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分哥伦比亚大学？或许还包括其他常春藤盟校——彭博社

2025年4月14日，纽约市哥伦比亚大学校园内的学生。据其律师称，移民法官于4月11日裁定，哥伦比亚大学亲巴勒斯坦学生抗议者、特朗普政府拘留的美国永久居民马哈茂德·哈利勒可被驱逐出境。（摄影：CHARLY TRIBALLEAU / AFP）（图片来源：CHARLY TRIBALLEAU/AFP via Getty Images）摄影师：Charly Triballeau/AFP

作为一名经济学家和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生，我痛心地说：现在或许不仅需要拆分哥伦比亚大学，还需要改革美国整个精英高等教育体系。

美国的大型私立研究型大学，如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长期以来对其经济卓越性至关重要。大学与联邦政府之间的共生关系——政府补贴学费并资助研究——创造了令世界羡慕的增长与创新。如今，许多精英大学非但不是国家骄傲的源泉，反而成为国家分裂的源头，一些美国人认为它们堕落、虚伪，甚至 敌视 他们的价值观。

彭博社观点DOGE未能阻止联邦支出增长AI职位流失是当今的中国冲击波墨西哥足球的终极目标应是荣耀而非金钱如果美国不想要哈佛，自有人会接手因此它们成为特朗普政府的目标实属必然。政府先是限制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对研究间接相关费用（水电、行政、设施等）的拨款报销，现在又对哈佛等顶尖研究型大学实施全面拨款削减。当局还威胁撤销其捐赠基金的免税资格，并试图阻止哈佛招收外国学生——这些学生是资金与人才的重要来源。

大学方面表示，这些削减正在终止癌症和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等重要疾病项目。欧洲大学嗅到机遇，正试图挖走美国的优秀教授和学生（其中许多本就是欧洲人，因美国收入更高而来）。联邦资金既用于支付这些高薪，也用于分摊研究成本。这正是美国大学能成为世界研究中心，吸引最优秀学生和科学家的原因——其中许多人留下后为美国经济做出巨大贡献，比如埃隆·马斯克。

整个体系主要源自万尼瓦尔·布什（没错，就是那个布什家族成员）的构想，他在二战期间领导美国科学研究与开发办公室，并倡导政府对大学体系研究的支持。他认为，若科学研究在大学进行，就能免受政治影响。

谁为所有这些科学研究买单？

美国大学的研发资金主要来自联邦政府

来源：国家科学与工程统计中心

注：数据按2024年美元计算。

事实证明还有其他好处：更多资金和声望使美国大学成为全球顶尖。从事研究的大学能吸引并留住顶尖人才，这些人不会满足于仅教授本科生。他们还能培养研究生。

然而，在布什首次宣扬其理念约八十年后，许多纳税人开始将精英大学视为明显带有政治色彩的机构。问题不仅在于教师队伍中缺乏思想多样性，还在于研究掺杂政治、演讲者被取消、招聘和招生中的歧视、效忠宣誓，以及大学对与己无关议题的机构声明。许多大学对2023年10月7日事件及后续的应对，只是凸显了其与现实的脱节。

确实，大多数科研人员很少或根本不参与政治。那么为何他们及其研究要受到惩罚？答案是不应该——这也正是研究型大学模式可能不再适用的原因。

20世纪时，大学在美国经济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但进入21世纪后，它们已偏离了最初使命。如果说范内瓦·布什的隐性契约是用纳税人资金换取远离政治，那么太多大学都未能兑现承诺。问题不在于科研本身被政治污染，而是这些机构自身已被侵蚀。

问题不在于美国高等教育体系是否需要改革，而在于如何改革。当前这种将去政治化的研究生科研项目与高度政治化的本科人文院系捆绑的架构已难以为继。纳税人或许愿意资助癌症研究或贫困生教育，但绝不会容忍某些大学的越界行为。这些补贴可能还弱化了市场信号，导致太多学生获得毫无价值的学位。

与此同时，政府资助的研究对美国长期经济成功至关重要。一种解决方案是拆分大学。以哥伦比亚大学为例，其工程学院、医学院、商学院与部分硬科学学科可组成独立实体；而本科学院、人文社科院系则可另组机构继续其社会活动。

另一方面，若美国希望维持私立精英研究型大学的现有模式，就必须进行真诚而重大的改革。大学里向来不乏发表甚至教授冒犯性言论的教授，但近期的症结在于极端观点竟成为校园政策。这种制度性溃败绝非易事。

机构总是在主动或被动中演进。对特朗普政策最尖锐的批评之一是其鲁莽性——大学教职人员的控诉不无道理：总统确实越界压制了他们的独立性与言论自由。对外国留学生的限制可能是其最具经济破坏力的政策。

但特朗普对高等教育体系的攻击并非无的放矢。纵观美国顶尖学府过去十年的表现，实难唤起同情——更遑论相信其转型能力。它们从根基松动经济模式，如今正承受内外交困。或许唯有分崩离析的威胁才能迫使它们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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