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最佳鲍威尔继任人选：美联储理事沃勒——彭博社

Jonathan Levin

接下来会怎样？

摄影师：阿尔·德拉戈/彭博社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已明确表示，他不会在明年任期结束时重新任命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而外界猜测他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周或几个月内提名一位初步接替者。特朗普对鲍威尔的不当对待是一种耻辱，但总统仍然可以通过正确的继任者让国家的中央银行和经济保持稳健。从目前流传的名单来看，最明确的选择是现任美联储理事克里斯托弗·沃勒。

自2020年加入美联储理事会以来，沃勒以卓越的思想领导力和稳健的判断力脱颖而出。他既不是鹰派也不是鸽派，而是一个遵循数据并敏锐地察觉到经济转折点的人。当2021年物价上涨让几乎所有专业预测者都感到意外时，他迅速意识到持续通胀的潜在风险。在他的演讲中，他警告了“选择性忽视”数据的危险——包括波动的二手车价格，这些价格最终成为通胀煤矿中的金丝雀。

彭博社观点德克萨斯州的洪水因气候否认主义而加剧英国有谁能执掌政府？BP董事长职位无人问津的苦差简街集团警示金融如洗发水般的风险2022年，作为美联储利率制定委员会中较为鹰派的成员之一，他提出央行可以鱼与熊掌兼得：通过提高政策利率对抗通胀，同时不会引发失业率大幅上升和经济衰退。当时这一观点被普遍认为天真且违背历史经验。沃勒聚焦于被称为贝弗里奇曲线的概念——即职位空缺与失业率之间的关系——并用其阐释经济实现所谓"软着陆"的可能性。在沃勒指出的这条狭窄路径下，职位空缺和通胀可能下降，而失业率保持相对稳定。而这正是后来发生的情况。

今年，沃勒又提出了（目前为止）关于关税的正确总体观点。他预计关税会推高消费者价格，但承认涨幅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关税的最终水平。根据他的两大主要政策情景，核心个人消费支出通胀年率峰值将达到3%至5%。但他认为这种影响不会持续，因此降息仍应保留在政策选项中。随着通胀数据持续走软，他表示最早可能在7月实施降息。

除了他稳健的判断力，沃勒还因其对情景分析的运用而脱颖而出，文艺复兴宏观研究公司经济研究主管尼尔·杜塔表示。杜塔一直积极解释为何沃勒对市场和特朗普都是最佳人选。发布情景分析（而非点估计）能帮助市场参与者理解政策制定者的反应机制，前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在对英国央行做法的独立审查中也支持这一做法。“这是大家都说想要的，而他正在这么做，“杜塔说。“所以我认为，基于优点，他当之无愧。”

沃勒是一个特朗普本人也能接受的选择。特朗普不仅在2020年任命了他，而且他赢得了市场的尊重——鲍威尔的尊重也是如此。特朗普真正觊觎的似乎是降低10年期国债收益率，这是抵押贷款和各种其他商业及消费者贷款的关键基准。这些利率并不直接反映美联储的政策利率，而是市场对未来经济走向的预期。如果特朗普认为通过在美联储安插亲信就能降低10年期收益率，那他就大错特错了。相反，如果他试图提名一个极端人选，可能会发现收益率飙升。而沃勒能为特朗普和市场提供一位高度可信的政策制定者，他已表示愿意降息，债券市场也会据此对他的提名进行定价。

杜塔指出，更重要的是，沃勒会让鲍威尔有信心退位。对特朗普来说，一个更麻烦的可能性是鲍威尔——他经常在社交媒体上妖魔化鲍威尔——决定留任。从技术上讲，即使不再担任主席，他也可以留在美联储理事会直到2028年。理事会成员的任期为14年，只是因为惯例，主席们往往在任期结束时离开。上一位留任的美联储主席是1948年的马里纳·埃克尔斯，但如果鲍威尔觉得美联储的独立性正受到攻击，他可能会效仿。当然，制定利率的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是一个建立共识的组织——而不是独裁机构。

其他候选人各有不足。凯文·沃什曾在2006-2011年担任美联储理事，多年来作为潜在主席人选与特朗普阵营关系密切，还曾短暂被考虑担任财长。虽然他能通过特朗普的忠诚度测试，但在特朗普要求鸽派政策倾向的当下，沃什显得格格不入——即便在金融危机期间，他也曾对从未成真的通胀风险复苏表示担忧。2010年，他成为美联储资产负债表扩张（即量化宽松）的主要批评者之一，尤其在QE2时期。2011年他因政策分歧辞职后，至今仍通过各种渠道持续表达对量化宽松的忧虑。

其他可能人选包括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和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凯文·哈西特。贝森特已身居要职，未必认为美联储主席是升迁。两人都缺乏执掌全球最强大央行的相关经验——贝森特职业生涯专注于投资管理，最近执掌全球宏观对冲基金Key Square Group；哈西特1990年代曾在美联储研究部门工作，后效力于两届特朗普政府。值得注意的是，二人已是"特朗普经济学"的公开代言人，若获任命难免引发质疑，认为他们将唯总统之命是从，从而损害美联储独立性。无论是否合理，特朗普和美国民众都将在债券市场风险溢价上升中为这些疑虑买单。

这一切使沃勒成为该职位的杰出候选人。他具备以严谨和数据驱动的方式领导央行的公信力，能够赢得公众和金融市场的信任。通过这样做，沃勒将为特朗普总统和美国家庭提供最佳机会，以实现我们最终最渴望的目标：在通胀低且稳定的环境下降低借贷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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