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零利率可能使银行面临严峻考验——彭博社

瑞士国家银行的下一轮降息可能会给国内银行带来麻烦——尤其是当央行首次尝试将基准利率降至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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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零利率

1:12

瑞士国家银行可能首次设定零利率。瑞士银行对此感到恐惧，因为这将使赚钱变得更加困难。

大多数经济学家预计周四将降息25个基点，这不仅将为近三年的正利率画上句号。如果瑞士央行放弃降息至负利率区域（可能会持续较长时间），还将把金融体系带入未知领域。

瑞士货币监管机构决心采取措施，以提振因货币走强而受到压制的消费者价格。4月份，在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引发的关税动荡导致全球市场资金涌入避险资产（如瑞士法郎）后，瑞士法郎兑美元汇率创下十年新高。

尽管瑞士央行在2015年已将利率降至-0.75%，达到全球最低水平。但无论是在降息过程中，还是在2022年退出负利率区域时，都未曾停留在零利率。其他国家（即使考虑到不同的货币政策框架）也倾向于避开这一门槛。

长期以来，货币监管机构承认，将利率降至零以下对规模达4.1万亿美元的瑞士银行业来说是有问题的。在这个水平下，其传统的国内储蓄和抵押贷款业务产生的收益较低。不过，银行至少可以向存放资金的客户收取费用。

瑞士基准利率可能首次降至零

来源：瑞士国家银行，彭博社

注：2019年6月13日之前，利率对应于瑞士国家银行对瑞士法郎三个月Libor的目标区间中值。

零利率可能成为一个更为棘手的无人区。它消除了银行吸引存款的利息，并压缩了贷款的利润空间。同时，它也没有提供向客户收费的充分理由。由于大多数经济学家目前不预期会有进一步的降息，这种困境可能会持续更长时间。

“稳定的零利率是瑞士银行最糟糕的情况，”苏黎世州银行的Ausano Cajrati Crivelli表示。“短期内这不会改变根本情况，但如果长期如此，可能会变得更加困难。”

由于利率下降的前景，瑞士银行已经面临一个不景气的年份。同时，它们也为利率重返负值区域的风险做好了准备。瑞士国家银行行长马丁·施莱格尔本月重申，这样的举措是一个选项，尽管“没有人”喜欢它。

彭博经济观点：

“鉴于瑞士法郎的强劲升值，风险更倾向于下行。因此，出人意料的货币政策措施，例如降息50个基点，仍然有可能。”

——让·达尔巴德

利率濒临负值区域将是瑞士与其银行复杂关系中的又一转折。瑞银目前正应对政府本月早些时候提出的追加高达260亿美元（230亿欧元）资本金要求的提案。

对零利率影响的担忧可能促使货币监管机构在2014年引入负利率及近八年后取消该政策时，都决定避开这一数值。

但这次瑞士央行官员似乎暗示将谨慎调整货币政策，并强调即便上月通胀率为-0.1%，他们仍希望避免过度反应。

货币监管机构还强调利用利率作为杠杆。特朗普政府不赞成通过市场干预抑制瑞郎走强，该政府刚将瑞士列入潜在货币操纵国观察名单。

央行的决策反映了决策者面临的艰难权衡，他们必须为公众利益行事，并权衡经济各部门之间的利益。

“瑞士国家银行始终坚定地将价格稳定作为首要目标，”BAK Basel Economics的首席经济学家克劳德·莫雷尔表示。“不会偏袒特定行业。如果他们得出结论认为零是正确的数值，他们就会设定为零。”

莫雷尔属于大多数经济学家的阵营，他们预计在6月19日的会议上将降息25个基点至零。只有少数参与彭博调查的受访者认为会有更大的降幅进入负值区域。

市场也认为大幅降息的可能性不到30%。然而，摩根士丹利的策略师警告称，交易员可能低估了这一风险。

如果预测成真，利率确实降至零，银行担心利率将长期维持在这一水平。这是经济学家对今年和明年的中期预测。

瑞士国家银行在正负利率下的盈亏情况

来源：瑞士国家银行2015-2024年度报告，2025年第一季度中期报告

注：2025年仅适用于第一季度。

尽管面临诸多困难，现有数据表明银行应能逐步缓解这些影响。根据瑞士国家银行的年度报告，在瑞士实行正利率的不到三年内，银行从瑞士国家银行获得的利息已经超过了在负利率七年多期间向央行支付的利息。

根据瑞士央行单独数据——即目前可获得的最新数字——2023年以总计超过1080亿瑞士法郎（1150亿欧元）的收入成为瑞士银行业在收益方面最成功的一年。尽管在负利率政策阶段净利息收入略有下降，但相比2015年仍增长了9%。

“当银行无法通过存款赚取利息时，它们通常会尝试通过信贷或抵押贷款业务或收费来弥补这一损失，”瑞士银行业主要全国性游说团体Swiss Banking的首席经济学家马丁·赫斯表示。“我预计抵押贷款业务将被最大程度地用于弥补损失，因为抵押贷款占瑞士银行资产负债表的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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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瑞士银行相对无损地度过了负利率阶段。部分原因是许多银行，尤其是财富管理机构，收费收入占比较高，对净利息收入的依赖程度低于欧元区的竞争对手。

根据Vontobel分析师安德烈亚斯·文迪蒂的说法，一些银行仍然希望货币当局能延续当前政策，并在本月避免降息25个基点。

“负利率比零利率更好，因为这样银行可以再次向客户收取费用，”他说。

然而，施莱格尔本人上个月暗示，他不会轻易受到银行盈利动机的影响。5月27日在巴塞尔被问及收益前景不佳时，这位瑞士央行行长表现得无动于衷。

“即使在负利率期间，瑞士银行也找到了创造收益的方法，”他说。

文章原标题：瑞士可能降息至零利率或将考验银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