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弗洛伊德之死：一场未竟的种族清算——彭博社

五年前。

摄影师：Roberto Schmidt/AFP/Getty Images2020年5月25日下午，乔治·弗洛伊德在明尼阿波利斯街头被一名警察扼颈致死。这一暴行被前往街角商店的青少年用视频记录后，引发了多族裔参与的社会正义与警察改革抗议浪潮。这也成为美国政治与文化的焦点事件，开启了一个短暂而充满反弹的时期，激励数百万人推动种族进步。白人开始就非裔美国人地位问题进行罕见且迟来的讨论。企业顺应新思潮，弃用杰迈玛阿姨和本大叔等品牌名称，推出深肤色创可贴，并加强多元化、公平与包容（DEI）举措。加州成立专项工作组研究赔偿问题。建筑物、学校和道路被重新命名。雕像被推倒。

彭博观点温和派共和党议员做了他们最擅长的事：妥协即使民选官员也拥有第一修正案权利司法部对科莫的调查看起来很像选举干预国会图书馆人事变动危及版权保护这是觉醒主义的巅峰，这个旧术语在抗议活动中被广泛使用。

五年后，皮尤研究中心民调显示72%美国人认为"种族清算"时期并未带来改善非裔生活的变革。不仅如此，围绕种族问题来框定美国棘手的社会问题正变得日益政治敏感。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重返白宫——如今竟在向南非领导人说教反向种族隔离和白人种族灭绝。部分保守派人士呼吁他特赦德里克·肖万，这名因侵犯弗洛伊德公民权被判21年监禁的前警察。许多DEI（多元平等包容）计划更名或取消，民调显示对多元化倡议的支持度下降，共和党选民中尤为明显。全美唯一非裔州长、马里兰州的韦斯·摩尔刚刚否决了赔偿研究法案。

“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陷入停滞，活动人士推动的警察改革同样停滞不前。最能体现这一点的莫过于华盛顿特区市长穆丽尔·鲍泽决定拆除“黑人的命也是命”广场——这里曾是活动人士的聚集地，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其特朗普首个任期的谴责象征。

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在抗议活动高潮期间，67%的美国成年人表示支持BLM运动，其中包括60%的白人美国人和86%的黑人美国人。如今这一数字降至52%，下降了15个百分点，其中45%的白人和76%的黑人表示支持BLM。这些数字凸显了围绕种族问题及解决种族不平等措施的政治分歧。同时也表明保守派通过诋毁活动人士及运动目标达成了协同且成功的攻势——他们部分利用了诸如“削减警察经费”等不受欢迎的口号，以及少数失控的抗议活动（如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骚乱）作为武器。

在"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时期，部分白人选民（尤其是受过大学教育的白人）在一系列社会议题上转向左翼，助力民主党在2020年大选中获胜。如今在后BLM或后觉醒时代，共和党人通过指责活动人士做得过火而占据优势，帮助特朗普赢得第二个任期——尽管大多数美国人很难指出2020年这场种族进步运动带来了什么持久好处。约87%的美国成年人表示，弗洛伊德事件五年后，黑人与警察的关系基本维持原状或更加恶化，仅有11%认为有所改善。最显著的态度转变发生在民主党人中：2020年9月时他们对黑人进步寄予厚望，70%期待抗议活动能带来变革；而皮尤研究中心最新数据显示，这一比例现已降至34%。司法部周三撤销了与明尼阿波里斯和路易维尔市达成的和解协议，取消了对多个警察部门的联邦监督，将焦点从种族歧视议题转移。

BLM抗议活动是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种族构成最多元的运动之一。在疫情封锁和针对黑人的暴力事件（部分被镜头记录）引发的积怨推动下，示威活动似乎预示着更持久的变革。但保守派通过将抗议者妖魔化、将运动目标曲解为逆向种族主义或对警察的全面攻击，最终使特朗普在2025年重新掌权并推行白人身份政治。随着特朗普连任，部分长期站在争取平等最前线的非裔美国人决定退出街头抗争，将斗争使命移交他人。这种参与度的下降不仅对民主党造成冲击，更对种族平等事业——这个依然值得追求的目标——产生了广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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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醒’是一个政治术语，有着悠久而复杂的历史”：斯蒂芬·L·卡特
• “黑人命也是命”的势头发生了什么变化？：弗朗西斯·威尔金森
• “觉醒”已过时。“反觉醒”是否也将步其后尘？：妮娅-玛莉卡·亨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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