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与松下在电池采购问题上遭遇代价高昂的失败 - 彭博社
Gabrielle Coppola
锂离子电池中使用的石墨粉。
摄影师：Greg Baker/AFP/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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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受打击
上周，当美国商务部宣布将对中国的石墨征收93.5%的关税时，电动汽车制造商和电池生产商收到了一个不愉快的关税惊喜。
这对美国石墨生产商来说是一个胜利，他们在去年年底向商务部请愿，调查向美国出口石墨的中国公司是否受到不公平的补贴。这一决定是初步的——最终决定将在12月5日前做出——但新税率已于本周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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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用汽车利润下降，特朗普关税增加11亿美元成本 当与其他针对中国商品的关税叠加时，总税率达到160%——这个数字让美国石墨公司欢呼，进口商则抱怨不已。
“美国汽车制造商和电池制造商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转向国内供应链，”咨询公司CRU集团电池材料主管萨姆·阿德汉表示，“他们只会再次承受成本冲击，并将其转嫁给消费者。”
特斯拉位于宾夕法尼亚州沃明斯特的门店。摄影师：乔·兰伯蒂/彭博社确实感觉特朗普在美国电动汽车行业低迷之际对其落井下石。他刚刚签署的税收与支出法案取消了7500美元的电动汽车消费者税收抵免，并废除了未达到燃油经济性标准的处罚。政府还正在抨击加利福尼亚州的零排放车辆规定和环境保护局对尾气排放的限制，这将危及监管积分的市场，这些积分多年来为特斯拉的营收贡献了超过120亿美元。
另一方面，高额关税可能会促使美国的电动汽车和电池制造商摆脱对中国供应链的依赖——这是乔·拜登总统在任期间未能实现的转变。
拜登政府采取了"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通过《通胀削减法案》提供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激励措施，吸引制造商在美国建厂。尽管他任期内电动汽车和电池投资激增，但随着电动汽车销售放缓及政策不确定性，许多项目已被推迟、转产或破产。
特朗普则单纯偏好关税大棒，这种政策在企业中受欢迎程度远不及政府补贴也在情理之中。
这两种策略能否有效帮助美国企业摆脱对中国依赖？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但石墨调查引发了激烈辩论，使特斯拉等汽车制造商与其电池供应商松下与上游供应商形成对立。
美国商务部公开信函档案中收录的各方论点，生动呈现了多年来阻碍美国建设独立电池产业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困境。
2023年5月，工人在堪萨斯城郊外建设松下电动汽车电池工厂。摄影师：Charlie Riedel/美联社特斯拉和松下的论点本质可以归结为：我们很愿意从美国生产商采购石墨，但现有产品都无法满足我们的质量标准。自特朗普首个任期起，他们就以"美国没有像样的石墨产业"为由成功规避了对中国石墨的其他关税，使其无法被迫转向国内采购。两家公司还辩称，他们一直在为培育本土产业贡献力量。
特斯拉代表律师在一月向反倾销调查人员表示：“特斯拉和松下均已与请愿公司签订承购协议，一旦这些公司通过认证，将保证以远高于当前海外采购价的价格，购买其预期产能的很大一部分。”
该声明的关键点？通过认证后。
电池材料的认证流程极为严格。供应商必须证明自己不仅能达到数十项质量指标，还要在产量逐步提升时持续达标。电池制造商通常需要耗费数百万美元和数月测试时间来分析这种为其特定电池定制的材料，这绝非现成商品。
未予置评的特斯拉和松下所言不虚——目前美国确实没有企业能像中国厂商这样实现低成本规模化生产。但经过多年的政策漏洞，美国石墨企业已渐生不满。部分企业认为认证流程正沦为拖延决策的便利借口。
过去几年随着通胀飙升和借贷成本上涨，这形成了恶性循环：建设石墨工厂需要资金，融资又需要大型制造商的铁定承购协议。没有资金就无法扩产，更无法证明自己能生产符合特斯拉、松下等全球制造商要求的产品。
“从技术上讲没有理由做不到。这主要是资金问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定价，”Novonix首席执行官迈克·奥克朗利表示。Novonix是一家澳大利亚电池材料公司，在田纳西州查塔努加设有石墨生产厂。
奥克朗利称，Novonix与松下签订了承购协议，预计将在今年晚些时候交付最终的大规模生产资格样品。该公司也是向商务部提交反倾销请愿的石墨企业之一。
“这本质上是在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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