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们如何反击特朗普的推文和攻击 - 彭博社

沃尔玛首席执行官董明伦成为最新一位在社交媒体上遭遇特朗普式对待的高管。

摄影师：大卫·保罗·莫里斯/彭博社

上周六，特朗普总统在Truth Social发帖要求沃尔玛公司"吞下关税"，而不是通过涨价来转嫁其贸易战增加的成本。沃尔玛并非近期唯一被特朗普针对的企业；美泰公司、波音公司和苹果公司都曾成为总统威胁的目标。

对CEO们而言，这些攻击传递了三个明确信号：其一，经济现实将证明关税政策是基于虚假前提向公众兜售的；其二，由此引发的政治反弹将导致特朗普对企业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其三，没有人能独自对抗总统。商界领袖若想抵御其指令，必须牢记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忠告：“我们必须同心协力，否则必将各自受戮。”

彭博观点这位科尔士董事"高调退出"是件好事纽约管道协议将战火引向马萨诸塞州"金色穹顶"可能让美国更不安全害怕长期债券？你得习惯它们让我们逐一解析这些教训。首先，特朗普对沃尔玛的喊话印证了经济学常识：他所谓"别国支付关税"的说法纯属谎言——既然沃尔玛需要消化成本，就证明并非他人买单。基于谎言的政策推销会催生难以持续的期望（民主党人或许会苦涩地想起奥巴马总统"如果你喜欢现有医保计划，就能继续使用"的失信承诺），当期望落空时必然引发失望。而政客面对选民失望时，总会寻找替罪羊。

这让我们不得不面对总统对企业领袖提出的不可能要求。以沃尔玛为例，其60%的进口商品来自中国，2025年第一季度的净利润率仅为2.71%。除非首席执行官董明伦打算将沃尔玛变成非营利组织，否则连特朗普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的10%关税都难以消化，更不用说对中国商品30%的税率了。特朗普还坚持要求苹果停止在印度的iPhone生产扩张，转而将产能迁回美国。尽管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尚未回应，但该公司不太可能照办，因为据估算，在美国本土制造的iPhone售价将高达3500美元，这种"苹果税"恐怕连最忠实的粉丝也难以接受。

这使得企业陷入极其艰难的境地。正如他针对律所发布的行政命令所示，特朗普正在以数十年来——甚至前所未有——的方式行使总统权力。通过剥夺律所的联邦合同、甚至禁止其雇佣的律师进入联邦法院，他表明即便行动合法性存疑，也不惜摧毁目标对象。

这一问题在关税方面尤为突出，总统在此拥有广泛自由裁量权，法律挑战很难在经济意义的时间框架内取得成功。若苹果CEO公开挑战特朗普，很可能会遭遇针对中国进口电子产品的关税重新加征——更糟的是，像总统曾威胁美泰公司那样，对苹果产品单独加税。任何试图单打独斗的CEO都将赤裸面对白宫的全部权力。但个人做不到的事，集体可以。商界领袖的联合行动或许是美国政坛最强大的力量。罗斯商学院马克·米兹鲁奇教授的杰作《美国企业精英的分裂》记载了二战后至1970年代，美国商界领袖如何携手推动政府实现从州际公路系统、民权运动到扶贫养老等国家目标。

美国民众普遍支持企业——2021年哈里斯民调显示，亚马逊是全美唯一比军方更受青睐的机构。因此当企业领袖一致发声时，他们的声音更容易被听见。同样重要的是，美国企业的资金对总统所在政党至关重要。若总统继续霸凌企业，商界联合威胁停止资助甚至转向支持反对党，将产生巨大影响。但这类行动唯有CEO们共同实施才有效。

商界领袖拥有可协助协调的机构。例如，我的耶鲁同事杰弗里·索南菲尔德指出，商业圆桌会议异常沉默——尽管其创立初衷就是帮助CEO们组织起来影响公共政策。美国商会也能提供类似的召集权威。或者他们可以效仿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斯，直接在Signal上建立群聊。

无论选择何种方式，企业领袖都应立即行动——须知每当其中一人被针对或妥协，他们的集体力量就会削弱。今日就是他们最强大的时刻。更多彭博观点：

• 关税是对危机领导力的考验：高塔姆·穆昆达
• CEO们以为沉默能免受特朗普影响，他们错了：贝丝·科维特
• 沃尔玛需认清真正掌权者是谁：安德烈亚·费尔斯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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