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负利率向欧洲发出警告——彭博社

瑞士国家银行正逐步接近实施负利率政策，以试图抵御通货紧缩。

摄影师：Fabrice Coffrini/AFP/Getty Images

当经济学家们争论贸易战会因企业提价而引发通胀，还是因抑制增长导致通缩时，有一个国家已经在应对通胀放缓的后果。瑞士5月份的年通胀率降至-0.1%，这很可能促使瑞士国家银行在6月19日的会议上将其官方政策利率下调25个基点至零——进一步降至负利率区域的可能性很大。

央行已明确表示决心遏制瑞士法郎持续升值——尤其是对瑞士周边大经济区货币欧元的汇率。美国财政部在周四发布的半年度审查报告中，将瑞士列入其密切监控外汇操作的九国名单，但未指控其操纵汇率。瑞士国家银行行长马丁·施莱格尔表示，负借贷成本（2015年至2022年期间曾实施）是一个选项，尽管"没人喜欢"这种政策。彭博智库分析，最早可能在9月就会出台低于零的货币政策举措。

持续走强的瑞士法郎

尽管瑞士央行全力干预，法郎汇率仍持续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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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需要防止汇市波动冲击瑞士出口外，当前的价格形势也迫使瑞士央行调整利率政策——当局担忧通缩恶化将演变为全面通货紧缩，这一信号值得欧元区高度关注。瑞士五年期及以下国债收益率已全部陷入负值区间，其中两年期国债收益率为-0.2%，互换利率更是深度跌破零值。

瑞士短期国债收益率转负

瑞士两年期国债收益率跌破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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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仅有190亿法郎（约合230亿美元）债券收益率低于零值，不足瑞士未偿国债总量的四分之一。但这确实意味着"借款还能赚利息"的时代在这个阿尔卑斯山国度重新降临——这种景象曾被认为已成为历史。

负收益率债券曾绝迹市场

全球负收益率债券规模在2020年末达到17.8万亿美元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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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元区5月通胀率降至1.9%，低于欧洲央行2%的目标值，这应当继续为法兰克福的决策者敲响警钟——尤其是服务业价格涨幅从上月的4%显著回落至3.2%的情况下。商品通胀则更为温和，仅为0.6%。这与2024年第四季度至2025年第一季度协议工资涨幅从4.1%骤降至2.4%的表现相吻合。欧洲央行首席经济学家菲利普·莱恩强调，薪资前景将更为乐观。欧元区残留的顽固通胀正被快速消除，这解释了为何欧洲央行在周四第八次降息，将基准利率下调至2%，使该指标在一年内腰斩。

瑞士通胀率先下行

法国和意大利的通胀率低于欧元区整体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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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的核心问题是欧洲央行能否暂停货币政策，其伴随的风险在于消费者价格不仅增速放缓，更将开始下跌——这将使欧元区重新陷入欧元危机后持续十年的困境。

彭博社观点欧洲天然气补库进展顺利——目前如此加拿大最后一刻邀请莫迪参加G7释放缓和信号"古法"大米如何撼动日本政坛美国稀土储量丰富，但好景不长由于全球贸易担忧加剧、远期油价走低及欧元大幅走强，欧洲央行周四发布的季度评估再次下调增长和通胀预期。其预测2026年通胀率均值将降至1.6%，低于3月预测的1.9%，但蹊跷的是预计该指标将在2027年神奇地回升至2%。风险显然更倾向于下行。行长拉加德在记者会上重申经济增长风险仍偏向下行；德意志银行欧洲首席经济学家马克·沃尔在研究报告中警告"通胀不及预期的情况可能加剧并持续"。

欧洲央行预测2026年通胀将更显著低于目标

该央行下调了今明两年消费者价格涨幅预期

来源：欧洲央行

今年以来欧元对美元汇率已上涨逾10%，升至1欧元兑1.14美元左右，这使得对汇率敏感的出口引擎在关税战全面爆发前就承受更大压力。虽然涨势不及所向披靡的瑞士法郎凶猛，但欧元很可能继续走强，进而抑制经济增长和通胀。彭博智库G10首席外汇策略师奥黛丽·柴尔德-弗里曼认为：“欧洲央行的鸽派立场不太可能改变我们对下半年1.15-1.20美元的预测。”

负利率已成为央行工具箱的一部分，尽管政策制定者并不愿实施这一措施。正如全球央行在短短几年前付出代价才明白的那样，一旦消费者价格开始下跌，要重振维持经济增长所需的"动物精神"将异常困难。邻国瑞士的经验表明，欧元区不能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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