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金券不足以解决美国学校的问题——彭博社

学无止境。

摄影师：Michael Loccisano/Getty Images North America又一个学年结束了。这是否意味着美国公立学校的终结？

德克萨斯州部分人士认为如此，近期全州教育券计划的通过更强化了这一观点。从2026-2027学年开始，家长可使用教育券抵扣合作私立学校的学费。

尽管批评者危言耸听，指责该计划抽走了公立学校的纳税人资金，但研究显示其确实兑现了承诺。与此同时，在保守派数十年的推动后，或许该承认这并非教育良方。鉴于美国学生已大幅落后，当前亟需在资金和课程等议题上采取更多措施。

一项对学术文献的全面综述显示，教育券计划与标准化考试成绩提升、缺勤率及停学率下降呈正相关——令人惊讶的是，这种效应甚至惠及留在公立学校的学生。佛罗里达州2020年NBER研究发现，私立教育券对公立学校中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学生尤其有利，这些学校面临最激烈的竞争环境。类似地，2024年NBER论文指出特许学校的设立提升了传统公立学校体系内学生的阅读成绩和出勤率。

但培养更多学校选择并非终极解决方案。截至2019年，25个州已实施某种形式的学券计划，但仅2%的K-12学生通过公共学券就读私立学校，而公立学校学生中仅7%进入特许学校。

现实情况是，大多数孩子最终仍留在所属学区的公立学校，原因多样：部分私立学校不接受学券，部分特许学校超额招生或位置偏远。择校政策在农村地区效果尤其有限，且正如美国经济学会最新研究显示，当家长无意中选择低绩效私立学校时，学券可能适得其反。

更糟的是，择校可能成为政策制定者的借口，用以回避关于低效公共课程、课堂沦为"屏幕僵尸"状态、师生表现缺乏问责等亟待解决的难题。

在这方面，我们任重道远。

事实上，过去十年学生成绩最显著的提升并非来自学券，而是源于全州范围内对基础教育的投入。

自2013年起，密西西比州从全国小学识字率垫底跃升至平均水平以上，这得益于对三年级阅读能力的投入。措施包括加强教师培训、采用基于自然拼读法的课程体系以及聘请阅读辅导专员。

这些投入伴随着严格的责任制：若孩子未达到识字标准，必须重读三年级。正因夯实了基础，这些孩子到六年级时学业表现反而领先同龄人。

我们需要更多此类夯实根基的举措。但现行教育体系却本末倒置——高等教育占据了政府教育总支出的三分之一，这一比例显然过高。考虑到多数孩子在十岁前都未能达到年级要求的读写水平，这种分配极不合理。

特朗普政府正考虑调整这一比例，拟将哈佛等名校资金转投职业院校。但削减顶尖研究机构的资源并非明智之举（或许该考虑从高辍学率的高校着手？）。

事实上，投资节点应远早于高中阶段的职业培训。最新《国家教育进展评估》显示，到2025年仅有三分之一四年级学生具备合格读写能力。在符合免费午餐条件的贫困生中，达标者不足五分之一。到初中八年级时，三分之一学生仍无法辨识文本基本要素，如事件顺序或中心思想。

所有八年级学生中，有三分之一在数学上达到"熟练"水平。而符合免费午餐资格的学生中，这一比例降至八分之一。八年级的"熟练"标准意味着要理解平行线与垂直线等概念差异。这不仅仅是疫情留下的创伤——早在疫情前，学生学习能力（尤其是最弱势群体）的下降趋势就已显现。

我们教育孩子的方式行不通了。一代人缺乏基础数学和阅读能力，无论其他公共政策如何，这对我们的国家和经济都是不祥之兆。

增加择校机会固然有益，但无论孩子们最终去向何方，我们都应致力于夯实基础教育。

盖洛普调查显示，半数美国成年人（本世纪最高比例）对国内公立教育质量"非常不满"。四分之一的儿童不再认为有必要上学：根据美国企业研究所估算，2022-23学年长期缺课学生达25%，较2019-2020年的13%大幅上升。

那些担心教育券会终结公立教育的人需要重新审视现实。根据2025年学生成绩，公立教育早已陷入困境。问题在于我们将如何扭转这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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