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军队不能再忽视气候变化——彭博社

菲律宾海军成员在洪水中划船前行。

摄影师：Norman P. Aquino/彭博社

全球军队的污染程度惊人，其排放总量约占全球排放量的5.5%。西方经济体正积极扩充军力，北约成员国已同意到2035年将国防开支提升至国内生产总值的5%。除非军队能找到减少排放的方法，否则数万亿美元将投入这一高碳密集型行业。

## 零碳

为何军队不能忽视气候变化

37:15

这些排放将使地球更热，导致战争更致命并增加未来冲突风险。本周《零碳》节目中，Akshat Rathi采访了英国国防部气候变化报告作者、退役中将Richard Nugee，探讨增加的军费是否必须以牺牲气候目标为代价，以及军队在气候变化方面的行动。

彭博绿色尽管政府努力，极端高温仍在夺走欧洲工人生命普拉博沃称印尼2035年可实现100%可再生能源比亚迪等电动车电池制造商面临更大减排压力参议员在德州洪水和特朗普税改法案中发出气候警告立即收听，并订阅苹果播客、Spotify或YouTube，每周四获取《零碳》新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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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沙特·拉提 0:00

欢迎收听《零碳》，我是阿克沙特·拉提。本周主题：战争能实现绿色化吗？

阿克沙特·拉提 0:18

过去几个月局势紧张。就在几周前，当美国轰炸伊朗核设施时，世界似乎处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边缘。虽然第三次世界大战或许暂时得以避免，但全球仍有超过100场武装冲突正在进行。

这些战争不仅夺走生命，还造成了巨量碳排放。据估算，美军是全球最大的石油消耗体。正如一位美国将军2011年所言：“能源是我们作战能力的命脉。”

西方国家正大幅增加军费开支。北约32个成员国已同意到2035年将国防开支提升至GDP的5%，这意味着数万亿美元将流入这个高碳排行业。但鲜少有人讨论战争与碳排放的关系——这也解释了为何国防部门能避开企业甚至其他政府部门所面临的减排审查。

如果所有这些资金都用于购买那些使全球军队依赖化石燃料的耗油设备，那么应对气候变化将变得更加困难。问题在于，气候变化是一个威胁倍增器。地球越热，冲突风险越高，战争也越致命。

无论如何，这个矛盾必须解决。虽然各国认为必须增加军费开支，但以增加排放的方式进行并不符合国家安全的利益。

理查德·努吉 1:57

我总是因为将气候与军事联系起来而被人批评为“觉醒派”，认为我在考虑电动坦克。我并没有。但有一个绝对的事实是，车辆的电动驱动确实能让车辆性能更优。

阿克沙特·拉提 2:14

今天的嘉宾是理查德·努吉，他曾是英国陆军中将，相当于三星上将。他曾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服役。2021年，在他从军队退役前，他发表了一份关于英国军队在气候变化面前必须采取的措施的报告。该报告既考虑了英国军队如何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也探讨了它必须采取哪些措施来减少排放。我想从理查德那里了解，军队是否认真对待气候变化的风险。战争能实现绿色化吗？北约增加军费开支是否会以牺牲全球气候目标为代价？

阿克沙特·拉提 2:51

欢迎来到节目，理查德。

理查德·努吉 2:52

谢谢。

阿克沙特·拉蒂 2:53

当你在阿富汗或伊拉克执行任务时，是否曾思考过气候影响会如何干扰你的实地工作？

理查德·努吉 3:02

对我来说最震撼的经历是2003年在伊拉克。当时我指挥——这个词可能不太准确——巴士拉以南约威尔士大小的区域，战斗群共1000名士兵。2003年夏季战事结束后，当地气温高达50度。绝大多数时候是极干燥的酷热，北风穿过沙漠南下，到达伊拉克南部时已变得异常干燥。但每年有两周会出现被伊拉克人称为"烤炉"的天气（我记不清当地语言的说法），那时风向逆转从海湾吹来，导致100%湿度与50度高温并存。

阿克沙特·拉蒂 3:51

天啊。

理查德·努吉 3:52

这种环境实际上超出了人类生存极限。我们拼命在这种环境下执行任务：刚冲完凉立刻又浑身湿透，醒来时床铺已浸透汗水，移动两米就汗如雨下。有名士兵喝了16升水仍脱水。1000名士兵中，我们给约250人输过液维持体液，另有5人因中暑后送。中世纪战争最大杀手从来不是战斗而是痢疾等疾病。我那趟任务没有战斗减员，很遗憾有1人心脏病发去世，但有5人因高温撤离，250人曾短期住院治疗。高温带来实质性影响——没有空调，我们住现有建筑或帐篷。后来才有降温设备，但普通士兵要更晚。这让我意识到：随着全球变暖（无人能否认这趋势），士兵作战将愈发困难，装备也会面临各种问题。

阿克沙特·拉蒂 5:30

我们应该探讨国家安全、国防和军队如何从作战条件和解决问题的角度看待气候变化，因为军队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加剧了这个问题。但在深入之前，你在2021年因开始思考气候变化及其对军队的影响与应对措施而撰写的报告中，序言部分有这样一段话——请允许我引述，因为它们某种程度上具有预言性，而如今我们正亲历其境。你写道：“现代世界的威胁因海平面上升、极端天气和逐渐蔓延的荒漠化而加剧，几乎必然会导致更多冲突。而更多的冲突本身又将进一步破坏地球环境。卷入冲突的各方将无暇顾及气候问题，反而会在冲突中制造更多排放。“相比你撰写报告的2021年，如今我们目睹了更多冲突——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战争、加沙地带的局势、美国对伊朗的袭击。虽然不能断言气候变化直接引发了这些冲突，但全球范围内许多冲突可能都有气候因素的推波助澜，叙利亚或许是被研究最充分的案例。但现实情况是，面对当前所有危机，军队的关注焦点完全集中在作战上，而非气候问题。

在这样的时刻，基于你的研究成果，你如何促使领导层哪怕稍微思考一下气候变化？

理查德·努吉 7:06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因为它涉及那个永恒的议题——紧迫事务与重要事务的抉择。正如我们在军队中常说的"离独木舟最近的鳄鱼”，眼下最紧迫的威胁就是欧洲的战争风险，与俄罗斯的战争威胁。欧洲是北约的一部分，但世界各地还爆发着其他冲突。作为一名军人，你必须专注于眼前的敌人。这个敌人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可能是俄罗斯陆军、空军或海军等。那么如何让人们意识到：等等，气候变化可能正是这些战争的根源之一呢？我认为答案来自两个方面。

首先，对军人和政客而言，理解战争成因是建立持久和平的重要前提。几乎所有战争都需要通过政治解决方案才能结束。因此，深刻理解战争根源至关重要。如果气候变化是诱因之一，军人就必须认清这一点。这虽不能直接解决眼前问题，但能帮助我们追本溯源。

其次，军方如何利用应对气候变化的技术来提升作战效能？这里存在双赢局面：既要理解战争根源，又要通过新兴技术来更有效地进行军事行动。

阿克沙特·拉蒂 8:52

考虑到国家安全的重要性，全球国防部门往往资金更为充裕，政府在这些领域的投入也相对宽松，因为国防被视为需要应对的威胁，且是紧迫的威胁。因此长期以来存在一种观点：由于国防部门资金充足，且通常是前沿技术应用、部署或研发的先行者，这些部门本应成为绿色技术的开拓者——毕竟这些技术既能服务军事需求，也能惠及民用领域。您认为目前该领域有哪些成功案例？我们又该如何培育更多此类案例？

理查德·努吉 9:46

我举一个例子（是否算成功案例或有争议）——可持续航空燃料。根据我2021年撰写的报告，英国皇家空军77%的碳排放来自航空燃油，这很合理，因为喷气战机耗油量极大。有趣的是，海军55%的排放也来自燃料，而陆军装备相关排放占比不足10%，其排放主要来自基地设施。要解决燃料排放问题，必须寻找替代方案。可持续航空燃料就是现成的解决方案。虽然这类燃料有多种类型，但关键点在于：如果空军要实现减排目标，就必须走这条路。英国皇家空军的具体做法是（当然并非独家举措）：首先推动北约全体成员国签署协议，要求所有北约军事装备须兼容50%掺混比的可持续航空燃料。这意味着该标准已从单一军种（英国皇家空军）扩展到整个北约军事体系——各国军队需具备使用能力（非强制使用）。不同燃料协议各有差异，但目标很明确（尽管能否实现尚待观察）：到2040年实现100%可持续航空燃料的应用协议。这向市场传递了重要信号：首先是需求信号；其次，皇家空军已开展实践验证——我们首架使用可持续航空燃料的喷气战机和"航行者"多功能运输/加油机（采用100%可持续航空燃料）均已试飞成功。这证明不仅存在理论意图，更具实操可行性。为什么业界会关注我们？两大核心原因：其一，国防部的采购承诺具有极高信用保障；其二，这表明政府支持可持续航空燃料发展。当前该燃料成本较高，但终将与传统燃料平价。政府的明确支持为处于初创阶段的燃料生产商注入了发展信心——尽管这些企业规模有限，但政策背书能助其扩大生产规模。

阿克沙特·拉提 13:00

美国也在推进类似计划，国防部正在征集更先进的电池技术提案，因为这些技术正被应用于现代战争。我们已目睹乌克兰如何利用无人机摧毁俄罗斯众多关键且昂贵的基础设施。与我交流过的气候科技从业者、电池研究人员发现，国防部的先进电池采购或研发需求正在激增。这些影响往往出现在气候并非首要关注的领域，但相关技术研发可能产生气候应用价值。

理查德·努吉 13:41

完全正确。这里涉及军民两用技术的关键议题——我不得不反复强调，因为公众存在认知偏差。多数人将国防等同于武器，认为"绿色转型技术不可能用于武器”。这种观点虽正确，却完全误解了国防体系的运作逻辑。以英国陆军为例，真正处于矛尖的战斗部队仅占30%，其余70%是支撑作战的后勤体系——用长矛比喻的话，这支"矛杆"涵盖医疗、物流、电池、载具、维护等非武器领域，这些技术都能轻易转化至民用市场。

许多人对军民两用技术的价值存疑：“我的绿色技术怎么可能引起国防部兴趣？“问题在于他们过度狭隘地理解国防内涵。举个简单例子：传统军用车辆（如路虎、坦克）都采用柴油驱动。请注意——我并非提议研发电动坦克（总有人批评我将军队与气候议题挂钩是"政治正确”），但电动驱动系统确实能显著提升车辆性能：静音特性避免热信号和尾气暴露；电池底置优化配重增强越野能力；还能减少长期困扰士兵的振动噪音对感官的损害。

当然，纯电动方案存在战场环境下的续航焦虑，但混合动力（电动系统+柴油充电机）完美融合了EV技术与军事需求。这些电池还能为单兵电子设备供电。事实上，90%被民间认为"无军事价值"的技术，经推介后军方都会反馈：“这确实能解决我们的痛点”。

阿克沙特·拉提 16:52

某种程度上，人们不会想到自己的技术会被用于武器是件好事，因为我们大多生活在和平年代，无需考虑武器问题。但值得铭记的是，历史上决定世界技术发展方向的往往是军方。丘吉尔决定将海军燃料从煤炭改为石油的著名案例，就此开启了20世纪的石油时代。如今你们讨论电气化和混合动力应用时，必须认识到其在军事用途上的局限性——战斗机不可能靠电池驱动，坦克也不行。但电气化在军事领域还能走多远？当前存在哪些机遇？

理查德·努吉 17:51

你说得对。正如我所说，我并非主张制造全电动坦克，但确实存在其他应用场景。以海外临时作战基地为例，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中，向前哨基地运输燃油以保障车辆和直升机补给曾是重大难题。美军在燃料运输途中损失了2000至3000名士兵，英军最高级军官也因此在阿富汗阵亡。若能设计不依赖柴油的基地供电系统，既能减少伤亡和成本，又能释放护送燃料车队的兵力。罗尔斯·罗伊斯公司正在政府支持下研发微型核电站——可将整套核电站装入12米集装箱，埋设在基地内实现近乎无限的能源供应。

另一方面，永久性基地可通过太阳能板增强韧性。我们正在评估水电、风电方案。全球军事基地都需要实现双重目标：既要经济高效地供电（可再生能源更具优势），更要确保极端情况下的运转能力。试想西班牙和葡萄牙大停电时，若军队因基地断电无法出动将多尴尬？军队作为最后防线，必须能在全国电网瘫痪时保持作战能力。通过绿色能源转型实现电力自给，才能在任何条件下履行使命。

阿克沙特·拉提 20:42

稍事休息后，我们将继续为您带来与理查德·努吉的对话。如果您觉得本期内容有启发，请在苹果播客和Spotify上为节目评分并留下评论。您的反馈至关重要，能帮助新听众发现我们。感谢支持。

阿克沙特·拉提21:06

当前冲突频发，各国防务部门正增加开支——北约近期达成共识（除西班牙外），成员国同意到2035年将国防支出提升至本国GDP的5%。这笔资金并非全部用于武器采购，但大部分将投入军备。这是否意味着财政紧张、借贷能力有限的政府，可能将原定用于绿色转型的预算转而投入国防领域？

理查德·努吉21:44

首先需要明确，3.5%的GDP投入是针对整体国防建设，而非仅限武器采购。上月发布的国防评估报告有个耐人寻味的观点：它拒绝限定军队规模，只强调"需要扩军”。这意味着投入涵盖人员、后勤保障等全方位建设。另外1.5%可专项用于"国家安全与韧性建设"，这部分实际上与国家的绿色转型目标高度契合。您问题的核心在于两者是否互斥？我认为恰恰相反。以能源自给为例：二战期间我国燃油极度依赖大西洋航运，而潜艇袭击导致供应紧张。当时通过民用燃油配给制，优先保障军需。但21世纪战争环境下，我们既无法效仿这种配给模式（全社会电气化程度已不可同日而语），又面临更严峻的能源运输挑战。解决方案何在？今晨我读到篇文章指出：减少石油依赖本身就是提升战备能力——这不单是环保议题，更是战略考量。当国家建立多元能源体系，战时可确保有限石油资源集中供给军队。因此我认为绿色转型与国防建设完全协同，若因政治博弈将二者对立，将是重大误判。

阿克沙特·拉提 25:32

您建议国防部在考虑气候变化时采取哪些措施？既要考虑气候变化对英国防御体系的影响，也要考虑其在绿色采购、技术推进和减排方面的作用。英国目前进展如何？已落实了多少措施？还能做些什么？

理查德·努吉 25:57

我认为气候领域的同行普遍认为各国行动都不够迅速、力度不足。国防部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必须确保所有举措都能增强而非削弱军力。我常说：“你可以拥有全球最环保的海军、空军和陆军，但若战争失利，一切归零，这绝非我们的职责所在。“因此必须审慎行事。我的建议是：前五年应充分利用现有技术，尤其在军事基地部署高性价比的太阳能板，大幅降低能源开支（国防部每年能耗支出惊人）。其次，必须将气候变化适应机制纳入决策流程——虽然听起来枯燥，但通过设置"不可回避阀值”，强制考量2050年全球升温2℃甚至更高情境下的作战环境。有趣的是，气候委员会曾建议国防部同时评估2℃和4℃两种升温情景，他们认为1.5℃目标已难实现。考虑到装备40年服役期的特点（2020年列装的装备将服役至2060年），必须将未来气候参数纳入设计标准。目前国防部已开始将50-55℃成为常态、海水冷却效率下降等预测纳入装备研发流程。第三是文化变革，这需要五年时间。现在官兵们正逐渐建立起气候意识与可持续理念。比如针对稀土供应链脆弱性问题，军方已建立完善的弹壳回收体系，未来需拓展更多回收领域。国防部已在多个领域取得进展，但未来10-15年的战略规划需保持弹性——毕竟1990年制定的战略到2020年就已过时，我们无法精确预判未来，只能提供多元化解决方案框架。

阿克沙特·拉蒂 30:18

意识到供应链可能成为各种事物的瓶颈，这很有趣。美中贸易战的前提是，如果中国向美国提供足够的磁铁和制造这些磁铁所需的金属，贸易战就能得到解决，这一事实表明，即使这些材料的数量很少，从商业角度来看这些材料的价值也很小，但它们的战略重要性如此之大，以至于两个最大的经济体目前基于对这些矿物的获取达成了和平。但如果你现在回想起来，在五年前完成这份报告后，你对什么改变了看法？你当时提出的建议中，有哪些你会改变或进一步推进？

理查德·努吉 31:14

让一个撰写报告的人随后说他们会改变报告内容总是很困难的。我认为我试图将基础原则和基本信条，而不是具体细节，放入报告中。我认为我实际上遗漏的是新技术的出现。我当时说，前五年使用现有技术，之后的十年使用新技术，或者至少开始了解新技术是什么。这些新技术的发展速度如此之快。但我认为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同。欧洲已经发生了战争，而我写报告时还没有。但我认为你提到的关于供应链和中国的观点，我当时不知道80%的锂、75%的钴或大约这个比例是在中国加工的。这些材料并非来自中国，但都被运到中国进行加工。这造成了瓶颈。我认为，任何国家都不应该依赖另一个国家处理80%的任何材料，因为你会完全依赖那个国家。这个国家是中国，这并没有帮助。但即使是一个友好国家，我也不会建议这样做。因此，我认为理解这些供应链，我会更加重视回收和可持续性，并尝试寻找这些供应链的替代方案，而不是像我在报告中所做的那样，因为我认为自从我写那份报告以来，世界变得更加两极分化，这意味着我们更容易受到地缘战略政治变化和俄罗斯、中国和美国之间权力游戏的地缘政治影响。我们更容易受到这些影响。当然，我认为政治家们也看到了这一点。

阿克沙特·拉蒂 33:02

自你撰写报告以来，世界目睹了更极端的天气影响，各国军队也越来越多地被调动来帮助应对这些灾害。随着地球持续变暖，如果军队需要更频繁地参与这类工作，他们应该考虑哪些问题？

理查德·努吉 33:27

首先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以巴基斯坦特大洪灾为例——该国拥有庞大军队，但约三分之一的兵力被投入抗洪救灾。这支军队之所以规模庞大，是因为他们将印度视为重大威胁，其核心使命是保卫国家免受印度侵犯。这种威胁认知下，抽调三分之一兵力救灾对任何国家都非同寻常。显然，军队正越来越频繁地被征用。这会带来什么？早在撰写报告时就有呼声要求建立专门应对人道主义援助和救灾的替代力量。我认为战时或许需要这种安排，但和平时期则无必要——因为救灾本身就是军队极好的训练机会，也是其第二重使命。军队该怎么做？他们应当更高效地磨砺技能，确保配备更多专业救灾装备。此外还应加强协作。总体而言，各国军队在非战时能良好合作——虽然思维方式相似，但真正阻碍协作的是政治因素。比如我走进澳大利亚国防部，会比走进英国内政部更熟悉，因为我们面临的问题本质相同（尽管解决方案各异）。这种协作机遇能让本无政治关联的军队通过联合开发装备、制定救灾方案等方式增进联系。值得一提的是，当军队间产生合作默契时，虽不能阻止但能延缓政客的战争决策。

阿克沙特·拉提 36:02

在一个分裂加剧、地缘政治愈加对立的时代，任何能促成合作的契机都是结束对话的好节点。谢谢你，理查德。

理查德·努吉36:14

真的非常感谢。

阿克沙特·拉提36:19

也感谢各位收听《零》节目。现在进入本周之声环节——这是机器人进行低强度跑酷的声音。全球军队正考虑将此类机器人投入战场，您或许已在几周前的美军阅兵中见过机器狗的身影。若喜欢本期节目，请在苹果播客和Spotify上为节目评分并留言。把本期内容分享给朋友或军中人士吧。本期节目由奥斯卡·博伊德和杰西卡·贝克制作，主题音乐由Wonderly创作，特别感谢劳拉·米兰、索默·萨迪、莫西斯·安达姆和西沃恩·瓦格纳。我是阿克沙特·拉提，下期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