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冰川崩塌为气候灾害管理上了一课——彭博社

5月31日，瑞士伯奇冰川崩塌后，被隆扎河淹没的布拉滕村废墟。

摄影师：法布里斯·科夫里尼/法新社/盖蒂图片社上周，瑞士一处山坡突然崩裂，大量岩石和冰层倾泻而下，淹没了阿尔卑斯山下一个田园诗般的村庄，这一景象令人不寒而栗，但也象征着一次得到妥善应对的气候危机。

瑞士阿尔卑斯山伯奇冰川的崩塌是一场预料之中的灾难。当局和科学家一直在密切监测该地区，在事件发生前一周多，当不稳定的最初迹象开始出现时，他们疏散了冰川下方山谷中的布拉滕镇。据瑞士当局称，山体滑坡摧毁了该村约90%的区域，一人失踪。

彭博绿色Meta因人工智能需求激增将向星座公司购买核电这项低技术解决方案将船舶排放量减少高达24%破解旧衣变新衣的密码H&M在时尚绿色报告卡上表现优于Zara和Shein“这是最不糟糕的情况——任何财产或房屋的损失都是一场悲剧，但他们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冰川学家雷切尔·卡尔说，“我们至少可以控制生命损失的风险，我们至少做到这一点。”

然而，并非所有国家都能对此类灾害做出有效应对。

根据卡尔合著的2023年研究论文，全球有数十亿人生活在冰川下游区域，至少1500万人直接面临冰湖溃决洪水的威胁。近十年冰川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融，导致可能随时溃决的冰湖数量激增，释放出数百吨岩石和冰块，并引发山体滑坡和洪水，摧毁沿途一切。

“我们观察到喜马拉雅山脉和安第斯山脉风险最高，当地居民高度依赖自给农业，“正在不丹进行电话采访的卡尔表示。冰湖溃决或冰川崩塌可能"夺走他们的牦牛、牧场，以及未来数年生产食物和获取收入的能力。”

卡尔指出，许多高山地区的人类聚居点距离最近道路需数日行程，灾后重建物资运输可能耗时数年。他当前的研究重点是在不丹部署传感器监测冰川——这个全球少数实现碳负排放的国家，同时拥有全球消退最快的冰川群。

冰川是侵蚀山脉数百年的厚重冰层，常像承重墙般固定岩石和泥土。当冰川消融变薄至无法支撑山体时便会崩塌。与此同时，高山环境中的永久冻土层正快速融化，导致地形更加不稳定。

气候变化加剧了这些事件，它们在伯奇冰川崩塌中起到了作用，让-巴蒂斯特·博松说道，他是一位冰川学家，也是非营利自然保护组织Marge Sauvage的主任。瑞士研究人员在一份说明中表示，虽然很难甚至不可能在该事件与气候变化之间建立直接联系，但气候变化很可能在其中起到了作用。

伯奇冰川崩塌时，博松正在塔吉克斯坦杜尚别参加有史以来第一次联合国主办的冰川会议。突然之间，那里的冰川学家们发现他们的研究领域登上了头条新闻，并感觉他们几十年来一直重复的行动呼吁终于会被倾听。

5月31日，人们拍摄瑞士阿尔卑斯山布拉丁村被山体滑坡摧毁的场景。摄影师：法布里斯·科夫里尼/法新社/盖蒂图片社会议以一份最终声明结束，强调了随着气候变化的加剧，保护冰川的必要性，以及监测冰川以防范灾害。声明还呼吁各国政府和金融机构为这些努力提供资金，并为联合国协调的冰川保护基金做出贡献。据联合国世界气象组织的一位发言人表示，塔吉克斯坦初步捐款10万美元，尽管有几个国家表示有兴趣，但尚未宣布额外的资金。

“我有点失望——除了塔吉克斯坦的，这里没有元首出席，”博森说。“冰川正在融化，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但没有人提出真正有效的解决方案。”

包括法国和瑞士在内的富裕国家拥有自己的监测计划，正通过无人机、卫星、传感器和地面测量手段监控数十条冰川。苏黎世瑞士联邦理工学院冰川学家丹尼尔·法里诺蒂表示，即使采用这些先进技术，仍无法预测下一条崩塌的冰川。

“我愿意花大价钱来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法里诺蒂说，“我们不知道为何这条冰川偏偏在那一刻崩塌。”

他表示，伯奇冰川崩塌产生的大量数据和图像将帮助研究者重建事件过程。“但由于情况极其复杂，我们无法像预测三天后的天气那样预判这类事件。不过我们正在全力尝试。”

当局能做的远不止监测。法国蒂特鲁斯冰川自科学家发现冰层下蓄积着二十个奥运泳池水量后便处于严密监控中。据当地媒体报道，若该冰川崩塌，上萨瓦省2000至3000人将受影响。过去15年间，当局已从冰层下抽排部分积水，在整个山谷建立预警系统，并限制脆弱区域的工程建设。

瑞士当局在布拉滕被冰雪和岩石吞没仅数小时后，就已开始考虑后续行动。在上周三与当地应急部门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布拉滕市长马蒂亚斯·贝尔瓦尔德面对记者和社区民众时显得十分动容。

“村庄已被废墟掩埋，但我们将重建它，“贝尔瓦尔德说。“这将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我们需要帮助和支持，但冰川不会崩塌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