月的封锁后，美国在五月支持新成立的加沙人道主义基金会接管食品分发工作。该组织原驻瑞士，后因瑞士政府勒令关闭而将总部迁至特拉华州。

**德尔瓦莱：**美国提供了3000万美元资金，随后他们又从某处获得另外3000万——我们并不完全确定来源…加沙人道基金会（GHF）不公开其资助方。该组织于五月成立，旨在接手联合国此前的工作。以色列曾批准由该组织负责加沙地带援助物资分发。他们希望建立某种能阻止哈马斯染指援助的机制。但从一开始就面临诸多障碍。

**古拉：**GHF原计划在首周为100万人提供食物。

**德尔瓦莱：**启动当天，首席执行官突然辞职。他在启动仪式前几小时离职，因担忧该组织的独立性与公正性。这成为他们必须跨越的首个障碍。新任CEO上任后开始分发援助，但随后这些地点周边频繁发生致命事件。

**古拉：**GHF援助站点的问题部分源于其设置方式。据法里斯·阿尔古尔为彭博社报道，站点的设计与选址引发了暴力事件。

**阿尔古尔：**加沙人道基金会的援助分发在军事化区域进行，位于以色列军方监控的危险道路上。援助过程周边频繁发生致命事件——不是发生在分发中心内部，而是在外围或通往站点的路线上。已有超过700人在等待GHF站点开放或前往领取援助时遇难。火力来源难以确定，因为多数情况下以色列军方否认参与，而哈马斯则指控以军针对平民开火。

**古拉：**即使巴勒斯坦人成功从GHF站点获得援助，将物资运回家中也充满挑战。

**阿尔古勒：**他们采取先到先得的随机分发方式。加沙许多人因饥饿极度虚弱，根本无法徒步行走五六公里并扛着20公斤重的箱子返回。

**德尔瓦勒：**存在诸多问题，许多国际组织呼吁关闭GHF。联合国拒绝与GHF合作，认为其不符合人道主义援助标准。

**古拉：**数周前有迹象表明，联合国与GHF正尝试寻求合作途径。

**德尔瓦勒：**GHF与联合国在美驻联合国代表团驻地举行了秘密会议，禁止携带手机，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会议于周三举行，我们直到当周晚些时候才获悉，因此…

**古拉：**近日GHF开设了女性专属分发点，据其X账号称旨在"安全直接"为妇女儿童提供食物。随着加沙战事持续，联合国警告已演变为饥饿危机。法雷斯表示，当地线人反复向他传递相同的信息。

**阿尔古尔：**我认识的大多数人，以及与我交谈的大多数人，都说他们饿着肚子睡觉。他们不得不跳过正餐，因为食物根本不够。当孩子们因饥饿哭闹时，他们无法安抚。

**古拉：**问题不在于加沙地带是否有很多人吃不饱——显然他们确实如此。但描述危机严重性的措辞会影响全球的应对方式。七月底，联合国报告称，“加沙已达到饥荒临界标准中的两项：食物摄入量急剧下降和严重营养不良”。他们表示，饥荒的证据正在累积，但由于无法证明营养不良导致的死亡案例，所以不能正式宣布饥荒。

**德尔瓦勒：**纯粹因为语义学限制，他们不能称之为饥荒。联合国多个机构人员实地考察后表示，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状况。三分之一的人口连续数日断粮。战争爆发以来，因营养不良死亡的儿童已超百名，另有30万儿童面临严重营养不良风险。情况极其严峻——虽不能冠以饥荒之名，但实质已相差无几。

**古拉：**以色列政府发表声明否认加沙存在饥荒，称经实地调查和个案研究后认定"加沙民众中未见普遍营养不良现象"。实地情况与官方表述的差异，部分源于记者和援助组织被阻挠进入，以及加沙医疗体系的崩溃。由哈马斯管理的加沙卫生部数据可信度受国际质疑，随着春夏之际危机加剧，各方相互指责持续。但当地情况恶化至连以色列最坚定盟友也开始表达担忧——包括特朗普总统都对以方评估提出异议。

唐纳德·特朗普： 有些孩子的情况，那是真正的饥荒景象。我亲眼所见。这是无法伪造的。所以我们将更深入地介入。

古拉： 以色列军方确实在8月开始允许更多援助物资进入。但法雷斯警告不要表面看待这一进展。

阿尔古勒： 即便是以色列政府最近宣布将加强对加沙的援助运送，被宣传为突破——我们每天谈论一百辆卡车。但这仍远低于加沙每天至少600辆卡车的需求。

古拉： 接下来，改变加沙局势需要什么，以及内塔尼亚胡、哈马斯和特朗普接下来在考虑什么。

古拉： 在我与玛格达莱娜·德尔瓦勒、法雷斯·阿尔古勒和伊桑·布朗纳的对话中，明显有许多警告称加沙可能陷入饥饿危机。我问他们，在这一点上，什么可以扭转局势——以及必要的步骤是否与冲突主要参与方正在考虑的下一步一致。法雷斯总结了一些援助团体提出的让援助进入同时让人们离开的观点。

阿尔古勒： 解决方案很简单：通过不同的过境点允许更多援助进入加沙，增加援助物资的运送，为平民提供安全的通道和路线。为那些想要生存的人开放过境点。

**古拉：**彭博社驻联合国记者玛格达莱娜·德尔瓦莱表示，联合国持续呼吁再次停火，以便加大援助力度并确定合适的行动方案。

**德尔瓦莱：**联合国反复强调，他们需要停火才能正确评估和改善当前局势，因为目前根本无法让所有救援车队进入。而且你知道，联合国工作人员进入该地区时也会面临危险。因此必须为他们创造合适条件。

**古拉：**当然，再次停火取决于以色列政府和哈马斯能否通过谈判达成协议。我询问了彭博社以色列分社社长伊桑·布朗纳，以色列民众对加沙局势的反应如何——这是否给政府带来了内部压力。

**布朗纳：**过去22个月里，除了国内左翼和人权组织，以色列民众几乎对此毫不关心。这个国家近乎偏执的关注点始终集中在人质和士兵身上。约5%到10%的民众认为政府不该做出如此恶劣的行为，但这比例非常小。10月7日之后，这个国家普遍感到被围困。

**古拉：**但随着世界开始关注加沙的饥荒危机，越来越多的以色列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布朗纳：**当"真实饥荒确实存在"的认知突破舆论防线、让人无法彻底否认时，情况开始改变。于是这个话题被讨论——有些在电视上，有些在报纸上，但总体上都围绕着"外界夸大饥饿程度"的论调展开，我们正在输掉这场舆论战。

古拉：“舆论战”——这是以色列政府和媒体常用的表述，用来描述全球叙事话语权及特定时间节点谁能赢得更多国际同情。在以色列国内，政府正赢得这场战争。绝大多数媒体与政府立场一致，拒绝刊登巴勒斯坦方面的声音。而自战争爆发以来，以色列基本禁止国际记者进入加沙实地报道。

**布朗纳：**我认为以色列政府禁止外国记者或任何记者进入加沙是错误的政策。这是我第四次以记者身份驻以色列，2008-2009年对哈马斯的战争中，记者同样被禁止进入加沙。我们外国记者协会当时起诉政府，最高法院判决政府必须放行。如今最高法院屡次驳回我们的诉求，选择与政府站在一起反对我们，这种社会变化非常明显。

**古拉：**媒体报道的缺失意味着世界对加沙日常真实状况的认知日益模糊。随着以色列准备开展下一阶段重大军事行动——攻占加沙城，这种信息真空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布朗纳：**以色列控制了加沙地带70%至75%的区域。在中部难民营周边和加沙城人口稠密地带，以军尚未开展行动，我们相信剩余人质正被关押于此。以色列正计划强制当地居民撤离，随后进军这些区域，全力摧毁哈马斯的军事设施和指挥体系。未来数周乃至数月，双方将面临一场异常艰难的战役。

**古拉：**近期民调显示，近80%以色列民众对加沙局势"不太担忧"或"毫不担忧"，这强化了以政府的立场。尽管最新调查中仅有40%以色列人信任内塔尼亚胡，但法雷斯指出，政府似乎决心推进下一阶段行动，无视可能引发的人道主义危机。

**阿尔古勒：**若以军加大攻势，我们将目睹更多破坏与流离失所。地面部队深入加沙将导致更多人道人道主义设施损毁，危机势必恶化。许多民众表示此次将拒绝撤离命令，因为即便在以军划定的"安全区"，空袭、攻击和炮击仍在持续夺走生命。

**古拉：**若此次地面进攻旨在迫使哈马斯投降，伊桑·布朗纳认为此策略难以奏效。

**布朗纳：**以色列在战前误判了哈马斯。它以为哈马斯已被威慑住，不会发动此类袭击。它也没能明白，这群人是无法通过施压就放弃人质、缴械投降、或是放弃建立伊斯兰圣地的梦想——这正是他们的目标。因此我不认为局势会迅速转变。

**古拉：**此外还有要求停止冲突的国际压力——不是暂时停火而是永久性 ceasefire。

**布朗纳：**许多人希望总理实施的方案是：引入沙特、阿联酋和埃及的力量，停止战斗以全力营救人质，并尝试用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主导的政权取代哈马斯。但他拒绝了。他认为这会导致哈马斯在五到七年后死灰复燃，而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无力承受这种压力。他已明确否决。

**古拉：**在国际社会推动外交解决方案之际，多个国家宣布将在9月联合国大会期间承认巴勒斯坦国。

**德尔瓦勒：**这显然获得了极大关注。此前召开了巴勒斯坦建国问题会议，所有成员国都探讨了未来路径及战后世界格局。美国未参与此类讨论，因此这些对话中的两个局外人就是美国和以色列。

**古拉：**就美国和以色列而言，内塔尼亚胡在未来可预见的时间内仍有特朗普这位盟友，尽管特朗普已呼吁向加沙提供更多援助。实际上，最大的政治变局可能即将在以色列出现。

**布朗纳：**我能预见的唯一变数是内塔尼亚胡总理可能在未来14个月内被迫举行选举。他若这样做并败选，那么一个更倾向于接受我刚才所述方案的政府可能掌权，从而改变现状。但除此之外，我认为加沙地带将长期处于艰难而暴力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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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节目制作：瑞秋·刘易斯-克里斯基；编辑：帕特里克·赫希、娜奥米·沙文、妮可·比姆斯特伯和伊桑·布朗纳；事实核查：埃莉诺·哈里森-邓盖特；音效设计/工程师：亚历克斯·杉浦；高级制作人：娜奥米·沙文；高级编辑：伊丽莎白·庞索；副执行制作人：朱莉娅·韦弗；执行制作人：妮可·比姆斯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