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退出加州州长竞选对民主党是一份礼物——彭博社

接下来会怎样？

摄影师：马里奥·塔玛/盖蒂图片社北美分社随着美国前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终于明确表态不会在2026年竞选家乡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新的疑问随之浮现：她是否计划在2028年再次竞选总统。

“不，不会的，“她周四在《深夜秀》节目中这样回应斯蒂芬·科尔伯特，这是她自今年一月卸任后接受的首次电视专访。“我已决定暂时不重返政坛，我认为这个体系已经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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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萨克拉门托的州议会大厦可能没有华盛顿白宫那般至高无上的政治地位，但执掌这个全美人口最多、最自由且拥有全球第四大经济体的州，本身就意味着巨大的政治影响力。

哈里斯原本是这场角逐中的领跑者，参与竞争的还有半打雄心勃勃但知名度较低的民主党人，包括前众议员凯蒂·波特和前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长泽维尔·贝塞拉。

无论谁在这场注定耗资巨大、竞争激烈的接替任期届满的加文·纽瑟姆的竞选中胜出，都将获得在美国政治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在民主党内部。他或她很可能对民主党如何重建其分裂的品牌，以及优先考虑哪些进步或温和的议题以赢回选民，产生重大影响。

无论愿意与否，他或她还将继承所谓的“抵抗运动”的领导权：这场关于从气候变化到移民再到人工智能等方方面面的意识形态斗争，加州一直在代表民主党与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对抗。

没有哈里斯，这一切将如何发展变得更加难以预测——这既带来了许多潜在的机会，也暗藏陷阱。

除了波特和贝塞拉，其他参选的民主党人还包括副州长埃莱妮·科纳拉基斯、州公共教育总监托尼·瑟蒙德、前州审计长余淑婷、前州参议院领袖托尼·阿特金斯和前洛杉矶市长安东尼奥·维拉莱戈萨。亿万富翁房地产开发商和政治捐助者里克·卡鲁索也有可能加入竞选。

“欢迎来到雷霆穹顶，”一位顾问这样形容。

共和党方面则有分时度假公司钻石度假国际的创始人斯蒂芬·J·克鲁贝克、前福克斯新闻评论员史蒂夫·希尔顿和河滨县警长查德·比安科。

根据加利福尼亚州的"丛林"初选制度，选民可以投票给任何候选人，不受党派限制。得票最高的两名候选人将晋级明年的普选。

与大多数州一样，加州在去年总统大选中右倾。但在注册选民中，民主党人仍以46%对25%的优势超过共和党人，保守派候选人胜选可能性极低。克鲁贝克、希尔顿和比安科面临的另一重障碍？仅有约三分之一加州人认可特朗普。

进步派人士波特被认为在竞选中占据优势，她曾代表曾经的共和党铁票区橙县，后在美国参议院竞选中败给亚当·希夫。近期加州大学欧文分校民调显示她获得6%支持率，落后于卡鲁索和哈里斯——后者以24%领先，是唯一支持率达两位数的潜在候选人。波特还拥有140多万美元的参议院竞选剩余资金，以及庞大的全国捐助者网络。

截至目前，她延续了在国会倡导的立场：抨击特朗普、誓言保护LGBTQ群体和移民权益，并承诺绝不让"大银行、大药企或大石油公司剥削民众”——这呼应了她长期关注收入不平等问题，以及众所周知的抨击亿万富翁的习惯。

作为哈里斯的亲密盟友，科纳拉基斯也备受关注。她正以更符合体制内选择的形象进行自我推广。在2019年接替纽森成为副州长之前，她曾担任奥巴马政府时期的美国驻匈牙利大使，并领导其父亲创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

哈里斯宣布不竞选州长仅数小时后，前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就公开支持科纳拉基斯。据报道，哈里斯还提前向科纳拉基斯透露了这一决定，使其成为极少数获此礼遇的州长候选人之一。

但尚不清楚哈里斯会否在这场选举中公开表态支持——若她选择站台，又将对选民产生何种影响。

作为前副总统、联邦参议员和州总检察长，哈里斯在加州拥有近乎家喻户晓的知名度——在这个近4000万人口的州实属不易。但作为总统候选人时，她的选民支持率未达预期。虽然赢得了加州，但特朗普仍如多数州那样在这里扩大了支持面。

若以州长候选人身份参选，哈里斯将背负政治包袱——尤其考虑到共和党极可能将这场选举全国化，在中期选举前以她为靶子攻击民主党。

哈里斯周四接受科尔伯特采访时暗示了这一点。显然对国家政治的无能状态感到失望，她特别提到"不必身处竞选公职之位"带来的自由。她还谈到自己可以走遍全国，倾听并激励人们抗争——而不必带有"交易性质”。

最终，通过选择暂时远离选举政治——至少目前如此——哈里斯给了她的政党一份礼物，使其能够自由地重塑品牌，而不必时刻被提醒2024年大选的失败。

即使对加州而言，这也可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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