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税改法案显示国会沉迷于"巨型法案"——彭博社

恭喜，暂时如此。

摄影师：亚历克斯·王/盖蒂图片社在现代美国政治中，众议院和参议院的多数优势异常微弱且不稳定已成为常态。上周国会通过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一项伟大美丽法案》前最后时刻的疯狂博弈表明，这种情况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意味着企业、地方政府、非营利组织和普通美国人需要系好安全带，准备迎接国家政策上的急转弯，这使得长期规划几乎不可能。

政治均势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决定性特征。在过去三届国会会议中，没有任何一个政党在众议院获得超过十个席位的多数优势。这是自1828年现代政党体系形成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同样，自2000年以来的13届国会会议中，只有三届会议中有一个政党在参议院获得55个或更多席位，而在20世纪最后20届会议中有17届如此。

彭博观点内塔尼亚胡永远不会有一个比现在更好的时刻来宣告胜利如果这次对投资者来说真的不同呢？我们准备好应对下一次致命洪水了吗？我何须担忧？市场即将直面现实随着优势差距缩小，党派控制权更迭愈发频繁。例如自1980年以来，没有任何政党能连续控制参议院超过八年；在如此长时期内参议院控制权从未如此频繁易主。自1978年吉米·卡特之后，再没有哪位总统能在中期选举前同时掌控白宫和国会并成功维持这种局面。

正如上周围绕共和党预算法案的激烈辩论所显示的，两党都不愿因系统性缩小的短暂多数而降低立法野心。“两党意识形态都比过去更趋同质化，他们怀揣宏大目标，想要成就诸多事项，“范德比尔特大学政治学家约翰·赛兹表示，“这不是一个任何政党上台后会说’让我们做些微调’的时代。”

相反，每位新总统似乎都已将两年后可能失去政府统一控制权的概率内化，并为此将政治抱负前置。即便在微弱国会优势下，拜登和特朗普都自诩为变革型总统，并在上任首年就推动通过综合性巨型法案——拜登的"重建更好未来"计划与特朗普的"美丽大法案”。两党都已遗忘或拒绝了托马斯·杰斐逊1808年的谏言：“重大改革不应强加于微弱多数之上”。

若共和党人能领会杰斐逊的告诫，或许会起草一份财政与政治更平衡的法案，降低边缘议员的投票风险。然而他们却拼凑出一份充满MAGA议程的极化提案，注定招致强烈反弹——还通过公开威胁对异议者发起初选挑战，迫使边缘议员被迫接受。

短期来看策略奏效：仅有1名共和党众议员和2名弱势席位的参议员投下反对票（另有左右两翼各1人反对）。但强推手段的代价很快显现——北卡罗来纳州参议员汤姆·蒂利斯在遭特朗普抨击反对该法案后立即宣布退休，这个空缺席位将成为民主党2026年争夺参议院的最佳机会。

明年中期选举可能引发更多连锁反应。民调显示该法案遭遇民众强烈反对，尤其是其核心条款——削减普通家庭超1万亿美元的联邦医保计划，用以补贴富人减税。

受冲击最严重的选区多为非城市地带的文化保守地区，这些本非民主党传统战场。但"劫贫济富"的医保削减原则很可能成为民主党的强力竞选武器。大量郊区白领选民选区中，即便未受医疗补助削减直接影响，也足以因道德反感让共和党痛失众议院多数席位。

围绕该法案的立法扭曲展示了各党派如何陷入了一个自我延续的不稳定循环。由于共和党在众议院和参议院的多数优势微弱，他们无法为两院中处境脆弱的成员提供“免罚通行证”来反对该法案。但正因无法给予这种豁免，共和党增加了这些脆弱成员明年败选并丧失多数席位的风险，至少在众议院如此。通过一项高度党派化且极不受欢迎的法案，并强制要求党派忠诚，并非构建持久国会多数的良方。

各党派野心与能力之间的脱节，让我们有理由预期国会将继续处于微弱优势与频繁权力更迭的过山车状态。这对任何需要公共政策稳定性的机构都不是好消息——而所有机构都需要这种稳定性。该法案废除了促使清洁能源公司和医疗保健提供商投资数百亿美元的拜登政策。但如果2029年民主党掌控白宫和国会，不难想象另一批行业——石油公司、电力公司、制药商——将面临来自华盛顿同样具有破坏性的政策急转。

所有美国机构都将受益于那些能获得足够广泛支持、超越单一总统任期的联邦政策。共和党选择以最微弱的多数强行推动最具颠覆性的改革，这解释了为何我们短期内不太可能看到许多此类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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