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与吕特在北约峰会前夕就国防问题陷入对峙——彭博社

西班牙首相佩德罗·桑切斯上月访问阿尔巴尼亚。

摄影师：Atdhe Mulla/彭博社西班牙首相佩德罗·桑切斯拒绝通过提高军费开支来安抚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此举可能破坏北约峰会进程——秘书长马克·吕特需要确保会议顺利举行，以维系这个军事联盟的未来存续。

在海牙峰会前夕，事态正走向失控。欧洲官员们对桑切斯的搅局行为表示愤怒，此时他们的首要任务本应是共同承诺将国防开支提高到GDP的5%。吕特既要约束西班牙遵守协议，又要防止斯洛伐克等国脱离阵营。

北约领导人此次会晤正值中东紧张局势升级之际——上周末美国轰炸了伊朗三处核设施，引发德黑兰方面威胁报复。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战争也已进入第四年，俄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仍在强硬索要领土。

作为东道主且首次担任秘书长要职的吕特，在其祖国荷兰正面临最严峻的考验。风险在于，早已将西班牙视为"臭名昭著"并缩短行程的特朗普，可能公开目睹北约内部分裂，从而获得中途退场的借口。

西班牙在军费问题上的强硬立场非但无助于巩固特朗普对北约战后最神圣原则——第五条集体防御条款（对任一成员国的攻击即视为对所有成员国的攻击）的坚定承诺，反而可能导致舆论陷入混乱。

荷兰首相吕特周一告诉记者：“西班牙认为他们能以国内生产总值的2.1%比例实现这些目标。但北约坚信西班牙必须将国防开支提高到3.5%才能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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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斯洛伐克总理罗伯特·菲佐与西班牙持相同立场，表示本国将保留决定国防预算提升速度和幅度的权利。他称斯洛伐克无需将开支增至5%即可满足联盟要求。

所有成员国已批准了雄心勃勃的新武器和部队清单——即所谓能力目标——作为北约承诺的一部分。该联盟将5%的总目标分解为3.5%的国防开支和1.5%的相关专项投资。

“各国现在需定期汇报开支及目标达成情况，”吕特表示，“我们将在2029年进行阶段性评估。”

西班牙虽拒绝接受5%的目标，但向北约保证会履行能力要求，并主张2.1%的国防开支足以实现目标。

吕特竭力为西班牙争取空间。他在周日致桑切斯的信中指出，峰会通过的声明将赋予西班牙“灵活决定实现能力目标的主权路径”的权利。

北约秘书长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他能否在联盟成员国周二参加荷兰国王威廉-亚历山大举办的晚宴时，让所有成员都压下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