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本不应情绪化，但现在却成了这样——彭博社

这场贸易战只是作秀吗？

摄影师：程鑫/Getty Images

新加坡自认为在处理对美商业关系上做得不错。领导人强调美国的贸易顺差，并高度重视两国长达二十年的自由贸易协定。当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对新加坡征收10%关税时，唯一安慰是惩罚性关税远低于邻国。长期合作伙伴如何让传统上稳固的关系重回正轨？

因此，当本月野村证券在新加坡举办的会议上有人向澳大利亚前总理马尔科姆·特恩布尔提出类似问题时，酒店宴会厅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彭博社观点曼达尼效应引发的棕榈滩移民潮被夸大司法部博夫危险程度不配担任法官JD·万斯再次立场摇摆AI炒作正在印证索洛悖论特恩布尔表示，谈判代表面临的挑战是弄清白宫真正想要什么。问题不仅在于关税本身，更在于政策的反复无常——关税时而开征时而暂停，时而加码时而削减。连政策理由都不断变化：在特朗普首个任期特恩布尔执政时，执念在于贸易逆差；如今则转向再工业化和创收以抵消减税。

尽管上述观点可能有一定道理，但它忽略了一个更广泛的要点。如果关税政策与其说是为了取得实质性成果，不如说是为了展现强硬姿态呢？若是如此，那么美国的伙伴国几乎无法满足总统的要求——假设这些要求本意就是无法满足的。而且这些要求不会改变。所谓的对等关税90天暂停期将在两周后结束，届时自见分晓。

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发展学院教授理查德·鲍德温在其新电子书中指出，寻求逻辑可能完全误解了核心理念。这些关税措施反映了作者所称的"不满主义学说"。用一个词概括，如今的贸易政策关乎情绪。

保护主义旨在满足特朗普支持者的政治诉求。至于在美国本土生产更多产品的公开目标？那根本不重要。关键在于理解贸易壁垒所能发挥的表演性作用——它们本身即是目的，而非达成目的的手段。

“这些举措本身具有可见性、攻击性，并能满足那些坚信美国长期遭受欺骗与羞辱的政治基本盘的情感需求，“他在《伟大的贸易黑客：特朗普贸易战为何失败及世界如何继续前行》中写道。这些行动"在情感上具有连贯性，但在经济上却支离破碎。正因如此，它们永远无法实现公开宣称的目标。”

鲍德温指出，真正壮大中产阶级需要在医疗、教育和经济适用房领域进行政治难度较大的投资。特朗普声称要帮助的许多人现在从事服务业而非制造业。关税措施无法缓解他们的危机感，反而会激发对更多举措的需求。“关税将长期存在，“他写道，“并非因其有效，而是因其具有表演性。”

那么世界其他国家是否拥有自主权，还是只能依赖美国国内政治戏剧？希望有时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萌发。特恩布尔特意赞扬了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在2018年牵头达成类似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的自由贸易协定中所起的作用——当然这个协定不包括美国。特朗普2017年上任后的首批举措之一就是退出TPP。

安倍此举引起轰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摒弃了东京历来奉行的保护主义。其意义在于证明亚洲可以在没有美国领导的情况下引领潮流。如果被塑造成赢家形象并孤立中国，白宫加入此类协议也并非不可想象。这或许能给基本盘带来某种情感满足。

抛开政治表演，贸易战正在造成真实伤害。新加坡对贸易作为繁荣引擎的信念虽未动摇，但已发出衰退警告。志同道合的国家需要摸清华盛顿的把戏，必要时设法迂回应对。

欧盟有空间与日本、韩国及东盟加强联系。欧盟计划重启与澳大利亚的谈判，同时寻求在年底前与印度达成广泛协议。

如果那些曾被华盛顿说教自由贸易的国家，反而成为了美国已厌倦的体系的堡垒，那将颇具讽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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