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布克误诊了民主党的问题 - 彭博社

提供宣泄。

摄影师：Eric Lee/Bloomberg参议员科里·布克希望国会山的民主党人更坚决地对抗唐纳德·特朗普总统。但究竟要达成什么目标？

在一场激烈的长篇抨击中，这位新泽西州民主党人上周在参议院指责自己的政党对特朗普一系列持续进行的、宪法上存疑的权力攫取行为“共谋”——包括扣留国会授权的资金；削弱通过国会法规创建的联邦机构；以及利用政府恐吓私营企业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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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顿的“共谋”论文只是市场运作方式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对抗这位总统？”布克问道，他的言论直指那些困惑的民主党同僚。

这位前纽瓦克市长才刚刚开始。“现在美国民主党的问题在于，我们愿意对唐纳德·特朗普共谋……当我们拥有所有筹码时，”56岁的布克几分钟后说道。他还说：“民主党需要一个警醒……是时候让民主党人有骨气了，是时候让我们战斗了。”

对于沮丧的民主党选民来说，布克的言论或许能带来宣泄。这些选民如此看低自己的政党有其原因，这导致了该党历史新低的支持率。

然而布克的长篇指责具有误导性。民主党并未入主白宫，且在众议院和参议院中只占少数席位。保守派在美国最高法院以6比3占据绝对优势。民主党在华盛顿唯一可用的筹码是参议院的阻挠议事规则——这是议事规则（而非宪法）的产物，要求大多数（非全部）法案需获得60名参议员支持才能通过。

因此，布克关于民主党缺乏骨气的说法或许没错。但这无法掩盖一个事实：民主党在国会或国家最高法院中不具备足够席位来阻止特朗普扩张行政权力边界。

“网络上充斥着声音叫嚷着‘只要民主党敢斗争就能实现X、Y、Z目标’，这些人要么不懂国会运作机制，要么不会算数，要么就是误导民众的机会主义者。”宾夕法尼亚大学有效公共管理与领导伦理合作项目驻院学者布莱恩·罗森沃尔德告诉我，“但这却让基层选民误以为民主党能实现超出实际可能性的目标。”

除了布克对自家政党的批评在政治上引人注目外，他的演讲还因引发与内华达州民主党参议员凯瑟琳·科尔特斯·马斯托和明尼苏达州参议员艾米·克洛布彻的实时公开辩论而备受关注。

这场争论的背景是一套旨在加强地方执法的两党法案。布克此前已公开支持该立法，而克洛布彻和科尔特斯·马斯托则在参议院推动法案通过。两人都严厉谴责了布克。他们的核心论点是：民主党人应在与共和党存在共识的领域推进治理，避免让选民为特朗普的过错买单。

“我对本届政府的批评同样激烈。但这些法案都是（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全票通过的，理应获得全院支持，“克洛布彻回应道。（她列举了法案的益处，包括为执法人员心理健康服务提供资金、打击性剥削、加强警察招募、援助因公殉职警员家属等。）最终布克撤回了程序性反对意见，法案获得通过。

必须承认布克有一点说得没错。特朗普政府正在扣留国会授权的资金，这使得宪法第一条赋予立法机构的权力形同虚设。

“民主党和共和党过去都会坚守自己的阵地，“布克为其最初反对立场辩护道。换言之，两党议员过去都会警惕地捍卫立法机构——根据宪法这是最高权力分支——的权限，防止总统越权。即便在本党执政时期也是如此。国会权力的式微是早于特朗普时代的不幸趋势。

布克远非第一位抱怨自己无权的政党若有斗争意愿本可阻止对立党派总统的参议员。2013年我作为国会山记者，曾目睹得克萨斯州共和党参议员泰德·克鲁兹进行了一场持续21小时以上的传统冗长演说——与布克今年春天打破纪录的马拉松式演讲如出一辙。正如布克哀叹其政党（据称）已向特朗普屈服，克鲁兹当年也指责共和党人未能充分对抗奥巴马总统。

克鲁兹试图通过策划政府停摆来瘫痪国会，以期撤销奥巴马医改（即《平价医疗法案》）资金。但尽管控制着众议院（比当前民主党拥有的优势更大），共和党仍无力实现目标。

然而克鲁兹的堂吉诃德式努力确实取得了双重效果：

它给基层共和党人造成了错误印象，以为仅凭意志力就能实现更多立法成果；同时也使克鲁兹成为2016年总统大选的有力竞争者，助其赢得爱荷华州党团会议胜利。或许2020年曾角逐民主党总统提名的布克，正是这段近代史的研习者。

布克放眼2028年并无不妥，但民主党选民或许更应聚焦于下一场选举——2026年。要阻挠特朗普的议程，必须至少掌控国会一院。这将赋予民主党人实际（而非想象中）的筹码，使其能实现比情绪宣泄更有价值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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