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德、高盛在3万亿美元SMA热潮中扩大税务交易——彭博社
Isabelle Lee
今年的股市震荡让普通投资者损失惨重。但对富豪阶层而言，这却创造了将股价波动转化为税收减免的新机遇——华尔街正兴起一项将波动性转化为财务优势的业务。
贝莱德集团、高盛集团与摩根士丹利等机构正在扩大名为"税收损失收割"的策略，该策略通常通过称为独立管理账户的定制化投资组合来实施。当市场下跌时，基金经理会抛售低于买入价的股票以实现亏损。这些亏损可抵消投资组合其他部分的收益，在保持整体投资敞口的同时降低客户的税务负担。
该方法让投资者既能减少当年应缴税款，又能将资本利得税递延至未来。例如在四月抛售潮中，基金经理可清仓家得宝公司转投劳氏公司，在遵守税收规则的同时保持行业投资敞口。
这项曾专属于超级富豪的精品服务，如今被投资机构重新包装为市场波动中的财税机遇。随着股市行情变化，自动化交易程序每日扫描投资组合。在传统资产管理收入因费率压力萎缩之际，华尔街正更倚重税务优化交易来突出服务特色、留住客户，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捍卫利润空间。
“系统内必然会存在更多波动性，”行业咨询公司Cerulli Associates的高级总监斯科特·史密斯表示，“贸易政策、关税、税收等所有因素都存在变数。未来形势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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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月市场抛售最剧烈的阶段，贝莱德旗下个性化投资平台Aperio执行了逾180亿美元交易。这产生了7亿美元已实现亏损，可用于抵消客户投资组合其他应税收益，即所谓的税务亏损收割。相当于当月每交易100美元就实现约5至7美元亏损。
贝莱德兰·莱舍姆。图片来源：彭博社“我们每日监控亏损和高现金头寸，在税务优化与跟踪误差管理间取得平衡，”掌管贝莱德2200亿美元独立管理账户业务的兰·莱舍姆表示，“我们的目标是成为SMA领域的市场领导者。”
尽管如此，即便今年的抛售狂潮创造了机遇，随后的股市反弹也突显了一个权衡：虽然这种方法可以降低未来的税负，但如果市场迅速复苏，它也会锁定可能代价高昂的损失，使得最终收益难以实时衡量。
无论如何，机会只会越来越多。直接指数化投资——即投资者直接持有个股而非通过集合基金——已成为这种税务优化机制的核心。随着单独管理账户市场预计将从3万亿美元增长到5万亿美元到2027年，各公司正在叠加日益复杂的技术来竞争，将其作为增值服务推销。亏损收割只是其中一个杠杆。顾问们还优化股息时机、收益递延、慈善捐赠和司法管辖区叠加，试图提高税后投资组合表现。
“风险管理和税务管理齐头并进，“高盛资产管理公司全球财富投资解决方案主管莫娜莉·沃拉表示，“两者缺一不可。”
Aperio于2023年推出的多空税务意识策略放大了总风险敞口——增加了可产生可收割亏损的头寸数量，同时保持市场风险敞口大致相同。4月份实现的亏损中约有7%来自这些策略。虽然仍只占总资产的一小部分，但这是该公司不断扩大的业务的一部分。
管理跟踪误差，即投资组合与其基准的紧密程度，仍然是一个挑战。美国国税局的洗售规则禁止投资者在特定时间框架内回购相同或基本相同的证券。公司通过转换到相关证券来应对这些限制。卖出Moderna Inc.并买入辉瑞公司是直接的；而替换像苹果公司这样的巨头则需要更复杂的替代品。
“客户正在为ETF和股票头寸寻求阿尔法收益、下行保护以及更多的税务损失收获潜力，”莱舍姆说。“但这带来了收获与维持跟踪误差之间的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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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imensional Fund Advisors LP，方法则不同。这家总部位于德克萨斯州的公司不采用复制指数的方式，而是通过数千只股票的广泛多样化来降低洗售风险，并根据其量化模型将收益重新分配到预期回报更高的证券上。
“我们可以保留账户的配置结构，同时利用税收优化机会，”联席首席投资官兼全球研究主管Savina Rizova表示。Dimensional公司在2021年将账户最低限额降至50万美元，4月份在约1,400个账户中实现了2,000万美元的净亏损——平均每百万美元投资亏损16,700美元。
摩根士丹利旗下直接指数化机构Parametric持更为谨慎的态度。“亏损收割只是定制化服务的一环，还有许多其他层面，”联席总裁兼首席投资官Tom Lee表示。“对多数机构而言，税务管理并非其关注重点。”
在4月市场波动高峰期间，Parametric实现了6.2亿美元的亏损收割，产生约2.3亿美元的潜在税收优惠。同月，该公司还推出了最低投资额2.5万美元的新产品，这是向小账户开放直接指数化功能、扩大税务管理单独账户客户群的战略举措。
高盛资产管理公司的Monali Vora。来源：彭博社诸如AQR资本管理等量化对冲基金也涉足税收优化领域，采用多空结构旨在最大化可收割亏损，同时管理风险敞口偏离。
随着竞争加剧，高盛资产管理公司正通过推出新的定制化功能来扩展其税务优化平台，例如引入将股票ETF迁移至单独管理账户(SMA)组合的功能。随着税务优化服务日益工业化，该公司还增加了工程人员配置，以扩大自动化规模和全球执行能力。
虽然税务亏损收割可以降低税单，但研究显示，最大受益者往往是拥有大量应税投资组合且持续资本利得可抵扣的富裕投资者。
因此，对能够使用这些平台的投资者而言，其吸引力很简单。
“投资者逐渐意识到，关键不在于赚多少，而在于能留住多少，“Parametric公司的李表示，“当投资者必须在应税账户中实现收益时，税收就构成了阻力。但当市场波动来临时，你可以加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