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比亚与特朗普的协议虽不理想——但本可能更糟 - 彭博社

达成和解。

摄影师：Michael M. Santiago/Getty Images 和许多人一样，我对特朗普政府针对学术界的打压感到担忧，但本周与哥伦比亚大学达成的和解协议比预期要好一些。如果这能成为其他学校的范本，或许能带来些许积极影响。

自执政以来，该政府一直通过财政拨款手段对全国高校施压。这种打压部分源于学术界自身问题——面对反犹言论和骚扰行为时校方不作为引发的极端反弹令人遗憾。但更多时候，特朗普式的攻击似乎源于无端的愤怒，仿佛高等教育是必须被驯服的离经叛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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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哥伦比亚大学而言，头条新闻主要聚焦于数字——该校必须在三年内向政府支付2亿美元，另向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支付2100万美元。对于即将解冻的数十亿美元拨款而言，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协议中还包含了几项学术自由的胜利条款（哥伦比亚大学否认存在不当行为）。

首项值得宣扬的胜利体现在和解协议开篇的声明中：

“本协议任何条款，无论单独或整体，均不得解释为授予美国政府干预教师聘任、大学人事、招生决策或学术言论内容的权力。”

这对行政部门而言绝非小让步。我们这些致力于保护学术界脆弱思想自由的人最担忧的是，特朗普主义者企图同时掌控人事任免和言论管控——这种忧虑正在哈佛诉讼案中成为焦点。所幸这种情况并未发生。

其次，校方承诺执行现有纪律规范（包括明确禁止在教学楼内示威）值得欢迎且早该实施。抗议权不应包含干扰校园基本教学职能的权利。而"不分身份或意识形态"的适用原则更是一大进步。

我必须承认对哥伦比亚大学将"反歧视与反骚扰政策"适用于示威活动的承诺略有担忧。这并非认为骚扰可取——绝非如此——而是出于对校园思想自由应尽可能开放的坚持，以及近期模糊的反歧视规则被用来压制当权者不喜的言论的观察。话虽如此，既然规则存在且需执行，自然不应因违规行为发生在抗议期间就网开一面。

第三，和解协议规定纪律委员会成员将不会获得“有关被投诉人移民身份的信息”，并且“在审议或处罚过程中不会考虑被投诉人的移民身份”——这是对双方意识形态担忧的重要保护。这一禁令将降低纪律听证小组在审理投诉时对海外学生进行歧视（无论偏袒或不利）的可能性。

诚然，和解协议中有许多值得关注的条款，包括将雇佣员工监督协议执行、开展审查和审计的“决议监督员”角色。我完全理解如此复杂的和解需要合规监督机制，但可以预见该办公室可能演变成独立的官僚机构。（尽管联邦政府保留再次追究哥伦比亚大学责任的权利，但承诺仅会“以对待其他机构的相同标准”采取行动。）

该协议还回避了关于跨性别运动员的争议，这一议题曾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引发轩然大波。哥伦比亚大学仅承诺提供“应要求为女性安排单性别宿舍，以及全女性运动队、更衣室和淋浴设施”——但未对任何术语进行定义。尽管如此，人们猜测无论如何解释，这类模板化条款都将被纳入政府未来所有校园调查的和解协议。这些措辞的具体实施很可能会引发后续争议。

最后，我不得不对大学平权行动的终结感到失望。别误会。我绝不会建议违抗现行法律，尽管我长期以来支持平权行动中“轻微倾斜天平”的理念，但我一直不太喜欢由此衍生出的各种规定，有时甚至是配额制度。 话虽如此，即使推翻了基于种族的招生政策，最高法院也创造了一个例外，允许学校考虑“申请人关于种族如何影响其生活的讨论，无论是通过歧视、激励还是其他方式。”然而，哥伦比亚大学的和解协议禁止使用任何“种族招生的替代指标”——这个冠冕堂皇的措辞可能会被解读为让法官们告诉我们法律仍然允许的事情变得不可能。

我更希望生活在一个联邦政府不会利用其财政权力来破坏大学至关重要的独立性的世界里。然而，尽管存在诸多缺陷，哥伦比亚大学的和解协议并没有像可能的那样糟糕。如果政府对其他校园的调查以类似的协议结束，我们或许能从这场混乱中走出来，保持学术机构及其使命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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