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无家可归者计划惩罚民众且忽视预防——彭博社

The Editorial Board

不可接受。

摄影师：弗雷德里克·J·布朗/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白宫已承诺迅速解决无家可归问题。其目标是拆除营地，强制成瘾者和精神疾病患者接受治疗，并撤回拒绝监管帐篷和露天吸毒城市的联邦资金。对于受人行道脏乱困扰的居民而言，这听起来像是迟来的强硬措施。

实际上，将无家可归者仅仅视为公共滋扰，低估了危机的严重性，并将资金和注意力从更广泛的解决方案上转移开来。

营地只是更广泛紧急情况的可见部分。约三分之二的美国无家可归者夜晚在汽车、汽车旅馆或过度拥挤的庇护所中度过。从2023年到2024年，全国无家可归者人数激增18%，其中家庭数量增长最快。这些数字背后是低价出租房的结构性短缺——最新统计显示超过700万套——而医疗补助和精神健康系统仍然薄弱，并受到政府的削减。

无家可归者数量上升

无论是住在庇护所还是露宿街头的无家可归者数量都在增加，尽管大部分问题仍被隐藏

来源：2024年度无家可归者评估报告，美国住房与城市发展部

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解决方案，但改善是可能的。自2009年以来，退伍军人无家可归现象减少了55%，这得益于国会通过一个责任明确的系统，将长期租金补贴与个案管理及医疗服务相结合。休斯顿采用同样的"住房优先"模式，通过提供住房安置和自愿服务，使无家可归者数量下降超60%。类似方法在国外城市也成效显著，例如赫尔辛基借此将街头露宿现象降至近乎为零（直到近期因补助削减而有所反弹）。

退伍军人与其他群体

退伍军人无家可归率的变化证明，为弱势群体同时提供住房和医疗资助具有显著效果

来源：2024年度无家可归者评估报告，美国住房与城市发展部

注：退伍军人基线对比年为2009年；流浪青年基线年为2017年。

所有成功方案都认识到稳定住所至关重要。固定住所能提供安全睡眠环境、规范用药场所以及保管重要文件和物品的空间。随机对照试验表明，与让人们在急诊室和县监狱之间辗转相比，住房优先策略（尤其是结合医疗等服务时）对多数无家可归者更有效，且成本显著降低。

短期租房援助、失业后的紧急现金支持以及防止驱逐的法律援助，都能有效减少进入收容所的人数。各州和城市应改革分区法规，这些规定目前阻碍了小型廉价公寓的建设。联邦住房券（帮助约200万户低收入家庭抵消住房成本）效果显著，但需求远超供应，大多数符合条件的家庭从未获得过。研究表明，住房券不会阻碍就业，其成本也低于反复急诊、警方干预和监禁的支出。

美国无家可归问题影响所有年龄段

但该问题仍被忽视，因为许多无家可归者暂居临时住所

来源：美国住房与城市发展部《2024年无家可归评估年度报告》

注：2024年无家可归人群的年龄分布。

必须承认，这些措施对收容所内人群最有效；解决长期街头露宿问题更为困难，因为精神疾病和药物成瘾的影响更大。白宫计划聚焦后者，拟禁止未通过清醒度测试者获得联邦住房援助，并将资金从预防转向执法。该计划敦促各州扩大"民事收容"，却未说明收容地点、治疗方式或退出机制。

关注影响公共秩序的街头露宿问题可以理解，增加医疗机构的民事收容确有必要。但成瘾与精神疾病的住院治疗费用高昂，需要更多资金支持。在强制收容之外，由临床医生与外展人员组成的流动医疗团队能经济高效地减少街头露宿现象，同时降低报警和逮捕率。

公众对无家可归现象及其伴随的混乱局面感到不耐烦是可以理解的，但简单地隐藏无家可归者并不是解决办法。提供正确的帮助——住房加治疗和其他服务——不仅仅是更人道。任何低于此的做法都注定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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