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应效仿佛罗里达大学的公民教育之道——彭博社
Adrian Wooldridge
约翰·哈佛该向南看了。
摄影师:希瑟·迪尔/《波士顿环球报》/盖蒂图片社
美国大学近来负面新闻不断——从今天MAGA势力的越界到昨日的左翼过激行为,再到普遍的萎靡氛围——以至于人们很容易忽略积极消息。但希望之光仍能在阴霾中闪现——主要出现在红州和紫州,主要集中在各州旗舰大学,且多以"公民生活与领导力"为名。
今年佛罗里达大学在其汉密尔顿古典与公民教育学院新增了20个终身教职岗位。尽管该学院2022年才成立,现已拥有53名教职员工——包括从哈佛转投而来的著名文艺复兴学者詹姆斯·汉金斯,他将于2026-27学年入职——以及约1,350名学生,预计秋季学期将达1,500人。
彭博社观点* 造价6200万美元的高中体育场带来更大代价
- 洛杉矶要变成MAGA奥运会主办地了吗?
- 可信数据是重要经济资产
- 谢罗德·布朗是民主党在俄亥俄州的唯一希望 汉密尔顿学院是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俄亥俄州立大学、田纳西大学诺克斯维尔分校和密西西比大学等十余所高校"公民教育"项目中发展最快的。这些项目的鼻祖是普林斯顿大学2000年设立的詹姆斯·麦迪逊美国理想与制度项目。它们与布朗大学的PPE(哲学、政治与经济学)中心、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新成立的公共政策学院以及巴里·韦斯在德克萨斯州创办的新型大学也有理念关联。
“公民”一词显得笨拙。这些课程确实普遍教授公民教育,尤其强调美国宪政共和主义传统的优点。“取消文化”被取消,礼让精神得到倡导。但其内涵远不止于此:它们更广泛地聚焦于研究定义全球(尤其是西方)文明的伟大思想与成就——“伟大典籍、伟大领袖与伟大理念”,并运用这些卓越样本来解决当下问题。更贴切的描述应是“博雅”教育:即为自由社会培养自由人的教育。愿这些项目在深扎根系时,能有勇气拥抱这个称谓。
左翼势力不出所料地将该运动诋毁为MAGA的幌子。共和党州长与议员们确实支持该运动,其中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扮演了领军角色。共和党智库与资助方同样如此:布朗大学的PPE中心就获得了科赫基金会的资金支持。
这并非进步派想象中的决定性论据。占美国人口逾三分之一的保守派群体关注大学动态未必是错。保守州掀起的学术招聘热潮理应值得庆贺而非指责。詹姆斯·汉金斯已强调:“新研究机构必须用更广泛大学同行能理解的逻辑证明其存在价值。它们应当补充而非重复大学现有职能,并提供可衡量的效益。”
这些新兴学院理应被视为对古老传统的复兴,而非对政治时事的干预。它们存在于一个既早于又超越现代党派纷争琐碎事务的领域。“早于"是因为它们致力于研究柏拉图《理想国》与《联邦党人文集》等著作——这些文本诞生时,当今的政治对立尚未形成(尽管柏拉图关于民主如何蜕变为暴政的论述,堪称对特朗普主义最犀利的剖析)。“超越"则因其关注的是永恒命题而非新闻头条:如何防止权力滥用?如何培养自由社会的公民?理想社会的本质是什么?
直到不久前还是人文教育的核心议题,既受进步左派推崇,也被传统右派认可,更被社会视为高等教育的精髓。它们的式微源于两大趋势:一是"科学主义"的兴起——将社会科学方法机械套用于人文领域;二是对工人、女性、少数群体等受压迫阶层的过度聚焦。
这两种创新各有价值:前者为人文学科注入严谨性,后者开拓了新的经验领域。但如今已矫枉过正:社会科学方法抽离了人文精神的精髓,而对边缘群体的执着又导致对"伟大文本"与"伟大领袖"的忽视(例如在开放教学大纲项目统计中,米歇尔·福柯高居美国大学课程书目榜首)。这些方法也令学科吸引力骤减:过去十年主修英语或历史的大学生减少三分之一。2022年哈佛新生仅7%选择人文学科,远低于1970年代的30%。
公民教育为这一过度矫正提供了修正:这一修正还伴随着复兴人文学科受欢迎程度、重拾被忽视思维方式的机会。学生们很可能会珍惜深入研究伟大著作或英雄人物的机会,而非无休止地将它们置于背景中解读。他们或许也会乐于采用不同于"批判性"或"科学性"的方法:通识教育有意培养共情与敬仰之情,不仅旨在培养更优秀的学者,更旨在培养更完善的人。
复兴通识教育最有力的论点是,这对国家和大学都有益处。美国已分裂成争吵不休的部落群体,彼此间尽可能避免往来。公民学校正试图通过不仅研究文明礼仪,还将传统思想学者引入自由主义主导机构的核心来应对这一问题。值得注意的是,作为美国自由主义思想大本营的哈佛大学正考虑建立”保守主义学术中心",尽管其对"保守"一词的定义尚不明确。
美国还正处于一场技术革命的阵痛中,这场革命对"何以为人"提出了深刻拷问。人类智能与机器智能有何区别?基因干预的合理界限在哪里?我们应对寡头权力施加何种限制?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既需要审视内心,也需要参考数据表格。而要审视内心,就需要借鉴历代人类同胞——尤其是其中最伟大最睿智者的行为与思想。
令人困扰的问题不在于为何佛罗里达大学等少数高校正在推行他们所谓的公民教育。而在于,当这个国家被公民纷争所困扰,被技术变革所迷惑,并面临关于人性的最深刻问题时,为何美国庞大的学术机构中的其他成员没有争先恐后地加入他们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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