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再也承受不起腐败丑闻的代价——彭博社

Marc Champion

基辅本月早些时候在俄罗斯的袭击中遭到打击。

摄影师：TETIANA DZHAFAROVA/法新社当被指控腐败的政府突袭试图追究其责任的机构和活动人士时，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这种情况在包括臭名昭著的俄罗斯在内的专制国家中经常发生，但现在也在乌克兰发生，而乌克兰并非此类国家。在这个国家要求欧洲各地的纳税人额外投入数百亿欧元用于国防之际，这是它无法承受的。周一，安全人员突袭了乌克兰国家反腐败局（NABU）的办公室，拘留了至少15名调查人员。其中两人因涉嫌与俄罗斯合作而被拘留，但据该局称，大多数人被指控的违规行为与他们的工作无关，例如交通违规。此外，安全部门还检查了专门的反腐败检察官办公室（SAPO）。对乌克兰来说，可悲的是，这是一种新兴模式的一部分。7月11日，国家调查局的武装人员还突袭了活动人士维塔利·沙布宁在基辅的家以及他在哈尔科夫的军事岗位，没收了他及其家人的手机和平板电脑。沙布宁被指控在他领导的非营利组织“反腐败行动中心”出差期间继续领取军饷，从而欺诈国家。沙布宁在Telegram上发帖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正在朝着腐败的威权主义迈出第一步，但步伐坚定”，他是一个言辞犀利的争议人物。但这并不重要。尽管政府否认，但他的逮捕是出于政治动机。周一的突袭行动也是如此，它们象征着一个更广泛的问题，这个问题可能很快会对国家的战争努力产生直接的腐蚀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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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何关于中国政治高层的谣言屡禁不止 这一切始于国家反腐败局指控与泽连斯基及其家族关系密切的副总理奥列克西·切尔尼绍夫在一笔房地产交易中收受34.5万美元贿赂，他对此予以驳斥。我们很难判断这究竟是国家反腐局准备打击最高层腐败行为的证据，还是体制核心腐烂的征兆。泽连斯基必须确保国际合作伙伴得出前一种结论。而起诉曾大力推动调查的沙布宁，对此毫无助益。此次倒退事件发生前，国防部于一月将备受尊敬的改革者玛丽娜·别祖科娃逐出国防采购署——该机构本是为加速并规范政府军购而设立。别祖科娃因清除盘踞采购流程的中间商而获得西方使馆赞誉，该机构本应保持独立运作。上个月，泽连斯基的"人民公仆党"又提出法案草案，拟对参与制造或采购有助于乌克兰国防的武器装备人员给予刑事起诉豁免权。该立法初衷合理，旨在保护官员在俄乌战争初期为武装战士采取必要手段时免遭起诉。但非常时期已过，若按现有形式通过，该法案将成为国防工业腐败的护身符。对于像我这样自1991年乌克兰独立以来频繁出入基辅的人——更不用说乌克兰民众——这一切令人深感沮丧。该国拥有全球最强大的公民社会之一，乌克兰人民屡次展现惊人勇气捍卫应得权利，成功发动两次革命并抵御俄罗斯入侵逾十年。尽管取得这些成就及2014年以来的重大改革进展，腐败仍是这个国家的致命弱点。

乌克兰如今已拥有一些全球最强大的反腐败机构。但正如德国马歇尔基金会访问高级研究员瓦莱里娅·伊万诺娃向我指出的，这要归功于改革者在国际合作伙伴支持下坚持不懈的努力。而体系的存在并不意味着它能免受政治干预，尤其是在政府行使紧急权力的战时状态下。曾经带头敦促基辅解决系统性腐败问题的美国，突然显得兴趣索然。但泽连斯基应警惕滥用这种真空局面的诱惑。欧洲则表现出强烈关注——其纳税人不仅被要求为美国武器及本国对乌援助买单，还需每年支付高达190亿美元以激活乌克兰国防工业的闲置产能。泽连斯基必须确保自己的行为不会削弱西方金主对其国防资金合理使用的信心，否则他将迅速从国家抗战的重要资产沦为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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